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呐……”时央自己先尴尬起来,不让他抱。
“他马上就回去。”杜溱没当一回事,接着问:“洗漱了吗?我做了早餐,放厨房了,以为你还睡就没叫你。”
时央摇了摇头,刚刚的委屈一下子烟消云散,也不生气了,听说他还做了早餐,心里熨帖。
时央扶着墙走出卧室,身上虽然酸痛,但还算干爽。他哑着嗓子喊杜溱,但喊了好几声都没人应,一下子委屈得要死,后悔自己怎么就跟了他回家。
客厅另一头的房间里传出争执的声音,杜溱似乎对着谁在生气,但时央比他更生气,摇摇晃晃地走到那扇门前,想也不想就推门而入。
争吵被打断,屋里的两道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他,时央以为杜溱在打电话,没想到另外有人,吓了一跳,匆匆退了出去。
浅驼色的窗帘布被风吹得卷起了浪,流金的阳光洒进了卧室,照着时央光裸的后背。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红肿的双眼,宿醉让他头痛欲裂,浑身肌肉撕裂一样酸痛,后穴涌起阵阵有口难言的违和感。
破碎的记忆在脑内逐块拼凑,他隐约记得自己后面的第一次给了杜溱,还被狗东西拍了两人的性爱录像。
啊,酒精害人,杜溱害人。
“啊、啊、啊!”时央颤着身子淫叫,快要把自己玩出高潮,杜溱也被磨得欲火焚身,性器雄赳赳地挺着,硬得快炸。但比起单纯的物理摩擦,他更喜欢逗时央。于是一把把人拽回身上,箍着他不给继续磨。
时央难受得哼哼唧唧,扭来扭去,拱他脖子拱他的脸,闷哼着发脾气。
杜溱真是爱惨了这种折磨人的感觉,他咬着下唇拼命绷住了笑意,乘人之危道:“央央先答应我的要求。”
于是得寸进尺地让杜溱扶他去洗手间。
“给你拿台平衡车吧,会玩吗?”杜溱眼也不眨地说着渣男语录。
时央目瞪口呆地睨着眼前这狗东西,心里狠狠地呸了一声。
“母带我下午回录音棚再调后制,你先回去,催一下vanessa的进度,跟婉姐说我们工作室以后不会再接这个艺人的邀曲!”杜溱交代完身边的人,扯下耳机就往外走。
意识到自己刚刚打扰了杜溱的工作,还被他的同事看到,时央不知所措地退到一边的角落,一时不知道该回卧室还是继续站着,坐立不安。
但杜溱很快就出来,看到他不安的表情,二话不说就把人搂住。
他扭头看了一下身旁的床单,又是空荡荡的。怒意瞬间飙升,心里痛骂杜溱这条拔屌无情的狗。
时央忍痛下了床,步履蹒跚,不小心踩到了昨晚玩过的铃铛,不齿的回忆潮水般涌现,他撒气地踢到一边,恨得牙痒。
环顾卧室四周,一件正经的衣物也没有,他只好打开杜溱的衣柜,随手扯了件第一眼看到的t恤套上,恰恰到大腿根,遮盖住大部分青青紫紫的痕迹。
喝醉后的时央坦率得要死,想也不想就点头,看向他的目光又痴又恨。
杜溱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时央一下子羞红了脸,但很快又自暴自弃地点头,任由杜溱对他为所欲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