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高三的寒假,终于玩腻了葛链铮的傅旭凌单方面解除了两人的契约,可早就沉迷其中的葛链铮哪里肯同意,百般恳求之下,傅旭凌勾起凉薄的笑容,眼神阴冷地看着眼前这条没人要的野狗,淡淡地说:“我们什么都玩过了,但是从来没有让你被除了我之外的人干过,要想继续跟着我也行,先被人轮一次再说吧。”
葛链铮同意了,一脸轻蔑笑容的傅旭凌当然不会注意到,低着头的葛链铮那一副决绝的表情。接下来的事情也就顺理成章了,仓库、摄影机、床垫、以及不知多少个性欲上头的男人。等这一切结束的时候,几乎快要昏过去的葛链铮只看到了傅旭凌衣冠楚楚的样子,耳朵里只听见对方远离的脚步声、还有那句如同硫酸一般毁灭人心的话:“还真没想到,全学校的男神居然是这样的烂货。葛链铮,你真的以为像你这样被无数男人轮过的玩意儿我还会要?告诉你吧,没有人会要你的。主人需要的是家犬私奴,不是你这种随便人上的野种。”
不知过了多久,葛链铮才被心急如焚的孙炜程找到,怒火中烧的他早就起了杀人的心,但还是被葛链铮给强压了下去。万幸的是,身体素质异于常人的葛链铮只是有一些脱力和缺水,饱受折磨的后穴也仅仅有了点拉伤。这也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孙炜程这个大少爷放下身段去照顾别人,也正是这样的原因,让他的报复计划没有实行。等到这一切终于结束之后,孙炜程和葛链铮才从同学那里知道,傅旭凌早在半年前就拿到了一所美国大学预科的offer,当天来仓库见过葛链铮后,他便头也不回地跳上了飞向大西洋西海岸的飞机,没有一丝留恋。
当然,孙炜程的父母、以及后续的许多商场和政界的朋友陆陆续续地来到了这里,将这一出“极品亲戚”的闹剧画上的句号。只不过,在众人离去之前,怒火中烧的葛链铮拖着那个如同死猪一样的女人来到父母的牌位前,压着她的脑袋在地板上狠狠地砸了三次,最后被弄得头破血流的她只能连滚带爬地逃离这个地方。
后来,无心商业的葛链铮将父母留下来的产业转卖给了孙炜程的父母,而豪爽的两人也非常厚道,不但溢价五成购买了葛链铮手中的股份,还在两家合并后的新集团中给他留下了份额不低的干股,单凭每年的分红就已经赶超大部分家庭的年均总收入。
生活重归平静,葛链铮和孙炜程的高中生活步入了二年级,也正是这一年,傅旭凌转学到来,凭借着出色的谈吐和英俊的外貌,傅旭凌很快便与大部分同学打成一片。与此同时,青春期的两人也第一次尝到了性交的快感,但孙炜程的表现却有些越来越奇怪,每当葛链铮与其他同学亲密地交谈时,孙炜程总是会一脸阴郁地坐在一旁。
葛链铮站在大门外,听着这一群不请自来的亲戚在自家别墅里、当着自己父母的牌位,肆无忌惮地讨论着如何瓜分那些与他们没有丝毫关系的财产。本来,看在外公外婆和爷爷奶奶的面子上,葛链铮并没有在他们到来的第一天将这群不速之客赶出家门,可如此下作的手段,终于让葛链铮冷下了心。果然,靠着虚无缥缈的血缘关系来评定感情的亲疏实在是最荒诞可笑的事情。
于是,葛链铮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很快便见识到这群被撞破了密谋的人那一副肮脏的嘴脸。可他们忘记了,像葛链铮这样锦衣玉食却家教甚严的人,平日里接触的不是富甲一方就是权倾一时、至少也是生活窘迫却能力出众之人,又怎么可能如他们想象的那样“少年不知愁滋味”呢?
