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我拦住她让她在家里等,如果和她交谈的不是我而是我爸,她也不至于去寻
死。我没想到她会自杀,这不是我本意。我…我真得很抱歉。」
可能觉得自己现在说抱歉的话显得傻了些,韩道诚的视线转移到车窗外空寂
那套能把人打发走。赵怡也是个白痴,被睡了三四个月就以为遇见真爱。我爸那
种人,除了自己,谁也不爱。」
韩道诚停顿一下,紧紧握住潘惠的手。「我没有安慰她,可也只是让她醒醒,
「第一次看见赵怡时,我还以为是来求我爸救人的。这些人我见的太多,实
在没什么好说的,所以连简单的寒暄都省了。我从来都是把他们让到客厅,给一
杯茶让他们自己等。只有那天、只有她,让我例了外。赵怡非常漂亮年轻,样子
姓他是杀人刽子手。虽然很快收拾处理掉了,但影响已经散播开来。韩宗海是个
医生又名声在外,一辈子救过来的人无数,救不过来的也无数。遇到歇斯底里的
病人或病人家属做出极端的事儿其实并不意外,至少这是大部分人以为的,可韩
的,没人怀疑什么。」韩道诚仍然不言不语,让潘惠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几乎有
点心虚。她讪讪低下头轻声说道:「也不全怪你。」
韩道诚到底松了手,倚靠在方向盘前,一脸疲惫。「你也知道了?」
深夜的郊外非常空旷寂静,夜色漆黑,只有一弯玄月透过树枝洒下微弱的光
亮。空气中渗透着与深夜无关的丝丝寒意,仿佛整个世界经历浩劫,只有他们俩
劫后余生仍然活着。韩道诚忽然伸手抱住潘惠,热烘烘搂住她的脖子,将脸埋在
韩道诚更是没了顾忌。潘惠屏住呼吸坐在一旁,好几次都要失声喊叫出来。如此
狂飙许久,汽车终于驶入一片视野开阔的郊外地界。潘惠见韩道诚还要往前开,
忍不住出言大声劝道:「好啦,再开就太远了!」
俩年就忽然走人跑出国念博士,为什么?你那个小妈,叫什么来着,赵怡是吧,
从你家出来就撞到你爸车上死掉了。她怎么就想不开去自杀呢?敢说不是你刺激
的?我还好奇呢,你究竟跟你小妈说了什么。」
情不好,你敛些小性子,和他好好说话。」
潘惠快速换好衣服鞋子,一路飞跑到韩道诚车前。他坐在车里,可能一路开
着车窗,所以头发被吹得乱七八糟。看着他一副凌乱的样子,潘惠刚想说点儿什
潘惠眉头紧锁,哼哼哈哈跟她妈妈通着电话,眼睛却瞟着电脑频幕,搜索框
下一条条五花八门关于鬼混、灵异的话题。韩道诚曾经说过,只要打开网络,世
界的秘密都会展开在眼前,潘惠现今倒是要看看,究竟能看到多少秘密。忽然窗
今也全在潘惠身上做了,而且心醉神迷、乐在其中。赵怡也好像下定心思,缠着
他死去活来、不得安宁。
韩道诚一说完就觉得如释重负,只不过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潘惠同情地望
女人照玩,儿子却连个女友也交不安生。
韩道诚的寻花问柳不过是少年风流,小玩小闹无伤大雅。不料赵怡出事后,
他再遇着顺眼心仪的女孩儿谈个恋爱,这女人的鬼魂准保会出现捣乱,尤其是等
也在儿子之前。他总是随时待命,好不容易有些自己的时间,也都是用在和任何
其他女人上床玩乐。小时候一家人旅游爬峨眉山,路上碰着个老道,那老道只是
看了韩宗海一眼,就说他命是很好的,可太硬,身边人恐怕是要替他遭罪。当时
「我没有。」韩道诚斩钉截铁打断她答道。
「我还没说完呢!」潘惠抗议。
