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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奉玄徐徐喝尽最后一杯酒,右手提起剑,左手微动,只听见“叮咚”一声,碎银落入盆里。
小童摸了摸头,“奇怪。”不知哪位大爷出手这样阔绰,循声抬头去看,发现屋内角落里的桌上,只余一壶酒,一只瓷杯,根本没有人的身影。
隔壁桌的人笑道:“你知道?那你倒是说说!说不出来罚你包了我们这桌的酒!”
这人压低了声音,“我告诉你们——这凤旸宫的新任宫主,乃是——正道家族出来的子弟——”
“什么?”众人皆张大了嘴巴,瞪着双眼看向这个汉子。
“从此以后,凤旸宫易主,凤旸宫在江湖之上渐渐没了声息,中原武林再没听到宫众的任何消息。
有人传言,凤旸宫新宫主上位以后喜欢吃人,低下的宫众一日日教他吃了个干净!还有人传言,这宫主更加暴戾,自取灭亡……十多年过去了,究竟凤旸宫如今怎样,无人知晓……”
堂下传来一阵唏嘘,有人问:“说书的,这人真有你讲的这么玄乎吗?这宫主连名字都没人知道?”
汉子俯下身继续小声道:“我有个故去的兄弟,说他曾经看见过这凤旸宫宫主,他啊在殷家门前跪着,结果啊!被殷家骂着凤旸宫妖孽,给赶走了!”
旁人并不信这话,扭过头去不屑道:“切!一宫之主那么厉害的人,能跑去武林盟主家门口跪着?听着就是假的!”
“别啊,这是真的……”
说书人摸着胡须,但笑不语,手下的小童拿了盆钵下去讨赏头。
在热热闹闹的氛围里,独有一人安静地坐着。此人带着斗笠,看着正值壮年,坐在角落里,桌上摆着一壶酒,自斟自酌,一身朴素的短打行头,手边一把剑看着却是名品。
说书人停了以后,三五一堆儿嗑瓜子、喝茶的人开始唠嗑了,一人说:“你们年纪小不知道,老子可是知道凤旸宫的大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