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周止惊醒后脑海里蓦然浮现出那人的名字:
刑峰。
男人似乎有些醉了,继续打着电话并且放任着少年的手放肆地在他的私处揉搓着,那个地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起了反应,在牛仔裤下鼓囊囊的一包,看得沈周止心跳如雷。
直到少年打算解开男人的裤子,男人才将电话挂断,捏着少年的下巴把人推远了一下,低笑道,“够了,被人看到影响不好了。”
说这话时,男人嘴角挂着意味不明的笑,眼神有一瞬间飘向了不远处的楼梯暗角。
借着六楼至七楼昏黄的灯光,沈周止看见了男人侧依靠在门边打电话。沈周止终于看清了那人冷硬的五官,一双浓眉微微皱着,有些不耐烦的样子。
沈周止抽了抽鼻子,闻到楼道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酒气。
就在沈周止犹豫着该如何上前打招呼,楼道里突然传来一声低低的呻吟。
这天,沈周止下楼丢垃圾时,再次鬼使神差的放着电梯不走,步行下楼。在经过602的大门时,还是只看到新换的防盗门大门紧锁。
难道是他猜错了?
沈周止说不上为什么有些失望,习惯性地抿了抿唇,将垃圾分类投进垃圾箱里。
沈周止的身体瞬间绷成了一把弓,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他紧张地贴着墙,直到听见关门声响起,才吐出一口浊气。沈周止想立刻逃离现场,但他刚走了一步,就很丢脸的发现自己的腿软得不行,体恤背后的布料也已经被汗水洇湿了一大片。
那天夜里,沈周止又梦到了那个昏暗的楼梯口。
在潮湿迷乱的梦境里,他站在少年的位置,吞吐着滚烫的欲望,男人俯下身,勾着唇轻拍着他的脸颊,鼓励一般问道,“喜欢吗?骚货。”
“唔,刑峰……。”
沈周止僵住了,他看见被遮挡住的楼梯转角处站起来一个少年,一只手摸索着攀上男人宽阔的肩膀,另一只手灵巧地穿过皮带往裤子里伸去。
沈周止仿佛被施了定身术一般无法动弹。他本应该趁着对方没有发现,转身悄无声息地离开,但他却选择站在原地,在灯光照不到的地方里窥探着这隐秘的一幕:
上楼时沈周止看了一下电梯停在了20层,权衡了一下还是选择了步行。走到五楼和六楼的楼梯时,隐约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沈周止心一跳,忍不住屏住呼吸往上走去。
六楼的感应灯是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