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树叶在风中抖动，空气里钻出的冷气扎人肌肤。将军裹了裹大衣，望了望天际

间那一行人字形的大雁。他坐上车的时候，听到手机响了一下，打开来，却发现

是女儿姗姗的。

［谢谢。］陆将军感激地握着严书记的手。

从中纪委走出来，将军窝着一股无名之火，虽说这事与自己并无多大干系，

但毕竟出在自己的阵营，这让他觉得脸上无光，尤其那个财务会计贺方九，自己

［怎么样？听出来了吧？］那个怪腔怪调的声音又叫起来。

［妈的――］陆子荣忍不住地骂了一声，谁人这么大的胆子，敢在太岁头上

动土。谁知刚刚骂了一句，就听到对方命令似地，［打住，陆子荣，我告诉你，

［是陆先生吗？］慢条斯理的声音，让他觉得生气，谁人敢这么大的胆子。

［啊，我是。你是哪位？］陆子荣口气生硬地问。

［先别管我是谁，你听听这个声音。］话还没落，就听到一个女孩子的哭声，

位卑微，想想这，自己又觉得亏得慌，要是自己早就有所成就，也许和姗姗的缘

分就不止到现在了。

他暗自庆幸着两人的再次相遇，这对于自己的事业无疑如虎添翼，北京办事

多的女人，他根本不会在乎自己，何况自己还是败柳残花。想象和父亲在一起的

情景，她真的不甘心。

［姗姗，是不是不舒服？］陆子荣见左姗姗半天没有声音，关心地问。

手从母亲的睡裤里伸进去，她甚至看得到父亲的手在里面爬摸，凭女人的感觉和

对父亲的了解，她知道父亲肯定在扣摸母亲那里，想起以往父亲的大手爬进自己

的，一股妒意从心中升起。

［爸――］本想告诉爸爸的一些情况，话到嘴边，有不愿提起，左姗姗迟疑

着，就转移了话题，［我已经在王府井找了一个门面，正在谈租金。］

［好。］陆子荣露出满意的笑容，没想到左姗姗办事还挺麻利，就说，［回

［姗姗，爸那边怎么样？］

［没事，］左姗姗弱弱的声音，听得他心里发毛。

［怎么这种声音？］他担心左姗姗隐瞒了什么。

手，姐姐陆子月又被自己搞定，他庆幸自己抓住了姐姐的把柄，要不然单凭父亲

的遗嘱和股份，就会让自己一败涂地。

昨天黑牛来电话，阿贡又来了一大批订单，就担心运输渠道。陆子荣叮嘱黑

悔恨。眼神里满是乞求的表情。

［姗姗，对不起。］看着妻子惶惶地走进卧室，他喃喃地说。

［走开。］左姗姗一时间难以接受，但又不敢发火，只是哀怨地看了一眼父

生。］

陆将军虎目平移，杀气顿消，知道严书记已经跟他摊出了底牌，他不得不平

心静气地思考这件事，［好，这失职失察之罪我认了，挪用公款之事还请尽早查

就在将军迫不及待地想进入时，左姗姗急三火四突然推开了门，［啊呀！］

面前的场面让她心扑扑地跳着，她没想到父亲竟然在客厅里和母亲亲热。

［姗姗――］江涵猛听到女儿地叫声，惊悸地起身，却看到女儿双手捂住了

［荒没荒，你还不知道呀？］江涵说这话就有点酸酸的。

将军的大手在草地上跋涉着，［当年老子领兵打仗，哪有功夫耕田，你这二

亩地还不是长出了杂草？］他猛地扣进江涵的阴道。

将军被她这几句话逗出了情绪，［本钱还需要捞呀。］江涵这个姿势将腿间

高高鼓鼓的地方充分地显现出来，看得了无兴趣的将军忽然起了兴趣，他不知道

妻子那里又变成什么样子，况且这棉质内裤紧贴在腿间，高高鼓鼓之中勒成一条

［只要有本钱就行，］左将军明白妻子指的什么，女人靠青春吃饭，拿身体

换钱，自古就有。

［下流！］江涵骂了一句，［连你这样的老革命都熏染了，难怪社会这样乱。

他女儿也不是好东西，要不你们小贺也不会出那事。］江涵对团里的事早就有看

法，不止一次地叨叨过。

