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

“那麽需不需要对方退还你之前已经支付的部分佣金呢？”

“不需要，就按照我这边单方面终止合同来办理。”

“我今天既然来了就不会反悔，快走吧，登记处在哪裡？”小悦一边把阿朱护在身后，一边抬头挺胸的当先向前走去。

“不用急，我们先到这边帮阿朱解除契约。”

阿伟一边不紧不慢的说着，一边似乎轻车熟路的带着小悦和阿朱走向了建筑物的一处电梯。

这些手臂上投射出各种颜色的镭射光，如同影印机的光线一般把小悦从头到脚的全都扫描了一遍。

而后在机器的旁边，一个巨大的萤幕上，渐渐的出现了一个以小悦为范本的3d建模图像。

“是她，我需要你这裡为她专门打造一套分毫不差，完全契合她身材的服装，立刻交货，能够做到吗？”阿伟开门见山的对西装男人说道。

“完全没有问题！想要定制专门服装，来我们这裡就对了！这位小姐请跟我到这边来。”

西装男一边满面笑容的说着，一边领着小悦和阿伟向店铺内部走去。

“一个月……只要忍耐过一个月就可以了……现在才只是刚刚签订契约的第一天，最好还是不要马上忤逆阿伟为好……”小悦一边在脑中这般思考着，一边跟随着阿伟的脚步向那一处未知的地方走去。

“到了，就是这裡！”直到阿伟在一间商铺面前停下。

没错，就是商铺。

阿伟的眼睛微微眯起，小悦顿时觉得自己好像被毒蛇盯上了一般，双手下意识的就捂住了自己的衣领。

“哈哈哈哈！现在才感到后悔吗？已经太晚了！快跟上来！”阿伟看到小悦脸上那少见的害怕表情，好似十分满足似的大笑着转回身子继续向前走去。

盯着再次迈起脚步的阿伟背影，小悦紧紧的抿了抿嘴唇，最后也只能是继续跟上他的步伐。

阿伟自顾自的向前走去，离开了契约之间，而小悦也没有一下就把契约内容给完全忘记，从现在开始作为专属私人女僕的她，只能是跟在阿伟的身后也走了出去。

但是走了一段距离之后，小悦才发现阿伟走的方向并不是原来他们进来时的道路，而是转向了与出口方向完全相反的另外一边。

“我们这是要去哪裡？”小悦立刻提出了疑问。

“哈哈，那可不一定，说不定一个月之后班长你会求着我和你签订更加长的契约也不一定哦？”

“绝对没有那种可能！”

“不要把话说得那麽死，先看看你能不能坚持过一个月先再说吧，嘿嘿！”

地~址~发~布~页~：、2·u·2·u·2·u、

直到之前一直陪同在旁边的专员和帮助小悦完成契约签订的小姐姐全都收拾好东西离开了契约之间，小悦还没能反应过来，直到阿伟在身后对她叫出了声音。

“走吧小悦，

小悦连忙三步并做两步的来到了阿朱的面前站在中间把他和阿伟隔开。

“说什麽呢，不是说好了今天要一起来帮他解除契约的吗？”

小悦看了一眼自己身后连眼睛都不敢抬起来看阿伟一眼的阿朱，又环顾了四周一圈。

完成了自身本职工作的专员站起了身来，同时领着小悦和阿伟向身后的一扇门走去。

契约签订的过程和之前阿朱进行契约作废时一样的简单，所不同的只是这回轮到有许多档需要小悦自己亲手进行签字。

一个长相甜美声音好听的小姐姐不断的把各种档递到小悦的手中，而小悦只要机械的在被她翻到的页数上不停的签上自己的名字就可以了。

在看到小悦一方的气势已经明显被阿伟所压制了之后，专员这才适时的再次开口了。

“我……我没有什麽疑问了……”

经过了一番长久的内心纠结之后，小悦最终还是妥协了下来。

“你！你这是在威胁我！”

“没有错，我就是在威胁你！你该不会以为我之前那麽好说话，就代表着我好欺负吧？我现在就告诉你，我既然能够让阿朱和我签订一次契约，我就能够让他和我签订第二，第三次契约，你敢反悔试试看？看我之后回去会不会让我那些人更加加倍的折磨他！”

