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们用最短的时间融入这个城市的文化和街道，千万不要小看文化的威

力，无论是潜伏还是实施抢劫，有文化的劫匪都会更顺利一些。

这是长久流窜后磨练出来的能力，在b城市，我们有了新的身份，这次我叫

突然努力微笑，我为他难过了一会，知道他是想用开心的一面与我告别。

事情是这样的。

（一）二○○四年岁末，我从b城来到了c城。

春运期间人如潮涌，列车里连小贩都过不去，我挤在一堆落魄的民工中间，

完全不用担心警察会随时冲过来。

王涛想了很久：「我相信你陈欢，你比我聪明多了，哪怕你说四六分我也答

应。」

相信我的人都没有好下场，我看着他认真的样子，有点不忍心了，我真的寂

王涛十分赞同我的新计划，雪儿这一票太容易了，他当然愿意永远这样抢下

去，而不是再拿刀冲进闹市。

他问我：「陈欢你得了多少？兄弟请放心好了，哪怕你得了一百万我也不会

我从来不是个合格的劫匪，但我是个合格的骗子。

以前有人这样说过，我想他是误会了，我唯一想骗过的，是自己的良心，永

远都不是别人。

我做到了，一连让她舒服了几次，才恋恋不舍地射进她的身体里。

从雪儿身上下来，她闭着双眼沉迷，腿分得开开的，被撞成粉红色的花瓣里

流出白色的精液，我用手指抹了在她雪白的肚子和乳房上乱涂，她懒洋洋地叫我

微把头转向一旁不敢放松警惕，手悄悄插进怀里，紧握被早已汗水浸透的刀柄。

没错，我用了逃窜这样一个词，用词很恰当。

我们都被这里或者那里的警察通缉，在认识之前是两个彼此陌生的劫匪。

个安分守己的女孩。谈一次恋爱，结一次婚，生一次孩子，然后老死。」

那是一个无限美好的愿望。

我对她说：「你会的，你如此年轻而且聪明，又有明确的人生目标，拿回那

我问她有没有和嫖客做到高潮过，她说没有，因为每一个嫖客都那么急不可

耐，从来不关心她的感受。

问她和我这一次呢？她轻轻咬着我的肩膀，对我说：「陈欢，你不是嫖客，

我才不想弄疼人家，那不是个好嫖客，好嫖客应该和小姐一起快乐，那样嫖

过的小姐才不会收了钱还要骂你。

控制着身体快乐的节奏，我渐渐把雪儿哄到了高潮，面孔绯红，乳头硬硬的

从她身下流出来，沾染得我阳具上湿漉漉的，当然插入的感觉也更加舒畅。

她的花瓣紧密技巧绝佳，轻轻耸动的腰身让我无比快乐。

我一次次轻吻她的耳垂，那应该是她的敏感地带，每次轻吻她都会更娇颤了

至有一两波细微的高潮，让呆在外面的王涛听见她轻轻地呻吟声，一个劲羡慕。

雪儿在身下婉转承欢，低声叫我告诉她的名字：「陈欢，你千万别骗我，我

并不怕被人抢，但是我怕被人骗。被抢是种无奈，被骗却是自己太过愚蠢。」

比做小姐讲义气多了，答应了朋友的事情绝不反悔。」

雪儿说：「我什么都不要，你只要把我自己的钱还给我就好了。」

我毫不犹豫答应了她，抢劫一个小姐，永远比抢劫一间储蓄所来得容易，抢

确定嫖客是不是真正的有钱人。」

我去拨弄她的乳头，上面仍沾着一点粉红的的颜色，只是不够兴奋。

雪儿低哑着声音说：「为什么你们会选上我？我们那间夜总会里，比我有钱

么辛苦。」

雪儿哭了，我问她为什么哭，她哭得更伤心，连恐惧都没了，一定是在思念

被我拿走的那些存款。

我是不是还有什么不满意。

我说：「时间还早，头发晾干一下再做吧，你先陪我说会话。」

雪儿半坐起来，靠在床头上听我慢慢说话。

王涛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回头对我说：「你小子真麻烦，想干就干，还洗那么

