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雾不说话了,脸上刚刚被邢丹带起来的难过变成了生气。
珺雅看到他这个样子,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张雾站起身给珺雅倒了杯水,然后又回到刚才的位置上坐下来。这是张雾第一次“为珺雅服务”。
张雾不吭声。
“算了。”珺雅突然站起来,“这种事外人说不清楚,你反正有事就叫我,千万别又把自己喝中毒!喝死自己无所谓,别把我们吓死了”。
“你去哪?”张雾突然有些着急地问。
但张雾并没有显出厌烦或抵触珺雅这些问题的情绪,他把头侧向珺雅一边看着她。
“你们以前是男女朋友?”珺雅开启了访谈模式。
张雾不吭声,珺雅认为这就是默认。
“我去把它关了。”珺雅起身。
“别关。”
珺雅又坐了回来。
这种事放在所有谈崩了的爱情里一抓一把,如果能尽早跳出局来看也不是什么非要闹到你死我活地步的事,但如果始终围在局内,则将会一直不停地纠结在其中无法自拔。
张雾的无法自拔又比一般人更严重。
他在发现自己投
然而张雾没有这么说。
他说,“你有事吗”?
“没,没有。”
“就这样坐会儿。”他说。
珺雅瞥见他脸上悲伤难过的表情再次爬上来,没有再多说,就那样陪着张雾坐了一个小时。
她以为一场几乎丧命的酒和一个寂寞无言的下午能使张雾多少想明白他和邢丹之间的事情。他们之间的事,无外乎是相恋五年后邢丹看上了另外一个男人的故事。
“去逛街,去潇洒地过生活。”
“你不能在这里坐一会儿吗?!”
“我坐在这里有什么意思呢?我又不是门神。”
“你就是为她喝的酒,是吧?”
“没有。”
“你撒谎。”
但是张雾依然看着天花板一言不发,他瘫在沙发上,高凸出来的锁骨随着沉重的呼吸起伏,这使他看起来很累。
珺雅有些按捺不住了。
“你们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她忍不住问,但是问完后又马上补了一句,“可能我不应该问这些事”。
“那你坐会儿吧。”张雾有些疲倦地说。
珺雅于是坐到刚才张雾坐的位置上。
珺雅坐了大概有五分钟,两个人一言不发,只有珺雅房间里的音乐声还在继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