“你这小杂毛!有爹生没娘养的贱货!居然对我们这群长辈这样,一点情面都不讲,真为你那对死掉的爹妈感到羞耻!”这番恶毒的辱骂,正是出自方才那个最先沉不住气的女人之口,此人是葛链铮大伯的老婆,和她家那个好吃懒做的男人一样,这个更年期的泼妇向来看不惯比自己过得好的人,眼见计划将要失败,那番嘴脸也便暴露无遗。
就在葛链铮还来不及感伤的时候,借着双方父母的关系,那一堆乱七八糟的亲戚竟然腆着脸找上门,稍微要点脸皮的打着“帮你管理家业”的旗号,更有甚者直接将葛链铮当成什么都不懂的白痴,妄图以野蛮手段篡改遗嘱。
“那小孩的爹妈终于死了,接下来还是得靠着我们自己才行。”
“对啊对啊,就凭葛链铮那个未成年的小屁孩能做什么事?还不时得仰仗着我们这些长辈才能把他们家公司给运作下去,这样,那对夫妻泉下有知也会安宁的。”
“小狼狗,太久没被调教了,忘了规矩?”卫烁看向孙炜程的目光有些危险,“老子什么时候说过你可以在家里用两条腿走路了?”
“可是……是,主人。”孙炜程本来有些犹豫,但很快就在卫烁严厉的目光下屈服,做到身为人形犬的本分,向着大门口爬了过去。
“小烁,没问题吗?”葛链铮正和卫烁腻歪地抱在一起,瞥见孙炜程赤身裸体地向门口慢慢爬行,迟缓的动作代表着他的犹豫。
“贱货!”卫烁骂道,抬起脚直接踩在孙炜程的两腿之间,那根淫荡的狗屌竟然在一瞬间勃起了。
“哈……汪汪!”孙炜程学着狗叫,主动把自己的龟头放在卫烁的脚底板磨蹭着,脚上的茧子在马眼上的嫩肉处滑过,再加上雄性象征被踩在脚下的羞耻感,搞得孙炜程不由自主地发浪了起来。
“砰砰!”就在这时,三人间旖旎的气氛被敲门声打断。其实,耳力远超常人的卫烁早就听到外面的脚步声,他对孙炜程说:“去门口看看,可能是保卫送东西过来了。”
如果换成其他人,听到这样的话心中恐怕会有些不满,可是卫烁却开行地笑了,一只手臂勾住葛链铮的脖子,然后霸道地吻住对方,说:“我可从来不指望那种虚无缥缈的承诺。但是,你给我听清楚了,我不知道未来会怎样,我只知道,到了明天,我还是会想吃你做的饭、想看你被捆起来的样子、想把你操得哭着求饶,还是会像今天一样爱你。”
在这样的近距离之下,葛链铮与卫烁四目相对,卫烁的鼻息喷洒在葛链铮的脸上、坚定的目光仿佛锐利的楔子钉入了他的灵魂,没有丝毫可以挣脱的可能性。卫烁的第一次告白弄得葛链铮臊红了脸颊,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此刻的卫烁竟然是前所未有的帅气迷人。
“小烁……”葛链铮把头埋进卫烁的肩膀,掩饰住自己有些害羞的模样。
“傻逼。”突然,卫烁冷不丁地冒出两个字。
“啊?”孙炜程和葛链铮都呆了一下,疑惑地看着卫烁。
“老子说你就是傻逼,明明被人渣了还当别人是明月光朱砂痣。”卫烁扯住葛链铮的衣领,平日里对着葛链铮永远宠溺温柔的脸上爆发出磅礴的杀气,“你以为那是个什么玩意儿?相信那个杂碎有责任心还不如相信母猪会上树。”
