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老师冷静下来了吗？现在去厕所的洗漱台。”

纸条最后跟着一个抱臂的火柴人。

谭恒喝了那瓶维生素果汁，不知道是心理暗示还是什么，心里确实冷静不少，他去了厕所，在谢扬的须后水底下找到了纸条

主人没等到，大狼狗等到了一头脏辫的小年轻，两人叽里呱啦交流了一通，小年轻激动地指着那边哭泣的女孩，谢扬冷冷地回复，随后争吵激烈起来，谢扬听到了这人说谭恒来过，并且否认了是他的男友，小狼狗真的生气了，因为他终于看见了打翻的茶，他和脏辫小子打在了一起，眼圈是红的，是个不愿意承认被主人抛弃的狗狗。

谭恒回到家，他下意识地走进小小的卧室，拉开衣柜，拨开谢扬那些贵重的西装，却发现该在这里的东西不见了，他不相信一样东摸西摸，可就是没了，一张纸条躺在角落，谭恒吸了口气，把纸条捡出来，上面画着一张鬼脸，写了三个字

“去书桌。”

“不是。”

年轻人露出一副了然的样子，很开心，转头对着坐在一边的队友们用英语喊话

“他说他不是！我就知道！利拉，谢在骗你，你是有机会的，去试试吧！别怂啊小妞！”

做完了这一切，谢扬乖乖跑回床上，拿手机拍了几张自己和谭恒的照片，选了几张锁进私密相册，又找出之前他逼谭恒当母狗的照片看了看，亲了亲才消停地睡去。

谭恒对这一切都不知道，他只知道谢扬最近好像有点生气，可哪里生气他也找不出来，可能是年纪大了，谭恒总觉得谢扬看他的时候很幽怨，他问过，这小别扭不说，不说他也哄着，于是这几天晚上都没消停，谢扬床上凶，动静大，谭恒这几天出门都觉得楼道里邻居看他的眼神不对，遮掩着咳嗽几声，谭老师还是害羞了，他这一身运动服底下，藏的全是被谢扬疼爱的痕迹。

走在去球场的路上，谭恒想了很多，他现在还有种不真实的感觉，谢扬从一个坏种成了只忠犬，说心里话，懦弱的谭恒不敢全信，说他是自卑也好，害怕也好，他总要给自己留点退路，他拒绝不了谢扬，所以他有随时抽身的准备。

谢扬听到声音抬起了头，漂亮的脸上带着浓重的委屈，眼睛很红，鼻子里呼出的气都带着酒意，他也捧上谭恒的脸，确认似的，用鼻尖顶了顶人家嘴唇，抖着声音朝谭恒说了句话

“谭老师，你别走，我一辈子都当你的狗。”

不等谭恒说话，他又牵着谭恒的手，让他看旁边的地下，那是个有点丑的心形，用啤酒罐拉环摆成的，谭恒突然有点哭笑不得，他的脑海里出现了个场景，喝醉了的谢大少哭哭啼啼的像个小媳妇，把自己缩成一团坐在地上用拉环摆小心心，说不定难受极了还会朝着他以前住过的那扇窗户大喊他的名字。

谭老师，你看到这封信时有可能是害怕的，自卑的，失望的，伤心的，原谅我猜不准你现在是什么状态，因为我知道自己可能做错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我也许现在在你身边，也可能不在你身边，啊，我也不知道我在写什么，总之你记住，我做错了什么，一定要告诉我，然后狠狠扇我，我从小就不听爸妈的话，可我现在听你的话，特别听。

谭老师，你信我，总之，总之，谭恒，谭宝，我爱你，别离开我。

谭恒看完了信，还记得纸条的指示，他抬头望向镜子里的自己，眼角挂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出来的泪水，可是他却在微笑着，谢扬这小子真坏啊，让他看镜子，看得是镜子里深爱谢扬的自己。

谭恒今晚很主动，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只抿了两口酒，脸蛋潮红起来，眼里映着谢扬，红红的眼尾像是缀了一枝羞怯的桃花，饭还没吃完就跑到了人家膝下，含着那根肉棒用力吸吮，喝了口酒，带着水液的口腔包裹着饱满坚硬的龟头，一副魂都被这鸡巴勾走的样子。