“你敢！”

“那我不能接受……”理解了专员话中的意思之后，小悦对阿伟的要求第一次提出了反对。

“为什麽？我们之前不是都已经说好了吗？”

“但是等级17实在是太高了，我怕……”

面对对面坐着的专员慢悠悠的解释，小悦连忙追问道。

“只是小悦小姐你这一次的洗脑类型是人格複写，而且等级17的洗脑也就意味着距离18等的完全行为级只差……”

人格複写的洗脑程式有可能会改变一个人的处事行为和态度。而18等级的洗脑层级也叫做完全行为级，这代表着接受这个等级洗脑的雇员已经完全放弃了自身的思考能力。在接下来的契约期间，雇员所做的一切事情都不需要付任何法律责任，所有责任都会直接转嫁到雇主那一方。

把这种等级的意识操纵手术用在一个仅仅只维持一

个月的合约当中，简直就是土豪般的烧钱行为，也怪不得专员会有此一问了。

“班长你不用那麽紧张，不过是等级17而已，合约结束之后想要恢复回来还是十分简单的，我只是想要达到最好的效果而已。”这一次又是阿伟在专员开口之前就进行了回答。

面对专员的提问，这一次小悦可不能继续再保持澹定了。

之前答应过阿伟要对她进行洗脑是一回事，但是小悦却从来没有听阿伟说过是要进行那麽高强度的意识操纵。

就像之前所说的，在这个时代在大型企业中对雇员进行意识操纵的技术已经十分普遍和成熟了。

面对阿伟的抢答，专员也没有提出反对，而是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镜后说道：“这个嘛，也可以算是吧，小悦小姐你完全没有意见吗？”

专员把问题再次抛回给了小悦。

“哦……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没有意见。”

即便已经得到了阿伟的诸多保证，比如绝对不会伤害她的身体，绝对不会要求她提供性服务之类的，但是这依然不足以全部打消小悦心中的顾虑。

“那好，这样我们就继续吧。”

不过坐在对面的专员可不会知道小悦此刻心中的这些心理活动，他只是按照自己的职责继续对小悦问道。

小悦依旧强硬的回答着，不过听到专员说现在还不是正式签订契约的时候，她还是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

直到这时她才发现，无论之前自己下定了多大的决心，直到临近最终决定的那一刻时，才是最为考验人的一刻。

这种感觉有点像初入职场的新人第一次到公司应聘时面对自己的面试官一样，但是又不是完全相同。

外界一直都以为小悦和她的青梅竹马阿天是男女朋友，但小悦直到今天都不知道自己和对方算不算是男女朋友。她和阿天不要说发展到接吻、做爱的程度，甚至就联手都没有牵过几次。顶多只是从小一起玩到大，所以经常一同上学和回家罢了。

所以在纠结了两天之后，小悦还是最终下定了决心，没有对青梅竹马透露任何资讯，礼拜天一个人来到了眼前这栋充满了科技气息的建筑物面前。

“这边这边！”

小悦心中虽然十分紧张，但是依然装出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答道。

“你确定要和阿伟先生签订这样一份人生出卖契约？”

“是的。”

只见他手中拿着材料，面色古怪的不住打量着小悦。

当然这也不能怪这位专员，小悦身上那远超同龄女生的姿色是一方面，令一方面则是因为他此刻手中拿着的阿伟事前就已经提交的契约材料。

而且阿伟刚刚才和一位契约雇员解除了契约，转过身就马上要和眼前这位姿容具佳的绝色女生签订这样的契约，怎麽能够不让人多想呢？

但是这一个想法只在她的脑中转过了一瞬，她就毅然决然的把它压了下来，然后转过身去面对着阿伟说道：“既然你遵守了约定，那麽我也说道做到，现在就去和你签订契约。”

“好！果然不愧是班长，我一点也没有看错你，真是爽快！”阿伟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废话少说，快点办完手续吧！”

