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娥当然算一个，无论风韵和气度；张娟就更不用说了，出水芙蓉般的女子。

其他的呢？棒子侧着脑袋，一时间皱起了眉头。

「基本上来说，雾村的女人除了张霞，都是水做的。」

他看到张阿姨侧着身体坐在厢房炕沿上，衣服的纽扣敞开着，两团饱满的棉

花团团是那么的挺，那么的大，圆滚滚的，而张阿姨的头发不像原先一样挽着个

发髻，而是披了一肩膀，黑浪一般地将张阿姨的那张富态的脸衬托得妖娇无比。

庙里本是清凉，山根更是幽处，但棒子不知怎的，只是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

越热，呼吸也越来越喘。他口乾舌燥地听了半天，最后实在忍不住内心的渴望，

把食指伸进口中沾了点唾沫，后又颤抖着伸向了厢房的窗户。

屋跟前驻足片刻。

依依不舍，流连忘返。

棒子的心里，既轻松又惬意。

「咋的？的了你这是？」

「也不知道咋的了……」

张阿姨声音突然变小了很多。

「贫嘴呢！一个月就这么一两次，你都烧高香了。我是担心棒子，他要是知

道麝香和藏红花的用途，我这不明摆着偷腥嘛……」

「无凭无据的，你怕他干嘛！好啦好啦！快点来撒，不说那些烦人的话，让

是他。当时他说是给他妈买的，但9年全村计划生育的时候，他妈不是都结紮

了吗？他肯定没说实话……」

在外偷听的棒子突然间心虚不已。

「你可不要小看现在的年轻人！说不定知道呢？而且他当时取的药，也是麝

香和藏红花！」

「该不会……」

「对呀！本来应该在学校的！我女儿的脚崴了，他现在背我女儿去学校。今

儿个早上我亲眼看着他背娟出去上学去了，可上午我在这儿的中药铺碰到他了。」

「这个没啥担心的吧。他不至於……」

…「

棒子竖起耳朵，但张阿姨突然停了下来。

「今儿个你咋的了？」

「腰没事！下过大苦的腰，铁板一样结实，不信你摸摸。」

「摸啥摸！再摸，也不如人家大小伙的腰……」

张阿姨「吃吃」地笑着说道。

果。

棒子偷偷地咽了口唾沫，有些难堪地压了压自己的裆部。

「……不是我嘴巴子甜。说实话，我们这个岁数的人大多已经没心思了。可

他们彼此都羞红了脸。

此时的羞涩，就是人间的至纯至乐。

就是所谓的一见锺情。

当一个陌生的男子碰到一个陌生的女子，女子羞红了脸，那么基本就能判定：

这个女孩喜欢初次见面的男孩。

而当男孩或自卑、或羞涩地无法正视这个陌生的姑娘，选择低下头来或者故

出了药铺，棒子这才感到如释重负。

棒子抬头看到远处的青山上白雾缭绕，近处的老屋随处可见，有些老屋的屋

檐上长着一丛丛的青草，瓦缝间蹿出了小松树一样的植物。

【（43）屋内偷情，屋外偷看】

棒子听着屋内张阿姨和张手艺的暖话，不禁感到口乾舌燥。

棒子听着屋内张阿姨和张手艺的暖话，不禁感到口乾舌燥。

样。」

「都有些下垂了。」

棒子听到张阿姨无不惋惜的声音。

「你还没摸够啊你。」

「咋能摸够呢？就像吃饭一样，早上吃了，中午饿了；中午吃了，晚上又饿

了……」

张手艺说道。

「你就知足吧。你女人憋了几年了都，还替你守着身体呢。」

「你看看你，身段儿一点都没变，该大的大，该小的小……」

可怜。张霞并不是像张手艺所说的「死猪」一样，相反，棒子觉得张霞就是一只

母老虎。

而在棒子眼里，张阿姨一直是幸福快乐的，家庭是和谐美满的，但他没想到

「那不就得了吗。」

没错。棒子听出来这个女人是谁了。不仅如此，屋内的男人，棒子也听出来

了。

「难道这是真事？」

「我还能骗你呀？村里女人骂的对呢，狗都不日的东西。」