谢扬哪受得了这个，大他11岁的爱人，才不是外人眼中那个古板卑微的大学老师，别人笑他一头栽了进去，他笑别人永远都得不到这隐藏的宝物，大少爷心里高兴却又有点酸涩，把人从地上捞到自己腿上，捏着下巴细细打量，谭恒半睁着眼，白净的面皮上沾着粉红，小舌头伸出来将唇上沾的银丝卷进嘴里，自己扭着腰动着臀，活脱脱是个求精的淫物，谢扬细细密密地吻着他，哄着他问他，到底爱不爱自己，可缠人的妖精只看着他，缓慢地在他裤裆上磨弄，直到被男人甩在床上打炮也没回应过那句话。

那天的谢扬很疯，带着点阴暗的心思折腾他的谭老师，他心里有怨有气，下手也失了分寸，一晚上搞了人三次还是四次，完全昏了头，回过神来谭老师已经晕了过去，他的鸡巴还戳在人家里面，那洁白的小腹微鼓，一呼一吸间起伏着，像是怀了他的孩子，谢扬小心地抽出性器，身下的人发出一声猫似的嘤咛，小腿无意识地抖动着，后穴大敞，流着白色的浓精，内里糜烂的红肉都能从洞里窥见。

“谭老师，接下来我要你拿到柜子里的一封信，读完后看着镜子里的你自己！！！”

用了三个感叹号，谭恒的心在乱跳，他从旁边的柜子里找出一封淡蓝色的信，打开读了下来

谭老师，当你跟着我的指示找到这封信时，说明我可能又做了什么让你难过或者不信任我的事，你想找到那个行李箱离开我（一个怒火中烧的狗狗表情），不过根据我的精心安排，你现在已经冷静了下来，并且用你那聪明可爱的小脑袋想到了，你的行李箱已经被本少爷毁尸灭迹啦哈哈哈哈（一个手叉腰的火柴人）

谭恒咽了口唾沫，去了书桌，书桌上被用铅笔画了条浅浅的箭头，指向了一本书，是他用来夹现金的书，打开书，又有一张纸条，纸条上画着个狗狗头，又告诉他

“去厨房打开冰箱喝掉从左往右数的最后一瓶果汁。”

谭恒打开冰箱，冰箱里早就被塞满了，与谢扬出差时的空空如也形成对比，谭恒拿起果汁，边喝边看从果汁瓶上拿掉的纸条。

谭恒都听见了，他看见了一个美丽的外国姑娘熟练地理了理头发，从休息处起身，扭着纤细的腰肢，挺着傲人的胸脯，快乐地朝比赛场地走去。

谭恒低下了头，他对自己发问，你在难堪什么，谢扬不是一直这个样子么，永远是人瞩目的中心，没有人会觉得你是他的伴侣，因为你们一点都不搭，你忘了他对你做过的那些事么，你现在还在他身边只是因为他还需要你，等到他的那些伙伴又开了口，你下次会被送到哪里呢？！你不信？你说他已经改好了，谁给你保证了，谁告诉你他永远都会这么好，他才20多岁啊，还犯过错，他下一次要是又犯了错，你能够保证自己承受得了么？！

于是谭恒逃走了，他把那瓶茶放在了地上，他走不久，比赛结束，赛场涌出来的人们踢翻了那不起眼的瓶子，谢扬拿着毛巾擦汗，冷眼看了看身后哭着跑走的外国女孩，大狼狗前后左右瞅了瞅，没见着人，随后乖乖坐在长椅上，掏出手机给人发信息，没人回复，大狼狗听话地坐在那里等，腮帮子鼓鼓的，眼里又多了几分委屈。

球场上的谢扬更加闪亮，放下工作时，他会去打打球，黏人精一样给谭老师发条语音，求着人来看他打球，给他送水，还会发带着可怜狗狗头的表情包哀求，谭恒一般都会去，带瓶自己泡的蜂蜜柠檬茶，背个小包，像是去接自己的大狗狗回家。