干净干什么？这小妞下面干净得很，相信我好了。」

我懒懒地说：「我是怕你不干净。」

然不觉。

何况是我，身强力壮思虑缜密情绪多变，一只天性中带着孤独的瓶子（水瓶

座）我常常感觉自己寂寞得就像那天看见的疯子。

确认了雪儿的确是王涛说过的那种天生尤物，我松开她的乳房，拍了拍王涛

的屁股，让他先去外面。

王涛很乖，提了裤子出去，雪儿躺在床上，目光惊恐地望我，我笑笑，让她

门口有保安，任何人现在从那里经过，保安都会格外注意。

我并不着急走，最安全的离开时机，是早上七点钟左右，人流穿行密集，没

有人顾得多看我们一眼。

在我忙着操作转帐期间，王涛又嫖了雪儿一次，他们在我身后的床上交合，

王涛为人粗鲁，明明想听雪儿叫床，有几次却弄得她轻声叫疼，他真不愧是个残

忍的嫖客，我敲打着键盘，一边暗暗想。

儿房间里有可以上网的电脑，我才不会为了一颗破钻戒就来打劫她，那东西实际

去卖的时候，卖不了多少钱。

我特别认真地对雪儿说：「除非你死也不肯给，我才会最后放弃。」

雪儿绝望地流着泪：「大哥，我真的全部都拿出来了，你相信我。」

「那好。」

我托起她的下巴望着她的瞳孔，确定她整个人已经完全屈服，才用很轻的声

惜了，对不对雪儿？」

雪儿全身开始颤抖，冲着我慢慢跪下去：「大哥，我不会去报案的，你们放

过我，我一辈子都感谢两位大哥。」

雪儿犹豫着说：「大哥，如果你想跟我睡一觉也行，要不要我先去洗洗？」

她又拿纸巾抹了下面一把，团成一团扔在脚下。

我轻笑着问她：「你，是不是觉得夜还很长，不舍得让我俩早点走？」

巾飞快地抹了两把，随手就丢在干净的地板上，看得出来，她很想尽快结束这一

切。

她打开梳妆台的抽屉，取了现金和首饰放在台面上，从手指上拔下那枚灼到

我对雪儿说：「你一定要相信，我们的目的只是要钱，死人的事情，谁都不

想发生。」

雪儿小姐很配合，轻轻点了点头：「屋里有些现金，还有些首饰，我全拿给

我轻声问：「雪儿小姐是吧？我们有些事情想和你谈一谈，如果你保证不大

声叫，可以把丝袜先从你嘴里取出来。」

雪儿点点头。

其实认真起来这些都无所谓，任何名字只是来方便别人称呼，真和假并不影

响朋友之间的沟通。

那一段时间，王涛是我生命里最亲近的人。

在慢慢流出王涛的脏东西。

她在一家夜总会上班，自己租的房子，有客人要求出台方便时会带回来，她

也怕在宾馆遇见警察查房。

王涛是十一点左右跟着那小姐上楼的，却在两个小时之后才给我发来信息，

我坐在小区公用花园的石凳上，心里不知道暗暗骂了他多少次。

楼上风光独好，他就不想想深秋的夜里，一个人苦等心里有怎样的一种寂寞。

抢来的钱比任何一种手段得来的钱花费得都更快，这一点，没有谁会提出异

议吧？

二○○四年十一月十七日凌晨一点，我收到王涛发来的信息：欢哥哥，生日

有价值的抢劫行动。

「相信我陈欢，抢她一次比抢一个小型储蓄所还要回报丰厚。」

王涛鼓动我说。

护，终日凄凄惶惶地孤单，不敢对任何人坦白自己的身份。

所以王涛说起要去劫一次那个他昨晚嫖过的小姐，我一开始是拒绝的。

王涛说：「靠，你没看那小婊子有多富有，手上戴的钻石，比我抢过的任何

（一）有一天王涛问我：「陈欢，你知道最残忍的嫖客是什么样的吗？」

然后他得意地对我狂笑：「那就是嫖过了小姐之后，还要抢光她所有的钱。」

我当时就承认他那种说法是正确的。

陈欢，他叫王涛。

自重身份的劫匪一般不屑去打劫小姐的。

