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的落寞席卷了路逢君,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下。
委屈,难过,埋怨,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也不知道这些情绪为何而来。
只有心底的声音告诉他:“路逢君,你真是没出息极了。”
“阿君。”
忽然屋子那边传来一声“阿君”,路逢君急忙抬头,布巾掉进盆里溅出水花。
“路三!”
自己爬起来将床褥扯了下去,又打水擦洗过身体。
路逢君身中醉清风的事除了季青临和路三,没有任何人知道。此时刚刚经历过一场蚀骨蛊毒的他只能自己动手抹去这些痕迹。
膝盖疼得厉害,昨天夜里跪在床上一时不察,将床褥都踢成了一团,赤身跪在硬邦邦的木板上,膝盖已经被磨得出了血,此时穿着中衣,一走动便磨得生疼。
路逢君顾不上衣不蔽体,也顾不上股间疼痛,几步跨出卧房。
可外面的会客厅和对面的书房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只有那只五彩的鹦鹉,低头啄食,尔后发出神似路三的声音:“阿君。”
手腕也酸疼得不行,不过是拧干布巾,稍稍用了点力就疼得他差点又把布巾摔进盆里。
擦洗身体的水也是凉的,他不敢就这样下去厨房里打水,就在屋旁的小溪里胡乱舀了一盆,把自己脸上身上的痕迹一一擦去。
正擦着身下,那处被自己折磨得碰都不敢碰,一片红肿,冰凉的溪水贴上去,让他差点没忍住落下泪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