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困局,令我不禁摇头,如果明哥还在……….
唉!自责过去太懒散,没有好好学习财务工作,只是专注工程项目,过去全倚靠明哥,如今问题出现了教我如何是好？
我狠狠地吐一句:[唉!]
明哥突然的离逝,大家都不适应,期望时间可以洗去我们的伤痛.
浑沌的两星期后.
财务部老彭紧张地跑过来找我.
身在澳门的我马上驾车经港珠澳大桥赶回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终于来到医院急步跑入icu病房,一脸死灰的同事朋友就在眼前,看来我已经来迟了,隔着玻璃窗的我看着伏抱着明哥的丽姐,男儿眼泪不轻流可是此情此景,不禁令我黯然神伤.
大家都不好受,却忍着泪水互相劝勉折哀顺变吧！
我又说:[曾生!你可以放心!我司手上有几个大project,还款能力绝对无问题.]
曾生表现得非常不快地说:[俱俱一千多万!对我来说碎料来的,你司有多少生意与我何干?我又不是银行要审查东又审查西,只有我话批就批,别再说废话破坏我们的雅兴.]
我又说:[这样就好了!多谢曾生!合作愉快!]
我提高音量说:[曾生!关于贷款….]
曾生不满地说:[今日是我来跟小丽聚旧,公事迟下再说.]
我相信改了地方会面是曾生的刻意安排.
我开门见山说:[曾生!我们想….]
曾生说:[小丽!想喝点什么?]
丽姐说:[随便可以!]
我连忙起床换衣服,回想刚才打电话来的不是电骗,应该是明哥的秘书ivy,我已经跟明哥的太太丽姐确认事故,
明哥在青马大桥交通意外翻车入了医院.
[明哥….…你一定要撑住,你吩咐我的事已经办好了,合约已经签好了,我成功了…现在就拿回来给你看,支持着!]
丽姐的果断实在自愧不如,有着明哥的影子,既然来到这个地步,不妨试试.
数天后.
丽姐和我约定了志仁财务的老板曾生会面,原本想直接到他的办公室商议,
我又说:[刚才我们只是随便说,不要介怀!老彭…我稍后再跟你商量.]
老彭就借故冲冲离开.
丽姐来到我的身边说:[公司出了问题吗?]
老彭又说:[是!不过…如果老板娘(丽姐)出面的话,一定可以成功批出贷款,而且利息不会比银行高太多.]
惊疑的我又说:[丽姐!跟他们是亲戚吗?]
老彭又说:[王生！有所不知!明哥生前绝对不会同意我的建议,因为明哥和志仁财务的老板是情敌,后来当然是明哥争赢了,现在公司危急关头我认为借明嫂(丽姐)的关系来试一试.]
我狠狠把电话挂上.
[唉!…烦死.]为何事情往往都是祸不单行.
老彭跑过来说:[王生！唉!根本没有银行愿意跟我们谈,老板去了之后,就再没有人给我们面子,连接电话说多两句都不愿意.]
我扬一扬示意老彭按我的意思去找别的银行.
这回simon气冲冲跑来说:[王生！德记那边说要我们先付5/6月份的货款,才继续赊货给我们,再没建材恐怕浅水湾的工程就会停工.]
所有事情都不容许我继续再消沉下去.
2020年10月18日
睡眼惺忪的我被手机的铃声.
[喂!什么?三更半夜不要跟我开玩笑,要电骗都留在朝早才打来.]
来宣泄一下内心压抑,原来老彭还在等待我的指示.
我吸一口气说:[老彭!联络其他相熟的银行,看看…]
老彭说:[知道!但是….]
老彭说:[王生！收到银行通知说我司新一批的贷款被拒绝,手头上的现金又不多,恐怕…]
被吓了一跳的我追问:[这样!澳门的project?]
老彭说:[旧的都有问题?何况是新签的合约.]
[唉！明哥！一路好走！公司就交给我吧！我不会令你失望!]
这就是我对失去战友的承诺.
第二天,我回到公司发觉同事们都非常颓丧,明哥一直是公司的精神领就,精明能干的他长&16642;善舞,昨晚之后,公司像失去了灵魂,上下都愁云惨雾,如今状态像停顿的时钟,不用说别人,自己也像是魂不付体,没法集中精神,整天浑浑噩噩.
…………….
明哥是我的公司拍档,我们已经是十多年的朋友,亦友亦师,三年前他邀请我加入他的工程公司做合伙人,我负责工程,而他就负责接生意和财务,其实是他一手提携我,我才有今日成绩.
……………
我伸出手来准备跟曾生握手,可是……
我又说:[不过…]
曾生不耐烦说:[不要不过啦!]
丽姐见到我也不耐烦便说:[聚旧将来有好多机会!一场相识给我面子批出贷款吧!]
曾生说:[小丽!像以前一样由我作主.]
曾生举一举手,侍应生就送来一客英式茶点套餐.
这个曾生太目中无人,完全当我透明.
辗转下来到酒店的露天coffeeshop.
我主动向曾先生打招呼:[曾生!你好!我是…]
曾生说:[小丽!很久没有见面了,越来越有韵味,请坐!]
我又说:[啊!小问题?我和老彭会想办法.]
丽姐说:[小王!我虽然不懂
,但是我和其他同事都相熟,公司的情况我都知道一二,老彭的提议很好,对我来说没有问题,你们约好的话通知我,我会尽力配合.]
卟卟卟………原来丽姐,相信她已经听到我们的谈话.`
我起来说:[丽姐!你又会来到公司.]
面容憔悴的丽姐说:[我来收拾明哥的遗物.]
唉!说到底是银行对我没有信心,连供应商也是,完全是我的问题,过去公司所有信用全靠明哥,如今….说到面子我根本无言以对.
老彭又说:[王生！我有一个建议!考虑向志仁财务作短期借贷.]
我反问老彭说:[志仁财务!什么公司来的?高利贷]
摇着头的我高声喊叫:[老彭!你先取现金给simon前去向德记买一批材料回来,5/6月份的货款就拖延一下,明白吗?]
突然桌上电话响起来.
[喂!李生!你好!你好!….啊!无问题!我保证如期开工!…逾期赔钱….我当然知道.不会…放心…相信我…好……….]
挂线!懒理继续睡觉.
突然脑海涌现翻车的画面,卧床的我弹起来,我立即拿起手机来打电话回香港给明哥.
[喂!明哥…不要哭!是丽姐吗?….…丽姐听到吗?….我想找明哥……什么?啊！我马上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