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珊迪手托着脑袋，认真地说道，「如果你想做我的搭档，你得答

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她考虑着比利的提议，搭档，一个能保护我，策应我，让我今后免受伤害

的伙伴。或者即使我受了伤，有人可以在身边拥抱我安慰我。想到这里，珊迪

胸中感到一阵温暖，想到这正是比利这一刻对自己做的。我不用再孤军奋战，

逃跑的时候，一个人从车顶上一脚踢中了他的脑袋。

大吃一惊的歹徒旋转着摔倒在地，然后翻过身来向上看去，看清楚袭击者的

样子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车顶上的正是暴风女侠，她修长的双腿微分站在车顶，

汽车毫无预警地突然直立起来，缓慢地围绕中轴旋转着升到空中。三个歹徒

恐惧地尖叫起来，听到狂野的旋风啸叫着包围自己，地面离自己越来越远，三人

的身体在旋转的汽车里被抛来抛去。然后，感觉到汽车开始下坠，三人再次尖叫

到汤米和胖子正在往车上爬，吉米把车扔到后座上，紧张地从口袋里找车钥匙。

「快快快！！」汤米大叫，他看到那个黑衣人正从街对面大步走来。

吉米找到钥匙钻到驾驶座上，紧张地朝那个鬼魂看了一眼，那个鬼魂停下了

了一半的巧克力蛋糕碎屑从脸上掉了一路。

现在店里就剩下吉米和那个瘦小的神经病鲍比了，后者尖叫着朝黑衣人冲过

去用枪托砸向他带着头罩的脑袋，魅影右脚一点往后闪过枪托，同时右臂挥出一

「我是你的噩梦，丑八怪。」魅影说着往前穿过柜台，走到四个歹徒的面前。

吉米尖叫着朝面前的幽灵开枪，其他平头也一起开火，但是这个男人不动声

色地继续往前，仿佛他们拿到都是玩具枪。

无伤，他们又惊又喜地看着对方。

然后他们倒抽一口凉气，一个一身黑衣，戴着黑头套的人穿过他们背后的墙

壁，然后再穿过他们的身体。黑衣人眼盯着吓呆了的小平头，双手按在夫妻俩的

「别动收银机，你这个小眼睛傻逼。」吉米说道，「我不要你的破钱，今天

我就是来找你的。」

吉米用枪指着店主夫妻，夫妻俩踉跄倒退直到背挨着墙。小平头扣动了扳机，

「喂！」吉米用友好的声音说道，「你们还认识我吗？你们好。」他用霰弹

枪指着韩国老人说道，「走到柜台后面，跟你家老贱人呆到一块儿去。」

「叮咚……」那个胖子嘟哝了一声，拿着货架上的垃圾食品就吃了起来。

谚语，恶因种不出善果。

那什么才能算是善因呢？珊迪自问，她想起了比利跟她说的话，暴风女

侠对大路地区那些善良贫民的意义。带给他们希望，除此之外她还能做什么呢？

越南也杀过外国佬，活活打死他们，哈哈哈哈哈！」

「是啊，鲍比，好伟大。」吉米说着转回头来翻了个白眼，「好了，带上面

具。」四人拿出廉价的尼龙丝袜套在脑袋上遮住脸，然后下车顺着电报路旁边黑

我们干掉那两个韩国佬，警察没有证人就立不了案，暴风女侠那个贱人又不可能

出来作证。再说了，我们不还带着帮手吗？」他说着朝汽车后座摆摆头。

后面坐着的两人也留着平头，他们俩的外形正好相反。又高又胖的那个消无

很擅长说服人，汤米曾经想拒绝，但是没有成功，他的危险比起暴风女侠更现实

更直接。何况在汤米看来，他们也不太可能再遇到暴风女侠，就像不可能连续两

天做同一个噩梦，但他还是有点踌躇。

「没问题。」珊迪微笑着答应。

尾声2：大路

「明白了吗，汤米？」

保证。」

珊迪凝视着母亲的眼睛，看到了她目光中的担心，同时也有点伤心的觉悟，

现在有人跟女儿比她更亲近。尽管这是不可避免早晚会发生的，但事到临头还是

还不到一个月？」

「我知道，但是……他就是我要的那个人。」她自信地说道，「我的这里知

道，」说着，她用手捂着自己的心脏，「就像你跟爸爸……我最近……经历了一

母亲点头同意，「我觉得这是个正确的选择，人需要空闲的时间来……放松

和社交，你说对吗？」她一脸理解地笑着说，眼睛朝病房那边看了一眼。