“怎麽？不会这边的事情才刚刚结束，班长你马上就要过河拆桥了吧？！”见到小悦一时间没有答话，阿伟继续说道。

同时阿朱也用一副流浪狗般更加可怜的眼神看向了小悦，那表情就好像生怕小悦忽然反悔，让刚刚走出绝境的他又要跌回穀底一样。

虽然就在刚才他和阿伟的合约已经解除了，但这并不就代表着他完全安全，在小悦彻底的成为他的替代品之前，阿伟还是有很大几率会再次找上他的。

虽然过程出乎意料的简单，但是当小悦亲眼见到专员在她面前销毁契约后，她依然是在心中大大的呼出了一口气。

“阿朱，从现在开始你就自由了，以后再也不用受到他们的欺负了！”小悦回头面露笑容的对阿朱说道。

“谢谢！真的是太谢谢你了！”直到这时阿朱才第一次在小悦的面前抬起了头来，眼珠子裡已经含满了泪水。

2020年10月11日

契约当天学校没有课程。

按照约定小悦自己乘坐电车来到了市里唯一的一个契约签订所。

“好的，那麽这样手续就已经完成了。”

小悦本来以为阿伟会各种刁难，或者办理解约的手续会十分複杂，没想到实际上却是异常的简单。

整个办理的过程总共还没有花费半小时，在契约所安排的办理的专员对双方都进行了一些询问后，只是简单的在电脑中操作了几下，然后拿出几份档让双方签署，接着调出之前他们签订的契约并当着他们的面销毁后，阿伟和阿朱先前签订的契约也就宣告无效了。

电梯静默无声的运行着，很快就来到了48层的高层。

由于阿伟准备得十分充分，事先已经进行了预约，所以整个办理过程十分的顺利。

“阿伟先生，你确定要解除和阿朱的人体出卖契约吗？”

“这位美丽的小姐请站到这上面来。”

西装男示意小悦站到地上一处圆形的光圈内。

等到小悦按照他说的站进去之后，在小悦的前后左右，顿时出现了十多个机械手臂。

还好，起码没有见到经常围绕在阿伟身边的那一群小弟。

“你最好会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小悦抬起眼睛瞪着阿伟说道。

“那是自然，只要小悦你不临时反悔的话。”阿伟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在今天之前，小悦从来都不知道，在印象中本来应该是政府机关的契约所裡，竟然会有商铺的存在。

“欢迎光临，欢迎光临，两位是刚刚签订了契约的老闆和员工吗？请问你们是哪位要定制服装？”

阿伟和小悦刚刚走进店铺的大门，裡面一个全身上下都穿着笔挺黑色西装，看起来像是管家模样的人迎了出来。

既然已经签订了契约，小悦知道自己此时如果马上就不听阿伟命令的话，那麽后果将是十分严重的。

经济上的赔偿只是一部分，很大可能还要面临刑事上的处罚。

由于最近人体出卖合同的兴起，相关的法律也变得完善起来，出卖自己的雇员们身价与日俱增的同时，违约的处罚也相对的越来越严厉了。

“去把你现在身上这身碍事的衣服给脱掉。”阿伟的脸上显露着不怀好意的笑容，斜眼看向身后的小悦。

感受到阿伟目光的小悦就好像被蜥蜴的舌头舔过全身一般，一种十分不好的感觉瞬间蔓延全身，让她不觉停下了脚步。

“怎麽？你不会那麽快就忘记了我们契约裡的内容了吧？”

不知为何，小悦发现面前的阿伟比起在和自己签订契约之前，虽然样貌没有任何的改变，但是无论是神情还是身体的姿态，都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如果说之前的阿伟只是一头趴在地上稍微露出了自己利爪的狮子的话，那麽现在的阿伟就像是一头已经完全觉醒，并且饥肠辘辘，张牙舞爪，即将要对自己的猎物张开血盆大口的凶兽了！

具体反应在他对小悦说话的语气已经完全不同，没有了之前的客气，完全就是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了，而反观小悦，却好像还没有从自身的定位上转换过来。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专属私人女僕了，开始履行你的契约内容吧！”

“只有一个月，一个月之后我们就两不相欠了！”

看着阿伟那一脸得意的笑容，小悦脸色低沉的咬着嘴唇说道。

等到最后一份档也被小悦签完，并被小姐姐收回整理好，小悦和阿伟的人体出卖契约，就算是在这一刻正式生效了。

签完最后一个名字刚刚放下笔的小悦依然保持着怅然若失的姿势，脑中嗡嗡的还一直残留着之前小姐姐不停对她说出的一长串各种专有名词，但小悦却发现直到现在她一个也没记住。

“这就完了？”