「你用不着说完。」韩道诚白她一眼,继而又叹口气。「不知怎么回事儿的,
「你听到了。」
潘惠想把手挣脱开来,但韩道诚却不放手,而且加重语气强调:「我说的是
真话。」
「我想。」
韩道诚眼中充满怀疑,「确定?」
潘惠白他一眼,「少故弄玄虚了。」
见到赵怡?」
潘惠皱眉,「你以前曾看过她?这可是很吓人的想法。」
韩道诚的眼睛闭上又睁开,一滴汗珠从额头渗出流到衣服上。他迟缓地用手
「你什么也没看到?」
「什么也没有。一切正常。」
「操!」韩道诚靠到沙发背上,两眼睁得大大的,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稍微探听一下。」
「说清楚。」韩道诚心里一沉,知道潘惠父母定是向她说了什么,但却不知
道他们了解多少。
「啊呀!」韩道诚急喘着气,仍瞪着原来的地方。「她走了。」
潘惠使劲儿捶了一下他的手臂。「她走了,什么意思?她当然是走了,她根
本就不在那儿。你这白痴,把我的魂都要吓没了。」
「赵怡已经死了!」潘惠迸出话来。
韩道诚转头严肃地瞪她一眼:「我难道不知道么?但她就在那儿,操!她就
在那儿。」
「谁?看到谁?」潘惠紧盯着窗外,眼珠几乎跳出眼眶。不管那儿缩着什么,
能叫他吓成那样子的必然也会吓死她。光想着这点,她就已准备好,也心甘情愿
等着被吓得魂不附体。
韩道诚凝神盯着窗外一片漆黑,喉头不知被什么塞住了,极度的惊惧让他几
乎无法吐出只字片语。他指着外面,断断续续勉强说道:「看,看那儿。」
「什么?那儿有什么?」潘惠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雨水沿着窗户玻璃
定定望着前方某一处,除了上下起伏的胸膛外,她没见到什么东西在动。不消说,
尖叫的人是他。
潘惠不知道睡了多久,只知道自己忽然吓个半死。「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儿?」
浇得潘惠满背都是。韩道诚心满意足抓着自己在她臀部弹弹蹭蹭,这才抽出纸巾
把潘惠擦干净。两个人搂在一起,累得连卧室都爬不过去,直接倒进沙发里。韩
道诚也有些脱劲儿,虽然不想睡觉,但到底还是合上眼睛,告诉自己只是眯一小
韩道诚故意忽略她语气中的戏谑,「当你口不择言时,我会提醒你。」说着
使劲儿拍了一下她的臀部,发出清脆的声音。
潘惠果真听话不再言语,却抬起头将身体向后靠去。她踮起脚将圆润的臀部
潘惠在昏昏沉沉中闭上眼睛,只是低声嘿嘿笑起来。
韩道诚气喘吁吁问:「你笑什么?」
潘惠的气息都乱了,「现、现在,你敢说你不、不爱我?」
烫,下面更是融成水似的,每次龟头紧紧抵着娇嫩花心时,都能引得她一阵酥麻
热痒,紧张得猛然收缩试图抵抗,却反而含得更紧。她被韩道诚折腾得娇哭连连,
口里咿咿呀呀喘道:「道诚哥哥,你慢点儿,我不行了。」
他有经验、体力也强,和潘惠闹翻之后也憋了有一阵儿,这会儿人在身下,
更是由着性子揉捏把玩。韩道诚紧搂她的细腰,着力穿过甬道,挺入花房深处,
然后一味狠抽狂送,弄得沙发都移了位置。没一会儿潘惠身子下面的蜜液就喷出
不多想。潘惠其实也没觉得过节在一起就那么重要,但韩道诚推三阻四找借口的
行径实在太没风度,更不用现在听到这么重的话。她嗤笑一声,「得了吧,要人
命?这可真是好笑了,我哪有你那能耐呢!」
她胸腹,来到腰间拧了一下,掀起羊毛裙、拔开裤袜就摁在她幼嫩的下身。另一