要算起来,孙炜程和葛链铮之间的缘分的确是妙不可言。第一次见面便是在搏击俱乐部的擂台之上,当时,年龄不到十岁的孙炜程随着父母的公司搬迁从城北来到了城南,恰巧遇到俱乐部城南分部一季度一次的排位赛,在教练的安排下,年纪相仿的两人便上了同一座高台。
“哟,新来的,要不要哥让你几招?”葛链铮早就从教练那里套话,知道孙炜程比自己小了两个月,再加上此时的孙炜程还有一些面对陌生环境的紧张,导致葛链铮看他的目光就如同看着一个唯唯诺诺的小弟一般。
“谁稀罕呢?”孙炜程看着对面这个身形与自己差不多的小孩,翻着白眼鄙视道。
“所以,这其中还是有我的责任,是我允许他这样做的。”葛链铮、孙炜程和卫烁围成一圈坐着,等孙炜程将这些过往的历史讲完之后,葛链铮苦笑着说道。
“操!老子早就说阿铮你就是心肠太好了,那是个什么玩意儿?!”孙炜程一听葛链铮这样说,顿时暴怒了起来。当初,经历了身体和精神双重折磨的葛链铮,被孙炜程变着花样又哄又骗,最后实在是没办法了,只能整天把对方往床上拐,用性爱的强烈快感让他无法分心去想那种事情。过了快三年,葛链铮才算是慢慢走出了阴影。
“大炜,你别这么激动,反正我现在也好了。再说了,当初也是我自愿的,否则你真的以为他能动得了我?”葛链铮伸手抚摸着孙炜程的后背,给对方顺气。
或许是孙炜程和葛链铮之间的关系一直不明朗,再加上内心的空虚,傅旭凌和葛链铮终于滚上了床,而且手段也越来越丰富,从一开始的粗口猛操,到后来的捆绑强奸,终于在最后发展成为签订了契约书的主奴关系。本就思绪杂乱的孙炜程也受到了影响,在性事方面仍然欠缺着经验的他也沉溺在了这样淫荡的关系之中。两奴一主的私密情调维持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后来想起,傅旭凌恐怕正巧撞上了生活迷茫的葛链铮,于是便乘虚而入,再加上孙炜程和葛链铮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便让傅旭凌这个局外人找到了可乘之机。
不论如何,在父母突然去世之后,葛链铮几乎无法从旁人身上找到慰藉。孙炜程是好,但大约也是因为两人的关系太过紧密了,葛链铮从来没有将对方纳入“好兄弟”以外的考量范围。于是,在这种情况下,将葛链铮从里到外、从身体到精神全部征服的傅旭凌理所当然地成为了葛链铮追逐仰望的目标。
那时的葛链铮,几乎染上了严重的抑郁症,只是把傅旭凌视作自己唯一的精神寄托。可是,年轻气盛的傅旭凌本就是一个花心之人,更何况他也从来没把葛链铮的忠心当一回事,能与葛链铮维持这么久的关系,只不过是因为对方那高大伟岸的身躯、还附带了一个同样健美性感的孙炜程。能把这样的男人压在身下,傅旭凌早就已经飘飘然了。只不过,再完美的肉体也有腻歪的一天,更何况是这样双方没有建立任何感情基础的情况之下。于是,傅旭凌便越来越将葛链铮和孙炜程当做工具,甚至带着他们到自己那群狐朋狗友面前炫耀。试想一下,在主奴聚会中,其他人都牵着柔弱娇小的美少年,只有自己能带着如同野兽一般的人形犬,这是何等的骄傲?