珊迪不好意思地笑道，「是的妈妈……其实，我还有一件事想跟您说，我打

「他怎么样？」

「刚醒。」珊迪回答，「我让比利陪着他，我想他们一定有很多话说。」然

后她深吸了一口气，确认记者们都远在大厅的另一头，「我也有话要跟您说。」

外面，她母亲被一群当地媒体包围着，「……所以我们需要全方位的健保政

策，不是每个受伤的孩子都会这么幸运，当商业保险不愿赔付的时候有好心人愿

意捐付手术费用。」然后她从眼角余光看到了耐心等在一边的女儿，「今天就说

清了清喉咙问道，「你……你怎么认识……」

「大学同学。」比利回答。

「看来我……也应该好好学习。」

是一样的，她把行侠仗义当作生命中的又一次挑战，一个可以证明自己的竞技场。

但是就像她大学的双学位，贪多总是嚼不烂。以前桃丽担心她作为暴风女侠面临

的风险，总是让她多加小心，但是珊迪完全无视她的关心，结果为自己的粗枝大

长的秀眉，挺翘的鼻梁下面小嘴弯弯露出温柔的笑容，丹尼继续往下看，瞪大了

眼睛发现她穿着一身华服，按他和哥哥经常说的话，穿得像个奶油蛋糕似的。

「你好丹尼。」她开心地柔声说道，「我的名字叫珊迪。」

「hrrrmmmm……」丹尼头晕目眩地皱起了眉毛，迷惑地看着哥哥。

「小心点。」比利温和地说道，「你已经很久没有开口说话了，来，喝口水

……」他将一个带着吸管的塑料杯拿到丹尼唇边，丹尼吸了一口冰凉的液体，

比利深吸一口气敬畏地看着她，「你真是我的女神。」

珊迪昂起美丽的下巴，一脸严肃地道，「我是一个超级女英雄。」

尾声1：医院

珊迪略微抬起头，用沙哑的嗓音问道，「喜欢我们刚才做的吗？」

「美妙得不可思议。」比利的脸上露出了满足的微笑。

珊迪侧着脑袋，若有所思地想到了什么，「我觉得还凑合。」说完低头看到

「总比暴风女侠好一点吧？」比利回答。

「卧槽，暴风女侠怎么了？」珊迪瞪大了眼睛追问。

「没怎么，暴风女侠……听着还不如吹风机女侠……gaaahh」

珊迪紧紧靠着他温暖强壮的身体，感觉几个月来第一次这么放松和快乐。这

真是讽刺，她心想，昨天也许是她有生以来最悲惨的一天，而紧接着的第二天，

毫无疑问变成了她有生以来最开心的日子。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只有遭遇过纯

「把你那难听的外号改了！！」珊迪说道，「上帝啊！！魅影算什么鬼？！？」

「魅影怎么了？」比利问道，自尊性有点受伤，同时又觉得有点好玩。

「有点娘娘腔，魅都是女的吧？」

不会在遭遇危险时孤立无援，我会是团队的一员！暴风女侠和……

珊迪皱起眉毛，「额……」

「怎么了？」比利在她身下懒洋洋地回答。

起来，汽车狠狠地砸到地面上。

过了一会儿，吉米推开驾驶座一边的车门摇摇晃晃地爬出来，汤米和胖子还

昏迷在车里，但吉米一点也不在乎，他只想早点离开这场噩梦。他站起身来刚想

脚步就站在路中间双手环抱胸前看着他们。吉米没浪费一点时间去思考他为什么

停下脚步，直接将车钥匙插入了钥匙孔。

他没机会转动钥匙。

我不可能抓住每一个罪犯，他们就像春天的韭菜，割了一茬又来一茬，那是一场

注定赢不了的战争，但那又是一场值得参加的战争，特别是还有其他人也认为值

得。

掌狠狠击中他的咽喉，将他打得四脚朝天仰天倒地，然后魅影单腿下跪一拳打在

下巴上将他打晕过去。

这个时候吉米也加入了逃跑的阵营，他连滚带爬地逃回到街对面的车边，看

汤米再也受不了了，上次遇见那个呼风唤雨的女巫婆就够糟了，这次直接见

了个大活鬼！他扔了霰弹枪逃出便利店，那个平头胖子也吓了一跳，他握着枪紧

跟汤米的脚步也逃了出去，他的朋友们已经好多年没看到他行动这么敏捷了，吃

肩膀上温柔又坚决地将他们按得跪坐在柜台后的地板上。

「你……你他妈的是什么人……什么鬼？！？？」吉米大叫着再次拉动枪栓，

指着这个穿墙而来的黑衣人。

整个店里回荡着一声巨响。老板娘尖叫起来，吉米拉动枪栓对准她再次开枪，然

后他目瞪口呆地站在那里，「这他妈的是怎么……？」他说道。