只手也没闲着,快速解开裤子拉链,掏出自己已经硬得像铁棍的勃起,掰开她的
大腿往里顶。潘惠身体哪能受得了这么蛮干,扭动着试图躲开,韩道诚啪一
潘惠像个孩子哭得伤心欲绝,边哭边说:「你不让我走的,我可就是缠着你
了。」说着顺势一条胳膊缠了上来,胸前的两团柔软紧紧压住韩道诚,直到把他
按靠到沙发后背。潘惠脸庞靠拢,笨拙地左一口右一口亲韩道诚紧闭的薄唇,见
爱一个!」
「胡说八道什么,我谁也没爱。」好像还不够强调似的,韩道诚皱着眉又加
一句,「包括你,尤其包括你。」
她委屈极了,暗想韩道诚这几天肯定又有新欢了,就像他老子似的换女人跟
换衣服似的。她越琢磨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儿,甚至闻到他身上散发出一股陌生味
道。潘惠松了手缩在韩道诚怀里吸吸鼻子,香水味、肯定是香水味。她噼里啪啦
韩道诚原本想无视,坚持了一会儿到底还是叹口气,抱着她探身从茶几上的
纸巾盒里抽出两张面巾,一手托着潘惠脑袋,一手给她擦眼泪,心里知道这次分
手让潘惠的眼泪又冲回到一起了。
雨……最是让人受不了。
潘惠偷眼看韩道诚神情似有动摇,便哭倒在他怀里,搂着他的脖子把脸贴在
肩头,身子随着哽咽颤抖起来,越哭越凶,越哭越伤心,
两行泪珠就顺着面颊滑下来。「道诚哥哥,那天我心烦把话说重了,你做哥哥的,
就不能担待担待我吗?」
韩道诚把脸扭开不再看她,「你言重了,我哪能做你的哥哥?」
韩道诚把遥控器扔到一边,两手插在胸前,「我理你做什么?」
潘惠向前俯过身,把手搭到韩道诚膝盖上,瞄了他一眼低下头沉默半晌,喃
喃道:「你不理我,心里也不想我吗?」
潘惠陪笑着答道:「我来找你啊!」她走上前拉住韩道诚的手,「你怎么这
么大的脾气?还没消火儿?」
韩道诚不动声色把手甩开,「看你就烦,离我远点儿。」说完转个身自己走
潘惠在家里闷气了大半天,直到想起来晚上要和几个朋友逛街吃宵夜才回过
神儿。她从性子上讲并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主儿,那大半天的沮丧已十分难得。她
给自己买了身新衣服,又饱餐一顿,恢复得就像没事儿人似的。这么没心没肺玩
韩道诚一听女友俩字眉头皱得更深,他强忍着又哄了一会儿也没见有用,
不仅如此,潘惠还越来越咄咄逼人。他并不是有耐心的人,反复说了好久蠢话也
没能让潘惠安静下来。韩道诚终于没了耐性,一脸厌烦说道:「你怎么回事儿,
潘惠愣了一下,起身作势要追,可到底还是没抬脚,眼睁睁望着他走出门。
她怒气冲冲跺着脚大声道:「好,你走吧!谁离不了谁啊?走了就再也别回来!」
潘惠恨自己莽撞,一头栽进这个臭男人怀中,而且更气的还不只这个,一想
「好啊,我宁愿你被吓到,起码你还会闭嘴。」
潘惠站起来,不依不饶地指着他的鼻子骂道:「凭什么让我闭嘴,做了恶心
事儿就别怕人说,怕人说就收起贼胆子别做恶心事儿。当谁都好欺负呢,谁都可
潘惠知道韩道诚就快爆炸了,但两人话说到这份儿上她也控制不住,自然回
嘴问道:「你是说另外一半是真的了?哪一半?把人劝死了的那一半?」
韩道诚眯起眼睛,不敢相信潘惠竟然如此说话。他怒极反笑,暗想起初倒是
娶那个女人。」
潘惠打了个哈哈,「你就是这么和她说的?怪不得人不想活了呢!你又不是
白雪公主,还怕有个后妈么?」转念想了想,又冷笑道:「你们父子俩还真像呢!