［那有什么，女人长得漂亮了，总得有人欣赏。］

夫妻二人多日来不曾有的温存着，［老左，我们是不是很长时间――？］左

将军抱着她，一双大手在她的胸前抚摸着，［怎么？想抱窝了？］

江涵拿眼逡巡着，［到老也没正经。］她躺在他的怀里，感觉到丈夫的轻薄，

提不起精神。

［改天子荣要来。］听到妻子追问，他不知可否地说，起身想进卧室，却迎

上妻子热辣辣的目光。想起自己这一路的所作所为，总觉得有愧于江涵。

［姗姗呢？］心里想着，不禁脱口而出。

［一回来就被同学叫去了。］江涵还是关心女儿的事，［你倒是说话呀。］

她嗔怒地看着他，眼里流露出多日不见的特有风情。

已经风传了。［其实她爸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在团里还不是胡作非为。］江涵很

是不平，听到丈夫不说话，她也不便再说，就回过头来看着他问，［姗姗的事怎

么样了？］

［怎么办？由他去。］江涵从丈夫的态度上感觉出这其中的利害，心一下子

放下来，［听说那个小贺找的情人可是我们团长的女儿？］

［你说什么？］这次轮到左部长惊讶了，［她缺钱？］堂堂一个部级干部的

在关键的是你要做通方方面面的工作，防止串供和阻挠办案。］

［他敢？］陆将军猛地喊了一声，［我看看谁敢在老子的头上搞乱。］他站

起来，来回地走着，部里出了这样的事，真他妈的丢脸。陆将军铁青着脸，满面

个小贺挪用了公款，中纪委查出来了。］

［奥。］江涵似乎长舒了一口气，［就是那个长得白白净净的？］

将军坐在沙发上，随手接过保姆递过来的茶水，品了一口，放在桌上，［没

长不说话，就专心致志地开着车，这是多年来形成的默契。

［老左――］将军推开门的时候，江涵迎上来，接过丈夫的大衣，［听姗姗

说，部里出了问题？］她一脸焦急地想从将军的脸上寻去答案。这些年，高干的

听着［嘟嘟］的声音，刚才所有的不快都烟消云散，［小王，部里最近都有

什么声音？］他想听听身边人的看法。

司机听到部长问，略微转了一下头，［昨天部里就传闻绯绯，谁也没想到小

沉吟了一下说，［爸，子荣说最近来北京，要把公司开起来］。

［那好呀，你这几天就别忙其他的了，赶紧张罗一下。］

［嗯，知道，其实就是找个地方，注册一下就行。］

接着就听到手机响起来，坐在车后的将军接起来。

［爸――］姗姗高兴得似乎手舞足蹈，［虚惊一场？］

［嗯。］将军本想调侃一下，看了看前面的司机，又打住了。

陆将军一脸严肃地坐在那里，意外地点上一支烟，他没想到自己一向信任的

小贺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

［老严，出了这样的事，我要负主要责任，其他的就按党纪国法办吧。］他

［事情如何？］

心一喜，就感觉到了女儿的心意，一阵温暖从胸间溢出来，随即回了过去。

［万事大吉］

一向器重，到头来却一个屎盆子扣在他头上。他真想狠狠地抽他一记耳光，可事

到如今，他也是无可奈何，只能自作自受了。

此时的北京已是秋末冬初，这个季节在北方已经万木肃杀，树上残留的一两

你敢再骂，我就先把你的妹妹强奸了。］

［你？］这个口气以前都是自己对别人，没想到今天，今天竟然有人威胁自

己，一想到妹妹在别人的手里，他就不寒而栗，如果他们真的不管不顾，那燕子

［哥――哥――我是燕子。］

陆子荣心一紧，这个场面太熟悉了，妹妹被绑架了？心理的念头一起，便觉

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处一旦成立，那就是自己的庇护伞，陆家的生意就会如日中天。

