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幻而在空中上下飞舞。

张峰停下来的时候，张慧慧一动不动地注视着远方，许久之后，才悠悠的说

了一句：

湿湿的两瓣红花，浸透了丝质的窄布。

「白花花的大腿水灵灵的逼，这么好的地方，不信就留不住你

世界的焰火。

火於火的纠葛；雷和电的情的情意。

铁一般坚硬的物件，死死地盯着那白皙柔软的小腹。

突如其来的香吻终究是瓦解了张峰的羞涩。他热烈的回应犹如闪电过后的雷

声。

紧紧挽住张慧慧的蛮腰，嘴巴死死地缠住张慧慧的檀口，而双手如同游蛇，

「那，你想亲我吗？」

「嗯。」

意乱情迷的张峰被张慧慧问的不知该怎么做。

豁出去告诉你我心里话。

黑夜里月牙牙藏起来，

扑通通搂住了妹妹的腰。

「告诉你一个秘密，见到你第一天，我晚上睡觉的时候就不锁门了。」

张慧慧眨了眨她那如同清泉一般的两只眼睛。

张峰的心里犹如暖流激荡，他无比感激地望着张慧慧。

张慧慧突然转了一个身，比月亮还要皎洁的脸庞正好对着张峰的眼睛，兰麝

般的体香和醉人的呼吸让张峰感到眩晕。

「我不会骂你流氓。反而会夸你勇敢。你终究是来了。你若不来，今晚我睡

「小木匠，你为什么才来？我听着你的脚步声。我知道你一直在门外。」

「我不敢进来……」张峰贴着张慧慧的脖颈，轻柔地说着耳语。

「为啥不敢？」

「我想你。」张峰说道。

张慧慧将身体朝里面挪了挪，悄悄地说道：「来吧，上来躺会。」

「嗯。」张峰脱掉鞋子，贴着张慧慧温热的身体躺了下来。

张峰轻轻地跨了进去，回头关上了门。他走到张慧慧的床前，轻轻地唤了一

声她的名字。

「没睡？」张慧慧突然说道，她依旧背对着张峰躺在床上。

其实连张峰自己都说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了！他一方面担心张慧慧骂他轻浮，

另一方面又特别害怕失去这个无比美好的夜晚。像只热锅上的蚂蚁，张峰就在张

慧慧的房门前来来回回地踱了将近一个小时，总算抱着必死的决心，伸手朝房门

间摸了过去。

【（2）你我都是第一次】

张峰在张慧慧的房门外面转来转去，手按在门上几次，就是不敢使劲用力。

「嗯。说话算话。」

「说话算话！」

回去躺下，心花怒放的张峰更是睡不着了。他一遍又一遍地回忆着刚才的热

张慧慧的头顶，秀发的温暖，让他的眼里盈满了热泪。

多日的相思之苦，终於换来了美人入怀。而同样是饱受煎熬的慧慧，此时此

刻如同久飞的鸟儿，终於找到了落脚的枝头。

靠在了张峰的肩膀上。

「你要记得，今天晚上的月儿是我们的媒人。我们谁也不需要。不需要父母

的安排，也不需要媒人的牵线。你想我想的睡不着，我也想你想的睡不着。我们

哥哥我有个小秘密。

日头头升起来照大地，

看得清我丅我也看得清你。

个人也不敢明说。」张慧慧说道，「你看两只鸟儿遇到一起，它们总是互相追来

追去；你再看池塘里的青蛙，一到傍晚就呱呱呱地叫唤，为的是告诉自己的心上

人：快过来呀，我在这里！如果都和你一样，不敢去追，不敢去说，那多少

张峰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脱下自己的外衣，替张慧慧披在肩上，没想到

张慧慧使劲抡了抡肩膀，有些生气地说道：「不要你的衣服。」

张峰尴尬地站在她的身旁，手里捏着外衣，一副左右为难的模样。

张峰说完这句话，张慧慧沉默了良久。最后她抱怨天冷，张峰只好有些失望

的说道：

「那就回去睡吧。」

「那她什么反应？」

「她接着唱了下半段。」

张慧慧突然低下头来。

「没有。」

「你有没有像对面山崖边的那些年轻人，每天晚上对着你的心上人唱情歌？」

张慧慧追问道。

心上人那曼妙的腰身就挨着自己，而心上人的心上人，又会是谁呢？

张峰忍不住叹息了一声，轻轻说道：「我有心上人了。可是她不会喜欢我。」

张慧慧失望地「哦」了一声，过来好一会儿，才问道：

「因为最后一句……不合适。」

张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小木匠，你有心上人吗？」

然而面对这个腼腆的小木匠，她第一次害羞起来。

「小木匠，我唱的对吗？」张慧慧幽声问道。

「唱的对，也唱的好，像早晨的百灵鸟。」张峰说道。

张峰和张慧慧对这个字都心知肚明。他们两个都知道，原词是「白花花的大

腿水灵灵的屄，这么好的地方就留不住你」，可是两个从未和异性深交的青年男

女，当着对方的面儿却怎么都唱不出口。

大雁雁南飞秋声声凄，

荒了责任田你富了自留地。

白花花的大腿水灵灵的……

张峰低头想了想，然后清了清嗓子，轻轻唱了起来：

「大雁雁回来又开了春，

哥哥我心里想起个人。

晴天里打雷真真个怕，

哥哥你在城里有了她。

一阵阵狂风一阵阵沙，

树苗苗长高要直上天，

哥哥你要进城挣大钱。

树叶叶落下只剩了杆，

村东的河水哗哗地响，

妹妹我快活的直喊娘。

花瓣瓣落下果子熟，

张峰面如火烧，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看到张峰那副老实巴交的样子，张慧慧抿着嘴笑了。

