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路七的话,路三果然不再动,任由路七压实身上的被子不露一丝风进去。
失宠之说,也算是印证了。
“再拿床被子过来,我去烧炭盆。让他发发汗,或许能退热。”
路大把自己想的那些有的没的都抛到脑后,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赶紧给路三退热。
脖子上都是情事后才会留下的痕迹,路大不是不懂事的年纪,看到这般情形,也懂了阁主带他回来的用意。
从那以后,路三除了每月逢一雷打不动的去陪床,其他时候是没有事情给他做的,他想去帮忙,却每每被客气又疏离的回绝。
现在路三一脸伤的躺在这里,路大也不知该作何感想,他并不想去揣测阁主与路三之间的事情。可自从江公子来了谷中,耳边也经常有人或鄙夷或惋惜的说过路三失宠的话。
他一下子奔过去拉着路大就往路三房里走,“大哥!太好了!你快点跟我来!”
“三哥昨天受了伤,烧了一晚上叫也叫不醒。现在大夫都在东苑里,我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他退热,大哥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路大被拽到路三床前,看到床上的人心情有些复杂。
路七听到路大的话,急急忙忙出去拿自己的被子,又顺手把路大的也拿了过来。
严严实实给路三裹了好几层棉被,昏迷着的人不舒服地动了动,被路七按住。
“三哥,你别动,发发汗就好了。”
现如今,路三与那个江公子,一个躺在东苑的上房,一个躺在西苑的下人房。
同是生病,东苑里大夫都在提心吊胆的诊治,西苑里却没有一个大夫来看一眼烧得昏迷的路三。
方才回来的路上,还遇见阁主带着季神医急切地朝东苑赶了过去,脸上神情尽是担忧。
三年前这个人被阁主带回来,只说让他顶替路三的名字留在西苑里与他们兄弟一起。
那时候他身上都是大大小小的伤,脸也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养了半个月才好。
本想等他好了再安排他做事,却忽然在某一天早晨路三被阁主叫去,第二天晚上才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