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事件的后续,在双方势力的镇压之下被武断地隐去了,雇佣兵团不愿意让这种事情存在打断了他们与正规部队的良好合作,军方自然也不希望“上级强迫下级卖淫”这样的大丑闻出现。而雷振轩呢,除了找那个意大利籍的混血少年狠狠地打斗了一番,直到回国后被关了禁闭也没有说出一个字。
接下来的事情进展得极快,尝到了与境外势力合作的甜头,国内的军部加大了在世界上几个混乱地区的军事行动的力度,作为利剑的卫景武和雷振轩自然而然变成了带队的首选。直到四个月后,雷家少爷与某个政治家族联姻的消息传出,卫景武呆愣地在宿舍里坐了整整一宿,手里拿的是几年前特种兵大比获胜后雷振轩笑得开怀的样子,依稀记得,就是那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雷振轩醉了酒,亲昵地抱着自己,一遍一遍地叫着“阿武”,在别人看来十分平常,却成为卫景武的心里仅存的柔软所在。
“哔哔!!!”尖锐的起床哨在营地里响起,看着似血一般鲜红的朝阳,卫景武的身体已经不会颤抖了,他掏出打火机,点燃手中的至宝,直到火苗烧灼到他的手指时才慢慢放开。就像这黑色的灰烬一般,春日里的微风就已经能将它们吹散。
“喂,滚过来。”是的时至今日,除了工作时的“少尉”,雷振轩从来没有喊过卫景武的名字,只会用“喂”、“你”、“变态”、“贱货”之类的词语来代替。
卫景武皱着眉头,但常年的顺从根本没有让他有反抗的想法,他走到雷振轩身旁,看着这个男人浑身大汗,健美的肌肉上也沾满了不知是谁留下的精液。就在这时,暴躁的雷振轩把卫景武一把踹倒,就像第一次的强奸那样三两下扯掉了他身上的衣物,然后仿佛炫耀一般给周围的人说:“瞧见没,这就是爷养的一条狗,对着老子乱发情,结果被爷开了苞过后就再也不愿意做人了。”说着,雷振轩没有看到卫景武满脸的震惊和绝望,抱起这个男人便将他扔到旁边的大床垫上——虽然离手的一瞬间,卫景武无助地想要抓住他手臂。紧接着,他对这十多个满脸淫笑的肌肉男们大声道,“别说老子吝啬,喏,这个变态随便你们怎么玩、怎么操都行,只要别搞坏了,免得老子回国后不好向上面交差。”
一群男人哪里还会多想,浑身冒着精液味和酒气,纵身一跃便跳到床垫上,将卫景武按在了身下。雷振轩回头望去,至少有三五根舌头在卫景武的健硕肌肉上舔弄,常年持枪而布满了老茧的一双双大手把他的胸肌、臀肉和阴茎变成了玩物。
对于卫景武来说,被虐玩的过程好像是新的一轮训练,就如同过去三年间他将自己变成铁血战士一样,在这几个月的时间里,屁眼从开苞时会流血变成了能够把雷振轩的臭袜子和内裤全部塞进去的垃圾桶,生涩的嘴巴也已经习惯了舔弄雷振轩的鸡巴,至于根本数不清的野外暴露,直接击碎了他身为男人的骄傲和尊严,只是一条狗,不要脸面地在光天化日之下心甘情愿地被另一个男人亵玩。
面对着好像死海一样的卫景武,雷振轩心里越来越不顺畅,无论用怎么样过分的方式玩弄他,这个男人都只会顺从。可是,哪怕他一直看着自己,眼睛里没有任何一点额外的杂质,却如同一个物件,宛如将服从于自己的行为看成一种任务,而他本身,也不过是一个用来执行任务的工具罢了。
事情的转机来自于一次海外的营救任务,那混乱的土地上多方势力都在角逐,为了确保任务的完成,军方与当地最有势力的地头蛇达成共识,这种被许多人诟病的与雇佣兵合作的行为却又的确获得了丰厚的收获。在营救结束的那天晚上,双方成员都伶仃大醉,热血的部队中没有人会丢弃同伴的魅力,浓厚的男性荷尔蒙刺激得一群猛男变成了色欲的野兽。
“啪!”雷振轩听着卫景武支支吾吾的声音便是一阵烦躁,脱下军靴,用硬质的胶底拍在对方的脸上,顿时卫景武的脸颊肿起了老高,雷振轩蹲下身在卫景武的脖子边上嗅了嗅,把他整个人翻过来,粗暴地拔掉了军裤,还一边骂道:“婊子,都他妈的洗得这么干净,还矫情个屁?!”
说完,吐了口唾沫在卫景武未经人事的处男穴上,手掌撸了撸自己的鸡巴,一个冲刺就捅进了男人的雄穴。剧烈的疼痛让卫景武差点晕了过去,只不过半分钟的时间,他的肛门就已经被撕裂开,鲜血流出,落在地上。可没想到,血液竟然激起了雷振轩心里的暴虐欲望,卫景武那明明看着自己、却根本没有一丝生气的目光更是让他心烦意乱。
“操!废物!舔干净了,弄脏了爷的地板,老子抽死你!”雷振轩一边操着卫景武,一边用脚把男人的头踩在地上,嘴唇正好贴在地面上那几滴血液中。听了雷振轩的命令,卫景武忍耐着头昏眼花的痛苦,一点一点地将自己的血液吃掉。
理解了父辈的艰难,了解到家族的困苦,就算明白了自己的情绪,也只能狠心压了下去。他在躲避卫景武,不敢看、不敢想他那绝望的模样。嚣张跋扈的军三代学会了虚与委蛇,变得愈发深沉而可怕,即便当卫景武身中埋伏、在绚烂的爆炸中尸骨无存的消息传来,也不过让这个新婚燕尔的少爷将手中的茶杯捏出了一条裂缝罢了。
有的人说,做人、尤其是军人,不要学雷振轩,他心狠手辣、阴狠狡诈,任何人靠近他都不会有好下场。看看卫景武吧,无数次支持他、无数次救了他的命,他却连一个简陋的葬礼都不来参加。几年后的雷振轩在人们口中已经不是浴血奋战的军人了,而是肮脏下作、不择手段的政客,虽然军衔步步高升,但却只留下一个绝情的恶名。
绝情?是了,践踏了真心,失去才知道后悔,用无情压榨着真心,这不是绝情是什么?