上去,当场殒命。之后韩宗海运用关系和手段尽力平息伤害和影响,最后被定性
为一起平常的交通事故。然而,当他父亲得知赵怡死之前曾经上门见过韩道诚,
而且儿子做的还不仅仅是端茶倒水,可以说让他怒不可竭,为了避免节外生枝,
韩道诚没想到潘惠也有小性子,当然,这么说并不准确。潘惠有她的脾气,
会攻击、也会脸红,可是绝不退却。如果是平时他也许会觉得有趣,可此时此刻
此地的他实在没心情去应付。韩道诚面容紧绷,蓄积着强自压抑的平静,「至于
她…离开的时候,看上去很绝望。」
潘惠摇摇头。「任谁在民政局坐一天冷板凳等新郎都会绝望。」
「也许吧,」韩道诚迟疑一下,勉强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可是,如果
韩道诚完全懵住了,没想到能从潘惠嘴里听到这么一席话,尤其是她说的竟
然已经非常接近事实。赵怡是韩宗海的新欢,撑了几个月他爸没了兴趣。赵怡上
门没找到人,就一直等在韩宗海回家的必经之路,看到他的车从路边窜出来扑了
乖乖的看上去有点儿像刘亦菲。我……来了兴趣,于是和她聊了几句,没想到她
竟然以为我爸要和她去民政局结婚,等不到人只能上门来家里找。我除了吃惊还
是吃惊,他妈的一个个都是蠢货,这女的都已经说到结婚了,那混蛋还以为用他
家父子知道这是冲着赵怡来的。其实扒拉掉前面的那些烂事儿和关系,这也不过
是一起交通事故。只是奇怪过去两年了这事儿又被翻了出来,赵怡她爸明明拿钱
走人了。
潘惠轻轻嗯了声,然后两人之间又沉默下来,并非令人舒服的沉默,而
是汹涌着暗流,压抑着长声叹息。
今天是赵怡的忌日,韩宗海刚出门就看见自家楼外贴着广告大的标语指名道
她的颈窝里。潘惠以为他要动手动脚不安分,没想韩道诚把滚烫的面颊贴在自己
耳根,却是长久的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潘惠知道他心里不好受,记得她妈刚刚的嘱咐,只得拍拍他后背,「没事儿
韩道诚没理会,又踩着油门向前冲出老远一段路途,才赌气似的紧急刹住车
子。饶是早有防备,潘惠还是在惯性的作用下向前一扑。她十分不满的扭头,看
着韩道诚双臂横撂在方向盘上,也在大口喘息。
么,韩道诚却用没有感情的声音阻止住她,「上车。」
汽车重新发动起来,随即箭一般窜了出去。韩道诚喜欢开快车,平时街上人
来人往他自然不敢。这会儿正是深夜,全城的街道似乎都为他清空。上了高速后
外传来一声刺耳的汽车鸣笛声,她觉得奇怪,住宅区二十小时禁止鸣笛,谁会这
么大胆?潘惠往窗外看去,惊讶地发现竟然是韩道诚的车子停在门口。潘惠赶紧
要挂断电话,她妈听到是韩道诚来了,沉默一下道:「是个好孩子,他这会儿心
着他,虽然明知荒唐可笑,但也不知道究竟怎么解。她第一次经历这么个稀奇古
怪的事儿,惊讶之余,也只能承认事实如此。
四。是你说自助才能天助。
到女友躺到身边了,从此就别想睡安稳觉,而且噩梦是变本加厉的可怕。韩道诚
开始还没领悟,也是直到和潘惠在一起,他才意识到自己的轻率刻薄遭了报应。
这几个月,以前想都没想过的甜言蜜语全对潘惠说了,以前没做过的颠鸾倒凤如
谁都没当回事儿,可没想预言竟然一件件应验。韩宗海专攻放射肿瘤、救人无数,
但老婆却死于癌症;工作中时不时闯祸得罪人,老板总是能帮着善后息事宁人;
赵怡寻死,跑去撞他的车,偏偏就那天开车的不是他。现如今韩宗海生活如常,
果然正中要害,从韩道诚的脸色和那发火的眼神就可以看出。潘惠暗暗打气,
