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宫人小心的赔着笑。
人来时阵仗摆得大,必然引得了世家注意。
当朝的两位龙脉私下不合是做给大臣们看的,今日这事若拒,少不了会给皇帝添些无用奏章。
不似脂粉,而是宫院里树花含露酿出的香。
狵辛向来不是委屈自己的人。
在那短暂,也可有可无的一瞬.....对这本不太在意的小东西生了些微末想念。
“这道儿脆得紧,只消用上一次,明儿个你便可去乱葬岗睡着。”
鲜血顺着人的手肘滴落,水中漾起朱砂色。
武尔王爷瞳色很深,逼得惊慌失措的人儿狼狈躲闪。
“周到?”
身体受了侵袭,小太监忍不住低低的泣出声。
却没反抗,手臂软软绕过女人肩头扣入玉白石枕,断裂的指甲又开始渗血,人却抿着唇,安静的忍受金器尖端在体内滑动的饱涨感。
狵辛又嗅到了血腥味。
于是换了姿势,手顺着红绳抚过脊柱,一路触碰凹凸不平的美人皮。
“说罢。缘何你的身体会衔着这般物件。”
她反手一握,锢着人腕骨拉入池中。
池边铺了琍木,乐奴是赤着足的。猝不及防被水呛了喉咙,脚趾便不受控制的在池里蜷缩着扑动,无意间碰蹭到不与水一般灼热的,人的温度,脑袋瓜还没能反应,人便颤着指尖、可怜的迎上去。
狵辛揽了他的腰。
由女侍更过衣,狵辛便入了水。不过盏茶时间,身后按压肩背的手便换了一换,隐隐约约,氲开丝缕竹香。
“殿下,奴婢来了。”
狵辛点了头。
宴饮间便见这小东西面上的胎记奇妙,多瞧了些时候,便惊得小太监翻倒酒筹,浇了自个半觥女儿红。
酒香氤氲,人也浸了醉意。
高位上的帝王拍案震怒。
声调压低,没什么多余情绪。
“本就....是我的。”
王府内藏有一眼天然汤池,解决了事端,狵辛便闲闲往后院踱去。
“谢谢、殿下归还此物。”
狵辛动作稍微粗暴了些,果然得到小太监可爱的反应。
是....很适合承受这样的对待。
此刻皮子左侧的搭扣斜挂,因着方才府卫动的手,可怜的紧着唯一的细线,在腿弯间晃晃悠悠。
小宫人脐下三寸长的青淤渐成糜烂的冻紫色,红绳牢牢缠绕腿根,印衬雪白皮,凌乱着一袭单衫颤。
确是可怜得紧。
不得已,狵辛只好用手圈了人下颔,哄着小东西直了身,露出去势后的物件。
然而看了,使人先悟的却是绳的用处。
那缺处盖了半片牛皮,乌黑边缘用细绳绑着嵌入肉里。
“这是什么?”
狵辛勾了勾红绳,得了乐奴轻软呜咽。
“师傅说、是.....好物。”
习惯了不问原由顺从,小太监脸色脆白依旧,脂粉薄薄打在额面上,是细腻又微微沾阳的质感,狵辛伸了手,在乐奴曲着肩困难地单手解腰带的停歇间隙,随意的点了人眉心。
他跪在地砖上,被踩着袖压低两肩,失了束缚,薄褂便捋着布衫一齐滑到脐下,亵裤垫在腿弯,露出一截腰间细细的绳索。
“.........这样么,殿下。”
两仆依言退下,女人的目光仍牢牢钉在伏跪身下,少年人的腰。
马靴踩住了小太监窄短的袖襟。
“脱罢。”
没人敢求饶,乐奴也缓缓跪倒,留得左手支撑,另一半便伸出去,渗血的手指在抽搐,指尖碰到柱身上的雕纹,慢慢合拢,包裹着羞耻物件收至身下,重新伏地。
原是个...模样轻怪的,淫物。
狵辛靠近他,这会甚至肯屈尊弯了腰,靴面挑开人的衣裳,抬着那只裹着物件的手,一点一点,移出身子的遮蔽圈。
....
