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路三一夜都没合过眼,又出了精水该是极度疲累之时,路逢君便不忍打搅他,放软了身体又合上了眼睛。
想到昨日马车里他突然发情时的情态,脸上还有些潮红尚未褪去。被进入的胀痛感好似还留在后穴隐隐发疼,路三用手给他开拓时的情形仍还记得,只是稍微清晰点的记忆就只有这些,被进入之后的事情,他便一丁点都记不起来了。
这很不寻常。
路逢君虽然昏迷过去,可醉清风发作的时间还没有彻底过去。路三只好又返回阁楼里,等着阁主醒来。
累到昏迷的路逢君虽然已经不再需要激烈的情事帮助他缓解蛊发,但梦里却还是在无休无止地与人交合,浑身紧绷着又出了一身汗,眉头紧皱脸上都是潮红,时不时从喉咙里溢出一两声沙哑的呻吟,看起来又色情又可怜。
路三脱了鞋子上床,抱住微微发抖的路逢君,这才让他慢慢放松了紧绷着的身体,靠在路三怀里睡了过去。
路逢君仔细回忆起之前蛊发时的情形,他与路三在床上的种种都记得一清二楚,甚至第一次在马车里路三说的话和他后来受不住求饶的话都仍旧记得,没道理这次竟然什么都记不起来。
这样的情况好像也不是第一次了,那次他被那幅画上的东西引诱发情,就是醒来之后什么都不记得。后来几次发情,好像也是有意识彻底断片的时候,但是断片的时间都没这次长,他便没有注意到。
如此说来,他体内的醉清风,不会是更为严重了吧?
午后太阳西斜时,路逢君终于醒来。
刚动了动身体就发现自己被抱住,耳边还有均匀的呼吸。
路逢君侧过身体,见路三正睡得深沉,眼下是一片青黑。想起他在马车里蛊发时,身边只有路三一人。而醉清风一旦发作,便得交合数次持续将近一整夜才堪堪缓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