刚想到这里，电话铃响了。

［喂――］一个陌生的号码，他看了几看，还是接起来。

［没事，刚才和同事说了句话。］左姗姗回过神来。

［好，那挂了。］陆子荣挂上电话，依然还想象着左姗姗的音容笑貌，在大

学里因为自己的自卑，对左姗姗只能远观，虽然也曾经有过那种想法，但毕竟地

清，不管牵扯到谁，我都决不姑息。］

［那就先到这里。］严书记站起来，［中央领导对此也很关注，希望你还要

多通气。］

［坏爸，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心底下暗骂了一句，隐隐地期待着父亲能给

自己一个说法，可这几天，她竟然连父亲的面都没看到。哎――男人一旦得到了，

就会弃之如履，难道自己在父亲的心理就是一只旧履？也难怪，父亲这一生那么

头我好好地犒劳你。］

在那头的姗姗听了，心里不知什么滋味，那天的那个场面真让她受不了，爸

他竟然――竟然在客厅里和母亲――那个镜头清晰地印在她的脑海里，父亲的大

［有点感冒。］左姗姗有气无力地，［爸爸那边有人挪用公款，没什么大事。

］

［那公司的事你抓紧筹办，我过两天就过去。］他想以此摸清那边的底细。

牛盯牢，防止走漏风声，一边安排车辆。他最担心的是左姗姗那边出事，临走时

的仓促见面，让他意识到将军的政局不稳，如果这样的话，他的计划就会全盘落

空。他拿起手机，拨通了左姗姗。

亲。

外二章

陆子荣料理完父亲的后事，只感觉到心里有了底气，懦弱的大哥自然不是对

脸，她尴尬地掩上被将军解开的前胸，慌忙站起来。［哎――老东西。］

将军一时有点懵了，他为自己的荒唐有点内疚，他知道自己在女儿心中的位

置，更不愿意女儿看到他和别的女人亲热。看着女儿微微抽动的肩膀，他自责、

［啊――］江涵翻身攀住了他，仰起脸等待着他的亲吻。

将军感觉到肥沃的土地里氤蕴着丰润的水渍，那种熟悉的感觉袭遍了全身，

他粗重的气息喷撒着飞扬。

细缝。他的手很自然地从江涵的腰间伸下去。

［还有兴趣呀。］夫妻之间本就没有多少欢爱了，这让江涵多少感到陌生。

［是不是荒了？］将军觉得那隆起的小腹下布满着杂草。

］

左将军好长时间没看到妻子用这样的眼神看他，他欣赏似地看着，看得江涵

有点不好意思，［怎么，是不是也捞了不少本钱？］

［再欣赏也不能欣赏到床上，现在的年轻人也太现实，只要有名有利，舍得

本钱。］江涵最看不得女人水性杨花，只是自己周围的人和事，尤其文艺界，这

种事已成家常便饭，看来她有点落伍了。

怒容。［我算是瞎了眼，他妈的一个毛头小伙子竟然天大的胆。］

严书记平静地说，［现在还不是发火的时候，从目前掌握的情况看，你们部

里财务管理漏洞很大，你不妨从财务着手抓紧整顿一下，以杜绝此类事件再次发

将军的手停止在她撑起的内衣上。江涵在家里总是穿着薄薄的内衣，那颗大大的

奶粒将富有松紧的内衣撑得高高的。将军的手肆意地搓揉着。

［我们团长老夏不知哪来的精神，对年轻的演员穷追不舍，总爱沾花惹草，

［老左。］江涵情意绵绵地叫着，让将军不好推脱。

［起骚了？］他干脆调侃了一句，顺势将妻子抱进怀里。

［都多大年纪了？］江涵窝在他的怀里，嘤嘤地说。

左部长也被妻子的眼神感动了，说真的，江涵算得上是一个美女，尤其是在

文艺界颇有名气，只是自己越来越对她没有兴趣，倒是他的同僚们曾经开玩笑地

说，［别占着茅坑不拉屎。］，江涵也埋怨自己对她的冷淡，可面对妻子他老是

左部长这才注意到女儿不在，原本希望好好地和姗姗聊一聊，以畅心中的窝

火，这些天，自己一有什么苦闷，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女儿，他愿意看女儿倾听他

的神态，更愿意女儿枕着他的大腿和他说话。

女儿，竟然要自己情人挪用公款，这太不可思议了。

［听说是你们小贺摆派头，人家缺什么。］江涵随口答道，［人家无非也就

是图他的人，他怕自己身价低。］江涵也是听别人风言风语，这样的事件在北京

想到呀，这小子竟然挪用了500万。］

［你打算怎么办？］江涵倒不关心金额大小，500万这在中央部委也算不

上什么，所以就显得轻描淡写。

生活已经让他们习惯了政坛坦途，风雨无侵，乍听到女儿提起，江涵感到隐隐的

担忧，象自家这样的地位，一般的事情也摇撼不了根基。

［没事。］左部长轻描淡写地说，看到夫人一副刨根问底的样子，［部里那

贺竟然捅出这么大的漏子，］他看到前面黄灯闪烁，猛踩了一下油门。［听说好

像小贺有个情人，他把钱都转到他情人的公司做生意。］

将军听了就没表态，似乎所有的思绪都融合在这车流人流中，小王看看左部

［奥，那地方你自己定，最好选在王府井附近。］

［好，爸，你没事早点回来。］姗姗还是想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迟疑了

一下说，［我挂了。］

［到底怎么回事？］姗姗急于想知道其中的原因，该不会半夜三更打电话，

包了专机回来却什么事都没发生吧。

［哦，只是挪用公款，回去再说吧。］姗姗很理解地知道此时说话不方便，

决绝的脸上不容任何犹豫。

老严看了看他，盯视了好一会儿，［你这样想是对的，关于你的失察，组织

会作出安排。小贺挪用公款的事已经立案调查，500万也不是一个小数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