那怀抱的主人同样也在颤抖，他的声音甚至带上了哭腔，他近乎是在哭着……哭着不停地道歉着。
“对不起，莱诺……对不起对不起！”眼泪“啪嗒”、“啪嗒”地落在莱诺肩膀上，“要是我能来得更早一点的话……！”
“啊……”
“不、不要……！”他猛地尖叫出声，身体想要后撤，却又因为卡在身体里的东西而动惮不得。
“莱诺！”徐明更强硬地抓住了他的手臂，“看着我！是我啊……我是徐明！”
“啊……呜啊……！”那被抓着的人颤抖得更加厉害了，“我呜……肚子、不能再……装不下了……！”
一双手抚上他的身体，可不远处的阴云仍没有消散，那人旋即扭过头，冲着围观的人狠狠喊道：“还不快滚！”
——没有人注意到话语深处的颤抖。
那些原本就如同鸟兽般聚集而来的人立刻又像鸟兽般散去，那人抓住莱诺的手臂，声音变得急切。
抱住莱诺的手掌又紧了紧。
“莱诺。”他不知道莱诺能听进去多少，“如果你觉得难受，咬我、抓我、打我……我都可以接受下来。”
手指碰触到了咬着巨物的穴口，薄薄一层的皮肉在他的碰触下猛地颤抖起来。
地板是冰冷的瓷砖，因为触手的爬行而显得格外干净：它冷得让莱诺几乎一下子打起颤来，徐明扑下来抱住了他，又搬来椅子与腈纶防尘布挡住了门，这样外头的人就看不见他们了。
徐明这才稍稍安心下来，他从后头抱住莱诺，用一只手卡在对方的胸腹之间，他死死地抱住自己的同伴，另一手则探向他的下身。
触手是一片泥泞，爱液、精液、触手粘液混杂一片。
“……”
有那么一会儿，他甚至觉得他永远不会抵达那扇门。
它像是个象征符号，代表他必定永久地在这种近乎折磨的快感中徘徊，要不是徐明还在身后，他或许已就此放弃。
而分裂式触手的尸体虽然沉重却也并非完全没有办法被拖动，尤其是徐明见状正不断帮他挪动它。
他们以一种滑稽又淫乱方式向前蠕动，每移动半寸都在莱诺身体里掀起一阵翻江倒海。
大量精液还被堵在他的子宫里，他在移动时只觉得肚皮里有液体正在不断摇晃，而死去的藤蔓就像它先前一样巨大，在他移动时不断拉扯着他的宫口。
莱诺颤抖起来，他猛地又被拉回了糟糕至极的情境中，他的身体颤抖着，呼吸开始不畅。
更糟糕的是，那颤抖引得他把注意力都移向了下身，那几乎是镶在他身体里的巨物带着情欲间特有的酸痛，又一次在他腹里掀起波澜。
“咕呜……”
——走不动。
任何一丝一毫移动都会转化为快感。
可现在他们尤其不能在空旷的地方呆上太久，徐明是伪装成人类才从围观者那里救下他的，要是他也被发现了……
莱诺说不出话来。
他似有许许多多思绪在脑袋里徘徊，却一个也找不到明确的线头；他只能和徐明倚靠在一起、一并地颤抖着，他们谁也没法平复对方的心绪。
但眼下，他们还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做，徐明渐渐停下了哭泣，他松开莱诺，警惕地打量着四周。
“你、没有错……”他喃喃道，“就算、有人有错，那也……一定是我。”
“莱诺……？”
“是我、我的身体……太过淫乱了、的错……”
手臂不由自主地便抬了起来，他反过来拥抱住了身前的人。
他换了身衣服，还拿了把枪……他真的知道他可能要面对的是触手群吗？
还是说，对他来说，人类更加可怕一点儿呢？
“徐、明……？”
“是我，我来了。”徐明在哭，“对不起……”
“不是……你的错。”
第七章 舔伤
“砰”！
忽地一声枪响。
满是惊慌的蓝色眼睛渐渐平息了一点儿。
莱诺抬起头，越过徐明的头顶看见了远处的天空。
天空无穷无尽，只是化成一片纯粹的蓝色落进眼底，把本该有的聚焦都彻底模糊。