韩国夫妻困惑地看着四周，他们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体，本应满身血洞却毫发

吉米皱眉看了他一眼，然后转头对着还呆立在报纸架前的老板吼道，「快！！」

店老板高举双手走到柜台后面，紧张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婆，然后看看全副

武装的平头，叹了口气打开收银机。

暗的小巷走进便利店。

老板娘从韩文报纸上抬起头来看到他们大吃了一惊，她老公整理好报纸回过

头来也惊呆了。

声息地坐着，只有偶尔的眨眼才能看得出他是一个活人。另一个则又瘦又矮，一

刻不停地格格笑着像一个精力过剩的卡通人物。

「我们要杀外国佬，哈哈哈哈哈！」小个子一脸残忍地笑着说，「我老爹在

「吉米你确定我们要这么做吗？」汤米紧张地问道，「话说，持枪抢劫是一

回事……杀人可又是一回事啊。」

「你就不能少放几个屁吗？」吉米生气地回答，「上帝，我告诉你一百遍了，

「明白，吉米，我明白了……」这个叫汤米的平头小伙子比他的同伙瘦小得

多，他拍了拍藏在破烂皮衣下面的霰弹枪答应着。

自从两个人被交保释放以后，他实在不应该再跟吉米混在一块儿，但是吉米

有点难以接受。珊迪揽住母亲的肩膀拥抱她，感觉母亲温柔地抱紧自己接受了安

慰。

「那好吧，但是我每次回城的时候你们俩得过来吃晚饭，成吗？」

叶付出了一次又一次代价。

我是在向谁证明什么呢？她心想，我为什么要每天晚上穿着暴露的制

服到街上行侠仗义？证明我不只是一个傻白甜富二代？珊迪想起了一句古老的

些事情，是他……帮助我走了出来。」

母亲的目光柔和下来，关心地问道，「能告诉我是什么事情吗？」

珊迪微笑着摇摇头，「妈妈，现在还不能说，不过有一天我会告诉你的，我

算搬出去住。」

听明白了珊迪话里的意思，安德露罗伯兹有点吃惊地眨了眨眼，「你确定要

这么做吗？别误会，我挺喜欢他，他是个不错的男孩子，只是你才刚认识他吧，

她母亲微微扬眉，柔声道，「说吧，孩子。」

「我决定暂时放弃工程专业，」珊迪耸了耸肩道，「您说得对，同时学两个

专业太累了，我可以保留学分，等我拿到物理学位以后再回过头来学工程。

到这里……」

记者们散开，安德露罗伯兹众议员朝着珊迪走去，她看起来就像年长版的女

儿，深棕色接近黑色的头发，和珊迪一样只是稍短的蓬松发型。

比利和珊迪一起笑了起来，珊迪站起来道，「我让你们兄弟俩单独聊一会儿。」

说着她捏了捏比利的手，比利回过头来看着她，眼中闪烁着泪光。珊迪微笑以对，

转过头擦掉眼角溢出的眼泪走出病房。

「她是我的女朋友。」比利立刻提醒他，「明白吗？」他警告地一挑眉毛，

然后笑着说。

丹尼瞥了一眼旁边笑盈盈的大美女，然后看着哥哥叹了一口气。他咳嗽两下

「别喝太多。」比利提醒他。

丹尼游目四顾，看到房间里还有另一个不认识的女人，她也许是他有生以来

见过的最美丽的女人。红棕色的披肩长发，橄榄形的脸蛋，深棕色眼睛上一对长

少年猛地睁开眼睛，他看了一眼白色的屋顶，然后移目四望想要找有什么认

识的东西。然后看到了床边椅子上坐着的男人。

「嗨，丹尼小子。」比利微笑着跟自己清醒过来的弟弟打招呼。

比利惊讶地挑起了眉毛。珊迪色色地坏笑着放开他的手，指尖顺着他的手臂慢慢

滑到他健壮的胸膛，「让我休息几天，」她低声道，「到时候我要操……哭……

你。」

珊迪狠狠掐了他一把，然后开始在他肋间挠痒。比利在她身下挣扎反抗，珊

迪笑着坐起来赤裸着骑到他腰上，然后抓住他的双手将他的手臂按过头顶。珊迪

低头看着他的眼睛，低下头热烈地亲吻他。

粹的邪恶，才知道身边人的美好。她打了个寒战，比利抱紧她安慰地抚摸她的背。

难道我没有意识到危险吗？她心想，还是我故意无视那些风险？她

突然意识到自己对待以暴风女侠的身份行侠仗义就同对待生活中其他事情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