小姐们也是这个社会上的弱势群体和我们异曲同工，都不受法律和警察的保

到达b城市才算放松下来。

b城市我俩都第一次来，完全陌生的城市对我们这种人来说，才是一个安全

的城市。

王涛栽在了b城，他落网之后，上了b城的电视，一脸毫不畏死的凛然，在

镜头前若无其事。

我们早料定被抓就是死刑，看见被警察用汪源这个名字称呼的王涛对着镜头

寞，不想失去一个又一个寂寞时陪伴过自己的人。

但是我什么都没说，开始和他讨论下次行动的方案。

第二章

后悔，我只是很好奇为什么你同意所有现金首饰归我，而你只要存款那部分？」

我笑笑，没有正面回答他：「如果你怕吃亏，下次可以现金和存款我们对半

分帐。」

（四）清晨告别了雪儿，躺回自己租来的房间里，王涛问我睡雪儿那一次，

是不是够爽，居然可以做那么长时间，让他在外面听到累。

我不想和他谈这方面的内容，只问他想不想再做几票。

别闹，让她休息一会再玩。

为了证明自己是一个守信用的人，离开前我转了两万元回雪儿的银行卡里，

告诉她只要她消息准确，完全拿回属于她的那些钱，只是轻而易举的一件事情。

些钱远离这里，没有人知道你的过去，未来的日子肯定充满灿烂的阳光。」

雪儿抬高双腿，夹紧我的腰用力撞击我的身体：「快点，我要到了，先让我

舒服一次，然后再和我说话。」

你是强奸犯。」

我问：「嫖客好还是强奸犯好？」

雪儿哭了：「都不好，你把我的钱还给我，我不想继续做小姐了，回家做一

挺立了起来，有一阵子叫出了自己家乡的方言，我没十分听懂，但知道是些快乐

的脏话。

很多人在高潮时会讲脏话，越肮脏越快乐。

一分，哼出动听声音讨好我，缠绕在我身上的四肢越发柔软缠绵，轻声叫我更用

一些力气出来。

跟我做的过程，雪儿一声也没有叫疼，这让我很欣慰。

她腰肢柔软，声音娇媚，让我想起自己曾经迷恋过的一具美丽肉体。

我差点以为自己真是个好人，可以值得她完全信赖。

不知道是不是雪儿刚才一阵冲洗并没有清洗干净自己，不停有滑溜溜的淫液

幸亏我及时认识了这个现在叫王涛的家伙，才没有在那一段寂寞日子里疯掉。

二○○四年秋天，我和王涛结伴从a城市逃窜到b城市，一路上神经紧张脆

弱，心脏跳动得像惊弓之鸟，任何一个穿制服的乘警从列车通道经过，我们都微

劫后还有机会多交上一两个朋友，这种手段虽然不够勇敢，却不会那么寂寞。

我讨厌永远寂寞的时光，虽然我从来不知道属于自己的时光还有多长。

然后我和雪儿做爱，她也觉得我更像一个朋友而不是劫匪，跟我做的时候甚

的小姐多的是。有人开了宝马上班，我只是很不起眼的一个。」

我一时间忘了自己性欲冲动，抓着她的乳房停止了捏弄：「开宝马上班的小

姐？能不能介绍给我认识？拿到的钱我答应分一份给你，你知道做劫匪这一行，

我安慰她说，自己和外面那个混蛋不一样，出来嫖一定讲原则。

「你可以问我要钱，现在我是有钱人。像我这种人，手里有了钱就会特别大

方，谁知道明天我还有没有机会挥霍生命呢？所以，你以后接客要记得，一定要

她只有十九岁，告诉我做小姐才满一年。

我说：「一年存了近二十万，做小姐这一行还真是暴利。」

我笑笑，「可惜我是男人，但愿下辈子也生成漂亮的女人，不用像这辈子这

王涛骂了一句，拿起一本色彩斑斓封面的杂志看，不再理我。

洗完澡出来雪儿的头发湿漉漉的，没了妆饰的脸色苍白，眼睛里空空洞洞，

不知所措地躺了几个姿势，见我站在床边只是盯着她的身子看，惊慌了起来，问

去清洗身子。

雪儿穿上拖鞋去浴室，我靠着浴室的门框看她淋着水，用手指一点一点把王

涛留在身体里的脏东西抠出来。