“操!”葛链铮怒骂了一句,一脚将对方踢飞了出去。作为常年习武的少年,如何能让这些外人在灵位面前放肆?他这样的反应,让一旁的人都吓呆了,还是他的大伯看见自家老婆像条蛆虫一样在地上痛叫着扭动她肥硕的身体,这才反应过来,然后掏出手机便以报警作为威胁。
“阿铮?”就在这时,大门被人推开,一个与葛链铮体型相似的身影进入客厅。孙炜程自然是和自己的父母前来祭拜的,担心着葛链铮的情况,孙炜程第一个跳下车冲向了大门,却没想到看见了这样一幅混乱的场面。
“哪儿来的野孩子?这儿没你事,滚一边去!”葛链铮的大伯端着手机,愤怒的他早就已经把所有眼前的人物视为眼中钉,却丝毫没有注意到孙炜程那一身以万元为单位的高级定制服装。否则,就凭他那种见钱眼开的哈巴狗性格,恐怕不会做出这样大胆的事情。
“哼!最好永无宁日!当初让他们两口子给我家儿子安排个工作都推三阻四的,还什么亲兄弟。”
“好了,大嫂你少说两句,这个节骨眼还是谨慎一些,用不了两天,你想给你家小孩安排什么工作都可以了。”
……
“哈哈,你看着吧。”卫烁收拢了环抱住葛链铮的双臂,饶有兴趣地看向不远处的小狼狗。
孙炜程不得不承认,一想到门外可能站着一个陌生人,当门一打开,那个人就会看到自己这条肌肉狗淫荡的模样,这种想法搞得孙炜程的内心荡漾起来,完全勃起的狗屌随着身体的移动在两腿间无规则地甩着,完全是一副发骚的骚样。
“哦。”正眯着眼睛在主人脚下发骚的孙炜程应了一声,带着一丝不满。
卫烁见状,对于这个欲火焚身的男人有些无可奈何,他伸手在孙炜程的头顶揉了揉,安慰道:“别这么急,今天有的是时间,到时候你别求饶就行。”
“嘁,鬼才会求饶。”孙炜程嗤笑了一声说道,正打算站起身来,却突然被卫烁一脚踹在膝弯处,顿时失去平衡跪倒在地。
“别……别看我……”就在这时,卫烁的视线放在孙炜程身上,这个从不知羞耻为何物的野兽亦是难得地泛起了红晕,似乎刚才被告白的人还有自己。
“怎么?还要我再对你重复一遍告白?”卫烁笑着问。
“操!谁稀罕?!”孙炜程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大声喊着来掩盖自己的高兴。然后,孙炜程脱光了衣服、跪趴在地板上,把头整个埋进了卫烁的裤裆之中,英俊的脸庞感受着生殖器的火热,哪怕隔粗糙的布料都能觉察到那根巨棒的威力。随后,孙炜程抬头看着卫烁,淫荡地说:“老子的要求很简单,只要你每天都用这根大鸡巴帮老子捅捅屁眼,老子就跟着你。”
“噗,你这什么烂比喻啊?”葛链铮失笑道,两只手握住卫烁攥在一起的拳头,“再说了,谁这辈子没遇到过几个人渣?只能说在不对的时间遇到了不对的人,你们别担心了。”
“担心?合着你还想换个时间再和他相遇一次?”孙炜程开口说道。
“你这又是吃的哪门子飞醋?”葛链铮拍了拍孙炜程的手背以示安抚,然后神情有些严肃地看着卫烁说道,“我也想清楚了,所谓的‘天长地久’不过是一种心理安慰。所以说,你可别指望我说出什么‘一辈子永远和你在一起’这种废话。”
很快,两人战在了一起。当然,毕竟是小学生,看起来架势十足的进攻并没有太大的破坏力。本就不服输的两人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只是有一个念头在告诉自己:绝不能比对面的混蛋更早倒下!终于,在几分钟的“激烈搏斗”之后,无招可使的两人滚到了一团,掐、挠、抓、咬样样齐全,最后靠着别人的帮助才终于被分开了。
不过,两人的孽缘便由此开始。随着时间的推移,孙炜程那副大大咧咧的自来熟性格慢慢浮出水面,再加上同龄人中出类拔萃的战斗力,让他与葛链铮正式成为了死对头,双方的家庭也因为自己孩子的关系逐渐走近,两位父亲更是快速地建立了密切的商业合作关系。
可惜,人有旦夕祸福、月有阴晴圆缺,就在两人打打闹闹的学生生活进入高中时,突如其来的车祸打破了宁静的生活。某日清晨,在葛链铮的父母驾车前往公司的途中,被一辆突然侧翻的重型卡车压毁,母亲当场丧命、父亲被送到医院之后也没有熬过当天晚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