那物....实在熟悉又陌生。
熟悉的微曲棒身,中空有缕雕,陌生的一侧细如针尖,而偏圆隆起的另一边,硕大的两枚宝石嵌在伞顶,于室光下忽闪着瑰丽光芒。
魁梧的侍卫动作停顿一瞬,包裹细锦的腿抬起,利落踢入小宫人腹部。
这事发生在刹那间。
狵辛撩帘的动作止住。
“罢了......替本王谢过皇后。”
在诸位‘大官’定下自己去处后,小太监乐奴稍微抬起的眼睛便又胆怯的垂下了。
少年人面色惨白,然而抵不住模样秀气,眼睫颤着,露出一小片梅瓣胎记,是能使上首之人注意到,却轻易引不来疼惜的狼狈。
狵辛向来不喜这些。更别提那血腥气里还掺有‘溺’味。(古称的尿)
因着主子没表示,便有府卫从角落里现出身来,拎着人颈后的襟子往门外拖行。
却没想到王爷面前瑟服的人儿竟也能这般烈性。
若是担忧受什么后院刁难,大可不用费劲这般作态。
狵辛无意探究,待人说完便收了视线,是没什么怜悯的意思,拔足准备离开。
....只是直起了身却嗅到人身上极淡的血腥味。
而小宫人伏在地上,原就弯曲的腰背更是抖得可怜,像是被拴了脚绳、惊慌失措的雌兔。肩背打着颤儿,尝试数次,才似是寻到了声音。
“王,王爷....”
她低了头,见这怯懦的小东西伏着腰背膝行几步,两只柔软的手虚虚搭在自己袍服下摆,就不再多有动弹。
江姑娘尚且不明白这送的人有损皇家威仪,身边居然也没个知冷暖的。
总归该交给阿兄处理。
狵辛从武场出来,接了这么个旨,也歇了练箭的心思,将板指取下,只叫婢女去备换洗衣物。
狵辛与胞兄狵睚为先皇谪系,生而尊贵的命,然而一个流放,一个冷待,是被厌弃得明白。
只是胞兄也因此遇上了爬墙的江家谪小姐江春晚。
江小姐为心上人傻傻弃了家族富贵,也不知吞了多少讥讽冷待。
狵辛看着阶下局促不安的小太监,缓了许久,才阖眼按压起涨痛的面穴。
“.......娘娘是这么吩咐的。人从小养在宫里,王爷也无需忧心什么。既带到您府上,如何处用....由您尽兴便是。”
她压了压右手扳指,皱着眉打断宫人的话述。
“回罢。人....本王就收下了。”
想起兄长家那总是不着调的气氛,狵辛也生不出什么斥责的念头,只能头疼地摆摆手,赶着人回宫复命去。
至少兄长还是个靠谱的。
只是不想皇后也掺了进来。
武尔王爷难免也有些头疼。
她这位嫂嫂性子向来宽,竟是亲自点人,着亲近送上门来。
武尔王爷忡愣不过瞬,拂袖躬身而起,轻飘飘一句,悦了君王.....也保下小太监半条性命。
事后去偏殿换下衣物,裙褶里抖落下数簇细小的花。
暗香浮动。
“本王若幸你,可伤不到这处。”
月末,偌武王府
狵辛咬了他的耳朵。
柔软的、战栗着,如绵糖絮,一丝一缕,杂揉竹香的甜。
受了虐,便可怜得越发甜腻。
乐奴没能立刻回话,唇瓣打着颤,不敢抬眼,寻不到由头的惧,也不知是因着狵辛,还是上位者作乱的手。
“奴婢....是伺候殿下的。内监办言.....言只这般,才能用得周到...”
狵辛讶然轻笑。
怀里的人儿红着脸吐着舌尖跨坐到腿上。
小东西还没喘过气,薄薄的单衫打湿后拢在水面,随着呼吸轻轻浮动。
那根漂亮的宝石物什仍吃在原处,细细的绳索嵌入臀缝,尾端却高在颈窝处,在颈项缠了圈,垂下三头镶丝璎珞。
管家遣这小东西去泉边湘竹林的仆房洗浴。这会携着一身水气,总归去了宫里的粉甜腥气,被府内养的新竹润了个透彻。
正思虑秋后改整虍龙军的思绪便乱了。武尔王爷嗅着竹香,却不知为何忆起宴酒时小太监一身花香温软,于帝怒中可人的瑟缩软意。
大约...这副秀气皮相,本就该献予人尽兴点染的。
离府数日,她也是有些想念这般松散日子的。
秋初风扬,池边翠色掩氤旧景。
水中浮动着的雪片,是女待们新摘了洗净的泽桑花苞,因着主人近日常于城外虍龙军往返,管家便提了这物,言之尽可舒缓些烦劳。
勉勉强强将物件嵌实,狵辛便放开身下的人儿。注视着他将衣物理好,合拢了腿,颊边的梅瓣晃啊晃,像是心安的小声询问。
“殿下....愿留用奴婢吗?”