“——我不会对你做那种事的！”
手臂没再被抓住了。
取而代之的，是他整个人被抱进了一个怀抱中。
“莱诺……莱诺！是我！”
是徐明。
可对于现在的莱诺来说，他与幻景中那些蒙面的人没有丝毫区别。
他不由自主地发出呻吟，尽管这声音飘了没多远就消失在半空，可他却觉得它被所有人听到了。
那些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就是被它吸引而来，它们都在嘲弄且玩弄着这个浑身精液的仿生人。
有人像是顺应着这想法般走了过来，莱诺下意识地一缩，甚至没有余力去注意来人到底是谁。
他抓住那东西向外拉扯，怀里的人立时弹了起来，口中发出了巨大的悲鸣。
“啊、啊啊啊！”他扭动着身体，“里、里面……子宫、子宫要坏……哈啊啊啊！”
“莱诺……没事的，莱诺！”徐明紧张地呼唤着他的名字，“你……你碰碰你自己！你碰碰它，就感觉不到疼了……呜……”
“别……那里、不要……”莱诺微微一抽，再度小声地嘟囔了起来，徐明咬了咬牙，并没有收回手。
——方才的那段路途让莱诺再度陷入了恍惚之中，而他知道，接下来要走的会让莱诺更加的难堪。
这多半已经不是睡一觉的心理调节能够完全修复的状况了，可即便如此……
“莱诺……！”徐明在叫着他，“马上……马上……呜……”
他又哭了，如同要代替莱诺把他的委屈全部释放般；他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咬着牙拖动触手，那些残留的粘液与精液弄脏了他的袖子。
两个仿生人几乎是同时跌进屋子里，这里的织物显然已经被触手破坏，不过大体家具都仍保持完好。
“呜嗯！”既难受，又疼痛，而在深处，又是一阵难以言喻的甜腻，“咕哈……”
莱诺方才清醒一些的神志又开始摇晃，他有些害怕回头，他担心自己地头就看见一道深色的水渍。
而那屋子的门口也因此变得格外遥远。
莱诺的眼睛里又有泪光在转，他挣扎着，用手指抠挖着地面。
“哈啊……哈啊……！”
离他们最近的屋子大约有三、五米，方才那些触手就是从其中蹿出的。
好在没有人来——他威吓性的言语和射击的确有些效果。
“莱诺。”他捧住莱诺的脸，“你能走吗？”
“我……啊呜……”莱诺一动，便又牵扯到了下身，触手的尸体仍在他身体里，他被撑开的花穴旁满是被摩擦起的精液泡沫，“我、我……呜……”
“不对！不是这样的！”徐明又哭了，“这不是因为你！这是……这是……！”
抱住莱诺身体的手掌更紧了，他把头埋在对方肩头，身子也在不住地颤抖：“是我们的身体……是把我们制造成这样的人的错……！”
“——”
“我……不想那样。”莱诺缓缓地，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希望你能……逃跑。”
所以，这并非徐明的过错，如果他留下来了，那反而才会是更糟糕的状况。
脑袋还晕晕沉沉的，但莱诺已经慢慢地开始说话，声音像生锈的零件，一点点地向外飘出。
“如果我能留下来和你一起承担的话……！”
“——”
这个可能性是莱诺连想都没有想过的。
莱诺猛地一惊，眼角瞥见身前的地面上火光一闪。
“好戏结束了。”接着，有个声音硬邦邦地说，“那是我的。”
嘈嘈切切的声音又开始响起，喧嚣如记忆里某场舞会时的场景一般，那时的他被作为招待品摆在那里，所能做的就只有等待着被贯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