“想好了来找老子,贱货!”雷振轩一脚把卫景武踹翻在地,双手插在裤包里,哼着小曲便走出了房间。
卫景武从地上爬起来,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不断贬低着他的真心,究竟是爱恋还是欲望早已分不清了。强烈的责任感让卫景武进入了疯狂的工作状态,就连受训的新人们都在叫苦不迭,可这样的变化被雷振轩看在眼中,久违的愉悦从心底冒了出来。
卫景武知道,自己已经完全栽进了这个名为雷振轩的大坑之中,更可怕的是,坑底不是泥土、而是能吞噬一切的沼泽。可能是雷振轩的那句“变态”对卫景武的影响太大,原本见到对方的欣喜若狂被完全打消,只剩下自我厌恶和担心被抛弃的惶恐。
再见,雷振轩,我……
卫景武没有说完,心里不会想、也不敢有那种念头,雷振轩不可能听到,西装笔挺站在富丽堂皇的订婚宴上,他更不会记得那个简陋的宿舍,还有那条卑微的狗,那个唯一的人。
——如果雷振轩依旧是几年前的小鬼的话。
终于,雷振轩满意了,卫景武的眼睛不再空洞无神,那极度哀求的目光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没有反抗、更没有不满,只是恳求着——卑微地乞求。铁血的军人更是流出了一滴滴眼泪,没有嚎啕大哭,但那几滴少得可怜的水珠好像硫酸一般,腐蚀着两人变异了的薄弱纽带。
只不过,雷振轩没有反应,他喜欢卫景武这种模样,无助得只能仰仗自己。虽然,从另一方面来说,心里的空洞变得更大了。
“够了!”一直旁观的少年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在有人妄图进入卫景武身体的时候将这个男人拖了出来,被打断好事的战士们恶狠狠地看着他,但又因为少年正是雇佣兵团团长的独生子而不敢有什么实际的动作,少年抱着卫景武走到雷振轩身边冷冷地瞟了这人一眼,“还真是厉害,伟大的少校先生。”
招来妓女,开放的雇佣兵将那一个个盘靓条顺的女人压在身下发泄着,很快就勾引得这群非常矜持的正规军加入其中。柔弱的女人怎么受得了男人们的行为,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的动作很快就把这几个大洋马给踢出局。
至于剩下的人,果然不管怎么看都还是自己的战友更顺眼,最关键的是,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抵抗征服那些与自己一样威武的猛兽的欲望。插与被插,互相舔弄屁眼和鸡巴,把不知道是谁流出来的精水吃进肚子,然后如同喝掉了浓缩式春药一般再把身旁的肌肉男拖过来,死死地按在地上强暴他们的雄穴,眼睁睁地看着这个人在自己的大屌上哭喊求饶。
唯独有一个人不同,不能说卫景武“出淤泥而不染”,但依旧保持着端正坐姿的男人冷冷地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这副模样让雷振轩突然觉得自己变成了那个小丑,在他的面前尽显丑态。
这不是恋人间的做爱,更不是炮友之间的欲望纾解,这只是强奸。不过,一个人思绪复杂,想要用最惨烈的方式改变身下人的性格,让那一双美丽的眼睛里浮现出自己的身影;而另一个人则单纯至极,自我嫌弃所带来的空虚令他渴望,渴望着被占有、被需要、被证明自身的价值,哪怕这种证据是以他的尊严和人格为前提,但他也甘之如饴。至少,剧痛能带来真实。
受训的特种兵们发现他们的教官和长官之间的关系仿佛变得越来越好了,同进同出、形影不离。但只有他们自己知道,那种欲望的发泄和不可名状的情愫才是彼此间的主流,雷振轩不会放过卫景武,军营的每一处地方,不管是茂密的树林还是开会用的大礼堂,只要没人在场,他就会想方设法地玩弄卫景武,哪怕一次次把他弄到晕厥都绝不会放手。
为什么,你都追着我到这儿来了,为什么还是这样的眼神?
至少现在,那个让他不绝情的男人已经不在了。
是的,经历过失去光明的卫景武已经害怕了,害怕再度承受那三年心如刀割的痛苦。于是,在自我催眠、弄清了自己的“地位”之后,卫景武按照网络上找到了“教程”,皱着眉头将自己里里外外全部洗刷干净,敲响了雷振轩的房门。
“滚进来。”卫景武的出现让雷振轩十分满足,果然这条狗依然是那个任打任骂毫无怨言的蠢货。但是这种喜悦并不会在脸上显露,他抓住卫景武的贴身短打衫将他拉近屋子,然后用力一推就让他摔倒在地上,“你还没资格上老子的床。”
“不……不是……”其实,卫景武今天的到来并不真的是和雷振轩做那种事情,他准备好向对方表白,并且做好了被承认或者被拒绝的一切心理准备。但是,总会把自己放在卑微的下位的他,面对雷振轩看似怒气纵横的行为又根本提不起反抗的欲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