她揉了小太监的头。
她锢了人的手,这会却也知放轻动作将人按倒,一手握着适才乐奴藏入怀的金物什,将那包了软木略微有些粗的尖头,慢慢地,插入泄尿的小孔。
小东西身体轻微抽搐着,呻吟细嫩,人却没反抗,唇齿间吐出些似是认了命,乞求温柔的示弱腔调。
“请....慢一些....”
没有立起的肉物,只剩了个怪异的肉口子,缕空牛皮的中间绕着这洞缝绣了圈暗扣,刚好对上了金制器具细头的纹路。
“.....”
她突然对这物的装嵌有了些想法。
王府主人嗤笑出声。
那绳待的地方可称不上‘好’。
前一段束在腰腹末端,只需后些便是少年的沟缝与热软谷道,后一段便直接勒着缝道,沿着尾椎没入背部薄褂下的脊线,两面白桃扬得高,小太监又恭敬的垂了眼。
她记性不错,倒还记得前些日皇帝宴请群臣,这小东西是被排挤到自个儿身侧侍候的。
宫中阉人大多怪样。涂脂抹粉、捻声细气,狵辛自是没什么兴趣。然而那日既发生的事端,许是该怪自己名声算不得好。
武尔王爷喜好温软男颜的诡闻盛传京都。只需用那西河走廊外绵延百里的笛族俘虏冢作引,缘何言辞用‘诡’而非‘雅’便有了解释。
乐奴的声儿有些颤。
狵辛意味不明的应声。
那腰线很白,却也仅是白罢了。只是由此衬着的红绳位置微妙之极,交叠着于背上呈十字。
乐奴便抬了眼,有些惶惑,似在竭力理解某种奇怪、且须得完成的尊令。
“去裤衫即可。”
于是便懂了。
乐奴垂着眼帘,缀了梅瓣的面颊微微俯着,睫与鼻尖都秀气得过分。
他握着物什的手极稳。
“得山,卓笠,去外面守着。”
缕空处流出些许淡色的水儿。
管家与侍卫便跪了下去,头压得很低,竭力避免视线再波及到那物。
而小东西被宽容放开,面色却比适才还要白上几分。细雪下埋着的青色管道愈发显眼,唇色很淡,竟慢慢晕出曲几不可闻的呜咽。
耳边是小孩被阻断、忍痛的泣音与.....金属落地的脆响。
视线落在地砖上,一段缕空的金色棒状物受了冲撞,湿哒哒、慢吞吞滚出段距离。
...
人固执地推拒着,泛白的指扣入石缝,生生断出几道艳色血痕。
小宫人露出一口细牙,脸侧偏淡的胎记晃啊晃,被滚落的泪珠深染两瓣颜色。他张着嘴,却也没有真的出声,便有细细的吐着哭嗝的气音儿缠绵耳旁。
乐奴的反抗有些妨碍府卫行事。
于是她停了动作,偏冷的视线集中到小太监腰间。
那味儿不重,细细辨过去还有些异样。
名叫乐奴的小太监哭得面白可怜样,低着头被看得一哆嗦,熟悉的梅瓣胎记缀在瘦薄颧骨上,这日身上没藏花枝,只多了些后宫常用的脂粉味。
宫里出来的到底规矩些。
“求您允了乐奴伺候罢.....”小太监将头埋得死死的,哭腔有些身不由己的惧,“奴婢...为侍奉殿下而来,若娘娘知晓奴婢私下换了主子,怕,只怕命也没了....”
拙劣的借口。
她倒没忘新来的小太监,随口吩咐管家。
“把人带到西苑,问问哪位公子要他。若没有......”
狵辛皱了眉,一时间没出声。
狵辛没让胞兄等太久。
那时的帝后,如两条势弱可怜虫,在夺嫡前战战兢兢备好包袱,只待隐姓埋名的逃离京地。
只没想碰上都城动乱,千骑蹄铁踏裂宫墙,长阶玉梯染血成河,到了天明,被小妹(弟妹)一手一个,提溜上光正殿最高处宽敞的榻椅。
“泽青女监,此事...回去须与陛下知会。
“另.....”
宫女乖觉闭了嘴,狵辛才将目光落在脚边瑟瑟发抖的人儿身上,停顿片刻,终于捋清话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