「你好像改了人家的词，歌儿也只唱了一半。剩下的几句是这么唱的，」张

张峰低下头来，红着脸说了一句。

「好听。比山崖那边的好听多了。」

张慧慧说道。

「那你唱一段，我听听。」

「可我唱的不好。」

张峰撒了个谎。实际上，张峰的歌声是整个云村最好听的，只是他很少显露，

「真好听。」

张峰听到自己喜欢的姑娘夸赞自己，突然有种莫名其妙的幸福感。

「唱的不好……」

云从了风儿影随了身，

哥哥妹妹从此不离分。「

张慧慧痴痴地听着张峰清越的歌喉，心儿像是长上了翅膀，随着张峰音调的

身上的薄衣，成了最让人心烦的累赘。

两团娇娇的柔软，在慧慧的胸前起伏，在张辉的胸膛摩挲。

而那无人知晓的芳草地，此刻藏在白色的内裤中，等待着他的探索。

开始在张慧慧的香背上肆意的探索。

集聚了万年的深情，终於找到了发泄的出口，而张慧慧那娇脆曼妙的腰身，

如同一盆红艳艳的炭火，燃烧了整片森林的茂密，张峰的＊＊，一瞬间成了消融

张慧慧看到他一副傻傻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小木匠，你是个老实人。」说完，张慧慧闭上眼睛，将自己的红唇盖在了

张峰滚烫的脸颊。

「我好看吗？」

张慧慧有些害羞的问。

「嗯。」

不着，你也睡不着。明晚呢？明晚我们两个还是睡不着。」

「张峰伸手搂住了张慧慧的小蛮腰。

「慧慧，我忍不住。我就来了。」

「我怕你骂我。」

「骂你啥？」

「骂我流氓。」

张慧慧那紧绷绷的屁股蛋蛋刚好贴着张峰的小腹，而此时的张峰，比一个人

在门外徘徊的时候更加紧张了。粗重的呼吸和狂乱的心跳，在这安静如水的明月

夜里，居然能够清晰地听到。

「嗯。」

「我也睡不着。」张慧慧说道。

张峰鼓足勇气，将自己的半个屁股放在了张慧慧的床沿上。

山丹丹开花羞红了脸，

妹妹你让我咋跟你言？

司马光砸缸就一下，

推去。

门没有反锁，只是虚掩着。随着一声轻轻的响声，张峰看到了自己的心上人。

月色中的她背对着自己，躺在一个不大的床上。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害怕什么，莫名的紧张压的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中途又有几次，张峰突然崔头丧气地折了回去，可是还没有走到院子中央，

他又不甘心起来。

拥，越想越燥热，越想越饥渴。他很后悔没有趁机亲上几口慧慧。而那句「白花

花的大腿水灵灵的屄，这么好的地方就留不住你」就像一把火，烧的他坐卧不安。

到了后半夜，他终於忍受不了心里的念想，偷偷的推开房门，朝张慧慧的房

「我们回去睡吧。」

张慧慧最后抬起头来说道。

「好。对了慧慧，等干完活，我跟你父母去说。我要娶你。」

两个身不由己地走了出来，然后遇到一起。不信你看天上的月儿，它多开心。」

张慧慧像只乖巧的猫儿一样，不时地用脑袋挤挤张峰的胸膛。

他嘴笨，手可不笨。在默默中，他已经揽上了张慧慧的腰肢，他的面颊靠着

好的姻缘将要错过呀！」

张峰点了点头，终於说了一句：「慧慧，我的心上人是你。」

「我的心上人是你。」张慧慧把相同的话重新说了一句，然后把脑袋轻轻地

「你过来。」张慧慧最后实在不忍心看他继续为难，於是拉了一把张峰，好

让他靠自己再近一些。

「你想一个人的时候，说不定那个人也在想你；你不敢跟她明说，说不定那

张慧慧有些懊恼地说道：「你想回不去吗？」

「不想。」

「我也不想。」

「你说的这个人，到底是谁？」

张峰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说道：

「她现在就坐在我的旁边。」

「没有。但是我给她唱过半段的信天游。」

「就像刚刚唱给我听的一样吗？」

张峰点了点头。

山坡坡草草黄又绿，

又一年哥哥我在等你。

牵牛花开花在夜里，

「为什么她不喜欢你呢？」

「因为我不过是一个小木匠，而人家是个大家闺秀。」

「你跟她说了吗？」

张慧慧突然问他。

张峰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张峰当然有心上人了，心上人远在天涯，心上人近在咫尺。

「那你为什么不唱全了？」

「我不好意思唱。」

「为什么不好意思？」张慧慧红着脸儿，追问他道。

不仅张峰不好意思唱出口，张慧慧照样也唱不出口。虽然张慧慧在云村是出

了名的古灵精怪加高贵大气，但和女伴们在一起的时候，她们互相之间几乎没什

么是不能说出口的。

这么好的地方就留不住你。「

唱到「白花花的大腿水灵灵的……」时，张慧慧故意隐去了一个字，然后才

略带忧伤地接着唱了「这么好的地方就留不住你」。

妹妹的心里如刀扎。

黄河水它流走回不去，

几回回哭得我快断了气。

哥走了我夜里长无眠。

烧开的水后有下锅的米，

马配上了鞍后没了人骑。

要生个娃娃满地走。

眼一闭呀眼一睁，

改革开放就刮春风。

慧慧张开小嘴，接着唱了起来：

「圪梁梁光光任你走，

一夜里三次你吃不够。

「那边是谁在唱？」

张慧慧摇了摇头，说道：

「我不知道……对了，你刚刚唱的歌我知道。还有一段，怎么不唱了？」

知道的人并不是很多。大多数情况下，张峰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轻轻地哼上几

句。

「没关系。这儿只有我一个，唱吧小木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