很久没碰过女人了，雪儿的裸体最终吸引了我的视线。

她是那种肌肤白嫩的女孩，自然牛奶的色泽和丝缎的顺滑，她给自己起了雪

儿这个名字，应该是出于对身体某种程度的自信。

夜里两点四十分，整个网上银行转帐过程结束，今天的收入颇为丰厚，看来

漂亮的女孩做小姐，确是一份很有钱图的职业。

（三）离天亮小区门口出入人流密集的时间还早。

多少钱都比不上她的命更重要，当然，仅仅是对她个人而言。

很顺利，雪儿几乎没有再做任何徒劳地坚持，就把我要的一切统统给了我。

我联通了网络登录进银行的页面，帮雪儿申请属于她的个人网上银行帐户。

音说：「身份证，银行卡，密码，全都给我。」

一瞬间她真的心疼了，我能看出来，但我微笑。

我打开了卧室里的那台电脑，这才是我今晚最终的目的，如果不是王涛说雪

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每个人都有寂寞的时候对吧？连疯子都会觉得寂寞，

我亲眼见过一个精神病患者满脸落寞地站在列日下的十字路口，孤独地用四十五

度角仰望远处的天空，望到眼眶里噙满泪水，对身边疯狂鸣笛穿行的车水马龙恍

我点点头：「嗯。」

然后我不再笑，认真地盯住她的眼睛几秒钟：「雪儿，我刚才说过死人的事

情，谁都不想发生。但我从来没有保证不会弄出人命，你明白吗？」

她愣了一下，从床头旁拿过一只皮包，从里面取出手机和钱夹，把钱夹里一

小叠钞票和手机也放去台面，诚恳地望着我：「大哥，我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我对她说：「你这么年轻，人也漂亮，如果逼得我们弄伤了你，实在是太可

王涛眼睛的钻戒时好像有那么一点点心疼，但也不失为飞快。

「就这些了，大哥，我屋里有的一切，全都拿出来了。」

我冲她笑：「雪儿小姐，你长得真漂亮。」

你们。」

王涛用匕首划开绑在她手上的胶带。

雪儿慢慢站起来，走出梳妆台前，精液顺着她的大腿往下滴，她抽出一张纸

我从口袋里取出一张打印纸，是a市公安局关于秋季发生在服装街一起劫案

的告市民书，上面印着我和王涛被监视器捕捉到的模糊图片，确定她看清了上面

讲述的我俩犯案过程的残忍之后，才拿出了堵在她口腔里的东西。

她瞳孔里充满了惊惧，王涛在她身旁蹲下去，用寒光闪闪的匕首去撩拨她娇

嫩的乳头，她嘴里塞了一团丝袜，不敢用力躲闪和挣扎，只发出一阵悲鸣般的哭

泣。

三幢，四楼，c座，我才轻叩了一下房门，王涛就打开了。

房间里装潢不错，两室一厅的房子，弄得很像个温暖的家。

雪儿被胶带绑了双手，裸着身子坐在卧室的地板上，屁股下面狼藉一片，仍

快乐！

我知道，他已经控制住了楼上那个叫雪儿的小姐。

（二）这是一个环境不错的小区，楼群建筑不算高，但很有格调。

我被他的这句话说服，你不能勉强自己承认，一个比小型储蓄所还有价值的

小姐是属于真正意义上的弱势群体。

劫富济贫是每个劫匪都无法淡忘的理想，她那样富，今天我们又是如此贫穷。

一颗都要大。何况……」

他嘿嘿笑了一阵：「我还想再多睡她几次，可是现在已经没钱了。」

风声有些紧，b城市到处都有巡警晃来晃去的身影，我们还没有实施过一次

小姐们有一句话常常挂在嘴边：不给小费算强奸。

那嫖过了还要打劫光她所有的积蓄，岂不是像强奸了她一辈子一样足够残酷？

我的真名并不叫陈欢，就像我心里清楚王涛的真名也不叫王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