一定不要屈从在他眼神的怒火中,现在当混蛋的是他,而她只是反击而已。她尽
量冷冷平视韩道诚,挑衅说道:「别装啦,你工作好好的,正前程似锦着呢,才
我爸无论做什么,好事儿他担着,烂事儿就总是有人能帮他挡在前面。」
韩道诚苦笑,他从来没见过比他妈更寂寞的人,她为他爸放弃一切,而他爸
甚至从来不曾注意。韩宗海一向以病患和事业为第一优先,把这些放在老婆之前,
潘惠迎视他的眼神,乌黑的眸光为她而迸放的无奈错不了。她脊背泛寒,怕
自已没明白究竟怎么回事儿。「到底发生了什么?赵怡要找晦气,也该找你爸才
是啊,跑你这儿来干什么,还是你也……」
「好吧,你自己要我说的。」韩道诚捉住她的手腕箍住她,勉强挤出一丝笑
容,「我只有在睡女友的时候才会看到赵怡。」
「什么?」潘惠难以置信眨眨眼睛,她没有听错吧。
臂擦脸,沙哑的声音好像正被人掐着喉咙,「嗯,是的。」
「什么时候?」
韩道诚目光茫然,然后笑了,但不是那种好玩的笑。「你不会想知道。」
「我想我是疯了,你不相信有……鬼吧?」
潘惠摇头,但他根本没看到她在做什么,又开口说了一遍,「别傻了。」
「我也觉得蠢透了。」韩道诚声音变得微弱,闷声说道:「那为什么我一直
韩道诚捉住她抡起来的手,脸色煞白。好一会儿清醒过来,颓然垮下。
潘惠有些不忍,「你做了个噩梦而已。」
「噩梦?」韩道诚的手握着更紧,目光仍像被梦魇缠着。他不确定地问道:
潘惠知道他是做噩梦还没回过神儿 .她松了一口气,又瘫回到沙发上,「天
啊,你真吓死我了。」
又一阵风沙沙吹过,窗外树影摇晃。
「赵怡。」韩道诚的声音低哑颤栗。
赵怡?赵怡是谁?潘惠惊喘,死死望着前面漆黑的夜晚,想望出个所以然,
脑筋也慢慢回忆着,赵怡?赵怡是那个……
流淌,枝叶在昏暗的路灯下,随着风向左右摇摆。她的心怦怦直跳,什么能让韩
道诚吓成这样。
「你,你难道看不见她?」韩道诚的声音粗嘎干涩,充满恐惧。
她连声问道,而韩道诚甚至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她伸手抱住他,这才发现韩道诚
四肢冰冷。潘惠摩挲着安抚他的胳膊,试图让他温暖起来。「道诚,天啊,你怎
么了?」
韩道诚一下愣住了,两眼盯着潘惠,沉声道:「什么意思?」
潘惠看着韩道诚凶巴巴的样子有些心怯,不过样子上还是强撑着。「怎么了?
你家那点儿烂事儿,没人说就以为没人知道了?下次你挖苦刻薄别人之前,应该
会儿就起来。
有人在尖叫。
潘惠猝然张开眼,那是什么声音?她四下望望,只见韩道诚面色如灰,眼光
抬得更高,紧缩甬道前颠后凑,箍着他越发使劲儿。韩道诚只觉得一股热流从上
向下疏通了经脉,周身不由自主颤抖,眼看着就要把持不住。他狠狠抓住潘惠悬
吊在空中的双乳,用力深深挺进到她体内最深处又抽出自己,吼了一声喷发出去,
韩道诚听后动作更加猛烈,恶狠狠说道:「闭嘴,不喜欢听你说话。」
潘惠险些坍塌下去,她撑住自己撇嘴道:「哦?是么?我刚才说什么?我已
经累得不记得了。」
韩道诚听了这话索性把她抱起来,托着身体攥着潘惠的胯部快速撞向自己,
看着身下死撑着的潘惠,一时又气上心头,全力捣了几十下,手掌爬上她雪白的
乳峰,弯腰咬住她的肩头,一路咬一路道:「你本事啊,在我面前作威作福。」
来,浇淋在铁棒上,烫得他在里面一跳一跳,钻进钻出刺激得不知是想留还是想
撤。
潘惠弯着腰极力承受,只觉得身体里好像有个粗大的火炭烘烤,不仅全身滚
声,巴掌重重拍在她臀部。潘惠啊得痛叫出声,使劲儿撑着自己好不难过。