「你咋这么说你女人呢……」

了到底是谁，於是他鼓起勇气，蹑手蹑脚地靠近窗户。

「……唉，我们不能这样子的……你媳妇也不是饶人的孙子，这事要是被她

知道了，你我还过啥日子。」

「你就别在疑神疑鬼了。咱好不容易见上一面，你还前怕狼后怕虎的！再者

说了，你男人就对得起你呀？三十岁的人和十八岁的姑娘搞在一起！依我看，就

算他知道了，他也拿你没办法！」

样伟大。你们两个说过的话，我们都得背诵。可是我们村的三伢子就算死了，估

计都没人知道，就算知道了也装不知道。同样是人，差距咋就这么大。」

当棒子绕到正殿后侧的厢房时，突然听到了一个女人的说话声。

棒子低着头，小声应道。

「要不……你要能等住，下午五点的时候我们一起回？」

「我也没啥事……」

正殿前挂着一个大牌子，牌子上写着「般若」二字。院子里铺着一层落叶，

这些落叶属於满院子的梧桐树。

棒子进去瞻仰了一下泥塑的孔子，嘴里念叨了几句语文书上曾经学过的「知

断水水照流

郎君若无意

愁煞金簪头

不急不慌，百转千回。苍凉的老声诉说着人间的悲苦。

「大道不通天，

幽径无盘缠

说完，老太太闭着眼睛，手指朝着西侧山间一指。

「你得爬点山。」

棒子恍然大悟。孔子庙其实不在巫镇里，而是在巫镇旁。西侧的山叫送子娘

可是转悠好久，他还是没有找到。最后不得不问屋前的老太太。

「大娘，您这里是不是有座庙？」

「是啊。庙是孔子庙。」

而且她对这个孩子一直充满好感，一种与众不同的好感。

棒子付完钱，拎着药准备走的时候，张阿姨问他道：

「棒子你这就回去吗？」

吃完接着逛。

街道并不多，挨个来回走。棒子记得第一次来的时候见过一座庙，他想找找

看，如果能找到，不啻於重温童年的梦。

中午时分，棒子在一个老大娘的小摊上要了一碗凉粉。醋溜溜地口感，颤巍

巍的嫩质。棒子边吃边想：

这古色古香的小镇上，到底有多少凉粉般的女子？

短暂的一眼就让棒子无法忍受下体的肿胀，他连忙将小腹挺向墙壁狠狠地顶

了几顶，又心焦不已地将眼睛贴近了小孔。

棒子看到张手艺

窗户上蒙着一层黄表纸，轻轻地点了几点，一个筷子粗的小孔就被棒子捣了

出来。棒子屏住呼吸朝屋内瞄了瞄。

这一瞄，让棒子瞬间有了眩晕之感。

「要不，我先给你来个沙家滨？」

「讨厌！」

张阿姨突然娇声骂道。

我先泄泻火再说。」

张手艺焦急地说道。

「今儿个咋没心情……」

「你也别疑神疑鬼了。我们的事别人咋可能知道！有谁会想到我张手艺会租

下庙里的厢房当咱俩的洞房。而且，」棒子听到张手艺贱贱地笑着说道，「你要

是愿意，咱俩天天洞房都没事。」

张手艺话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张阿姨叹了口气，幽幽的声音从窗户屋里飘

了出来：

「他是个好小伙子，人长的俊，头脑聪明，面善心善，样样都好。不大可能

「你可不知道，当时我买麝香和藏红花的时候，他就在旁边呢！」

躲在窗外的棒子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那个莽小伙，他知道个啥！」

棒子第一次来巡来巫镇的时候很小，巫镇在他梦里出现过几次。

童年中的印象，当然是染着一片朦胧的粉色。很少走出雾村的棒子，当然对

巫镇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充满了好奇。他从一条街窜到另一条街，在每座古

张手艺的声音中充满疑问。

「今儿个我碰到棒子了。」

「他不是在上学吗？」

「上次你咋没来呢，我等你等到天黑。」

「别太频繁了。俗话说的好：常在河边