到了地方，谢扬还在场上，他站在一旁着迷地看着，一如从前，一个刚从比赛中杀出来的年轻小伙子戳了戳他的肩膀，谭恒下意识地缩肩，怯怯地看着来人，那人绑了头脏辫，皮肤黑黑的，脸颊上有几颗小雀斑，单眼皮，身上贴着几个大大小小的ok绷，很不好惹。

谭老师攥紧自己的小瓶子，他看见这个小年轻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露出有些嫌弃的表情，然后看了看场内正运球的谢扬，用着蹩脚的中文问他是不是谢扬的男朋友，谭恒心里一跳，下意识瞅了瞅场上挥洒汗水的谢扬，又低下头盯着自己脚上那双脏脏的鞋子，脑子里涌上那些不堪的回忆，半晌，那年轻人有些不耐烦地朝他靠近时，他才闷闷地吐出两个字

谭恒笑了笑，他穿着白色的t恤，很温柔，一如之前谢扬看到过的那样，一只白色的小蝴蝶飞了过来，轻轻亲了亲他的脸，牵起了他的手，领着他回家。

谢扬嘴里溢出一声委屈的咕哝，这是一只被主人找回来的大狼狗，他把项圈交给了主人，他握住了主人的手，牵得很紧，他们朝未来走去。

谭恒想明白了，自己的行李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男人发现了，这人估计难受了好几天才想出这么个法子，蹩脚却有用，谭恒心里那点毛病犯了的时候还真被这小子拦住了，前两步像是在告诉他，哟，谭老师，真不巧，您那逃跑计划被发现了，走不了了，后面让他去喝凉果汁冷静，他的心理医生告诉过谢扬，什么能让谭恒冷静下来，没想到谢扬真的记得，后面又把他带到镜子前直面内心，谭恒出了口长长的气，坐在公交上闭了闭眼，他跑不了了，没有人会对大少爷来之不易的真心视而不见。

找到谢扬已经是晚上了，到处黑漆漆的，没有星星，谭恒气喘吁吁地跑到他之前教书的大学，谢扬的母校，那栋旧旧的教师公寓前，有两个保安大爷，一左一右站在一个人旁边，那个人坐在花坛的边缘，头垂着，谭恒看不清他的表情，脚边是好多啤酒罐。

能大晚上跑到这的，除了认路的醉狗谢扬还会有谁呢，谭恒放下悬着的心，笑着跟保安大爷道谢，随后蹲在谢扬面前，热乎乎的手捂住男人的脸颊，轻轻叫了他的名字。

谢扬微微喘气，脑子里回想起刚才的疯狂，谭恒被他禁锢到床头的角落，双腿压到肩膀，肥软的屁股高高翘起来，两人被他的性器连接着，小洞吸得紧，他每次无法抽出来很多，却能带着谭老师的下身都微微离开床面，把鸡巴整根送进洞时，带着他自身的重量，谢扬会把瘦弱的谭恒整个压到床上，大龟头捅到穴里小腔的尽头，那小腹处会鼓起一个骇人的包，谭恒发出兴奋的尖叫，肉洞里会喷水，高潮，再喷水，在谢扬没有停歇的攻势下，他绽放出一种破碎的美感，他被谢扬干到抽搐，床单被他的淫水打湿，床垫被他厉害的男人折腾到移位，谢扬的爱热烈张扬，总是带着点痛的，谭恒破皮的乳尖，肩膀上深深的牙印还有麻木红肿的臀部，是他被爱着的最好证明。

谢扬帮人把双腿合拢，控制不住地吻了谭恒的膝盖，随意捡起背心短裤套上，悄悄打开了衣柜，把那只黑色的行李箱拿出来，大少爷有点委屈，今晚卖了好大的力，现在还要哭唧唧地把老婆准备离开他的行李箱给收拾掉。

谢扬咬着嘴唇，手下的动作很轻，将谭老师的衣服拿出来叠好收进衣柜，几本书塞到书架，现金好好放进谭老师的钱包，行李箱也被他藏到衣柜上面，过了会儿又把自己的皮夹拿出来，翻出自己的卡和现金，乖乖塞进了老婆那只舍不得换的旧钱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