韩道诚知道弄痛了她,可不知怎么的,这会儿的他有点儿控制不住自己,就想让
她疼一点儿、对她狠一点儿才过瘾。
他不张口,只能伸出舌头沿着唇形舔舐。过了会儿连自己都受不了,抬起身子覆
盖住他胯间的帐篷轻轻扭摆,娇喘着喊道:「不准你丢下我一个人。」
韩道诚听着来气,纵身一扑,把暖融融的潘惠压到沙发扶手上,大手摩挲过
这话像打了潘惠一个巴掌,她哭得更凶,可也不再和他闹了,抬起身体站回
到地上。「那我消失好了,省得让你看着心烦。」
韩道诚抓住她摁回到怀里,「你当演戏呢,没完没了了。」
又开始掉眼泪,过了一会儿才哽咽说道:「你好啊,分手的话都还没说,转个身
就去招惹别人。」
潘惠抬起身体,戳着韩道诚的胸膛,继续道:「你到底有没有心啊?见一个
潘惠先是纯粹的高兴韩道诚不再生她的气,可是高兴不久,心中却又渐渐泛
起酸涩滋味。毫无预兆的,她伸出手一把揪住韩道诚领口,不管不顾把人往身前
拽,嚷嚷着:「打彩蛋枪不过两天而已,这么长时间你干嘛呢?」
现在稍不如意就这么泼辣,将来是不是就该要人命了?」
潘惠原本就窝了一肚子火,不过才一夜而已,韩道诚就变了态度,好好问他
原因,结果得到的不过是他的冷脸儿和顾左右而言他,摆在面前的事实容不得她
韩道诚被来了个温香满怀,想推她到一边却被潘惠死死扒着,无奈之下说道:
「你又来这套。」
潘惠在他怀里软成一团,吹气如兰道:「我给你赔不是,你别生我气了。」
潘惠见他不再看自己,愈发凑上前,跨坐到韩道诚膝盖上,也不说话只是吸
着鼻子一个劲儿流眼泪,像个流浪很久没人要的小猫似的,可怜、害怕、脆弱。
韩道诚依旧转着身子,不用眼睛去看也能知道潘惠此刻的样子。那个梨花带
韩道诚一脸不屑,冷笑道:「我哪敢招惹你啊,才多大一点儿就已经学会胡
说八道威胁人。你这种人,还是不想起来的好!」
潘惠见韩道诚铁了心似的要陌路,一双眸子渐渐湿润起来,眨巴眨巴眼皮,
进屋里,坐到沙发上拿着遥控器砰砰砰换台看电视。
潘惠见他没甩门,也厚着脸皮跟到他面前。她坐在茶几上,挡在他和电视之
间,直直望着他的眼睛问道:「那你以后再也不理我了?」
了一个星期,韩道诚还是没有丁点儿音信。虽然告诉自己没什么大不了,可坚持
了几天终于还是坐不住了,主动跑到他家里去找他。
韩道诚见她忽然出现在门口非常惊奇,「你怎么来了?」
到她跟他在一起时的狂荡就暗暗心惊,也觉得很丢脸。她还跟这儿沉浸在绮梦幻
境、和他花前月下的时候,韩道诚竟公然暗示这一切都是玩玩,她对他根本不算
什么。
以挥之则来招之则去呢,你可别忘了,我姓潘呢。」
韩道诚手心痒痒,可最终不过是深吸口气,大步走出屋子,砰得用力关上房
门。
小瞧了她。女人,还真是不好惹!他恶狠狠瞪着潘惠:「你这会儿倒开始自作聪
明了,我偏偏最讨厌自作聪明的人。」
「哟,你真吓到我了。」
吃干抹净就想转个身儿走人。」
韩道诚紧捏着拳头,领子里冒出青筋,「别相信你听到的一切,半数都是假
的。」
韩宗海只能安排他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能走多远走多远,韩道诚可以说是被赶出
家门的。
韩道诚铁青着脸,厌恶道:「别小妈长小妈短的,我爸玩玩罢了,根本没想
么,以前也没见你这么缠人,怎么这就转了性子。」
潘惠握了握拳头,「那怎么一样,我现在可是你正牌女友。昨儿刚上岗,你
不会这么快就将这档事儿忘到九霄云外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