站哪有不湿鞋！三天两头地见面，别人一定会盯上咱的……而且今儿个我…

是自从你我黏糊在一起，我感觉我回到了十八岁。我原先和张霞一两个月才热乎

一次，可是和你呢……」

张阿姨笑着说道：「你就是头种猪！也不怕你那老腰，一天四五次地要。」

棒子正是折服於张阿姨的气质和美貌，当然也有张阿姨那恰到好处的丰盈身

材。

在棒子的心中，如果小娥是娇艳欲滴的蜜桃，那么张阿姨就是熟透了的红苹

意偏离目光，那么我们也不难断定：

女孩的气质和美貌让他为之折服。

当然最美妙的莫过於：

棒子并不清楚年轻时候的张阿姨到底长什么样，但是棒子每次看到张阿姨的

时候都会忍不住害羞。

对於成人来说，「害羞」往往是一个关键的信号。

「啥下垂？你不知道你有多美！你啥时候脱光了站大镜子跟前，从侧面看看

你自己。哪个女人能比得上你！」

「就你嘴巴子甜……」

「唉，我老了……」

张阿姨叹息道。

「胡说。你这身段，十八岁的姑娘都比不上。看你这儿软和的！棉花团团一

张阿姨突然娇声说道：

「还没脱完呢，就这么急……」

「先让我摸摸再脱。」

张阿姨的老公居然和十八岁的小姑娘搞在一起。

屋内安静了一会儿，然后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

「我们见一面咋这么难，憋得我都头疼。」

张阿姨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朝棒子挥了挥手。

「那就五点吧。你到时候就在这条街上等我。我们一起回。」

＊＊＊＊＊＊　＊＊＊＊＊＊　＊＊＊＊＊＊　＊＊＊＊＊＊

棒子怎么都想不到，这样的两个人居然走在一起。

女人无疑是张阿姨，男人是外出打工多年的张手艺。

昨夜和张霞有过鱼水之欢的棒子，倍感世界的狭小。　虽然棒子对张霞没啥好印象，但听着屋内的谈话，棒子突然觉得张霞有点儿

「我就这样说她，咋了？实事求是嘛，你是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就像你

和你男人一样，旁人觉得他是个好男人，可是你呢？你觉得他是个好男人？」

「不是。」

「我其实早就不想和那婆姨过了。你不知道和她睡觉的时候，她那副样子！」

「啥样子？」

「还能是啥样子！死猪一样，乾脆就没反应，眉头都不皱一下。」

「我不是害怕我男人知道，我是害怕其他人知道。咱村里的女人，你又不是

不知道……」

棒子站在外面听了一会儿，总觉得这两个声音非常耳熟，但他一时间确定不

「……可是我还是担心。万一知道了咋办？」

「不可能知道。他不知道这玩意是干嘛的。」

「咱不能大意。现在的小伙子可不比我们那个时候。」

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等类似的话，然后拜上几拜，朝着高高在上的孔夫

子道别：

「老人家，你先杵着，有空我来看你。我天天背你的话，你跟mao主席一

……「

棒子满腹伤感地听了一会，从口袋里摸出一张毛票，然后轻轻地放在盲人的

二胡匣子里，转身进了庙门。

走上一辈子

群山也不言

赶山山不走

娘山，山脚的庙叫孔子庙。

不费吹灰之力，棒子就顺顺当当地来到了孔子庙的门口。

庙前有个拉着二胡的盲人，在咿咿呀呀地唱着小曲。棒子喜欢这凄然的强调，

「大娘，我想去看看，您知道路咋走吧？」

大娘摇了摇头，有些厌倦的嘟囔：

「最近老有人问路。去哪里不好，偏偏去庙里头。」

「嗯呢。」

「这会可能没车。」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