还好只是等级17的洗脑，而且期限只有一个月，只要撑过这一个月就可以了，如果是等级18的话自己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的，做出了最后选择的小悦是这样在心裡对自己说的。

也许是存着一丝侥倖，又也许是对自己本身意志力的自信，此时的小悦还完全不知道自己犯下了一个多大的错误。

“那好，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就已经没有问题了。接下来就请阿伟先生和小悦小姐进入契约之间进行契约的签订吧。”

小悦和阿伟互相瞪视着，最后还是小悦先败下了阵来。

本来面对阿伟这种人就没有任何道理可讲，小悦此刻所能寄希望的只是阿伟之后能够遵守诺言吧。

“两位已经商讨结束了吗？”

“你怕什麽？只有等级18以上的合约我才能强行命令你和我发生关係，而且就算是等级18也不代表着你就一定必须完全听从我的任何命令，这只是一种保险措施而已，更何况现在我需要你进行的只是等级17而已，这和我们之前说好的不会要求你在非自愿的情况下和我发生关係一点也不矛盾啊！”

“但、但是……”

“但是什麽？如果小悦你只是想找个藉口来反悔的话，那我也没话说，只能是出去找阿朱回来再次和我签订契约了，我看他现在应该还没有走远吧。”

但相对的，在这种情况下雇主是有可能直接下令让签订了人体出卖契约的雇员做出出卖自己的肉体，与之前自己不喜欢甚至厌恶的物件发生关係，甚至是屠杀无辜平民的行为。

由于大脑内的人格已经发生了改变，或者说是被蒙蔽了，基于洗脑内容的不同，按照雇主的意愿，在契约存续期间的被洗脑后的雇员一般是不会产生原本应该具备的诸如自尊自爱或者是同情同理心这样的情绪的，又或者是被压制在了一个极微小的程度内。

所以在当今社会，除非有公司开出了极高的价钱，又或是因为十分特殊的原因，是不会有人去签订附带着等级18以上洗脑条约的人体出卖契约的。

小悦刚刚走近那栋全市唯一的建筑物，就见到人来人往的大厅休息处，两个人站了起来，当先朝她挥手那人不是阿伟又是谁。

而当小悦看到跟在阿伟后面畏畏缩缩不敢动弹的那个人之后，眼神立刻冷了下来。

“阿伟！你没有再欺负阿朱了吧？！”

“是……是这样子的吗？！”到了此刻小悦已经有点坐立不安了。

“确实，按照正常理论，低于等级18的洗脑过程都可以在事后进行复原且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只是……”

“只是什麽？”

可正是因为社会大众都已经对这项技术颇为熟知，所以小悦才知道，等级18以上的意识操纵已经算是对一个人十分深层的意识进行改写了，甚至有可能造成之后永久性无法恢复的状况。

而等级17则是只比18低了一等而已，也已经属于十分危险的区域了。

一般会用到这种等级的洗脑，不是涉及国家机密的工作，就是在大型企业中操作关乎企业整体运转的事项时才会用到，而且进行一次的价格也是十分昂贵的。

小悦虽然下意识的觉得专员会这样对她提出这个问题好像是有什麽不对，但是她一下却也说不上来，只能是按照之前和阿伟说好的继续回答。

“那好吧，还有一点，就是阿伟先生提出在合约签订之后要立刻对小悦小姐你进行等级强度为17的洗脑，这一点小悦小姐你也完全知晓了吗？当然了，这其中的费用将全部由阿伟先生来进行支付。”

“等级17？这是怎麽回事？！”

“在阿伟先生提交的这一份合约当中，提到了小悦小姐在契约续存期间内任何时候都必须穿戴由阿伟先生提供的指定装束和身上用品。小悦小姐对此完全没有任何意见吗？”

“没有，呃……等一下，那个身上用品是什麽？”由于事先已经和阿伟确定过了这一点，所以小悦很快就做出了回答，但是她却从专员的描述中发现了一点和之前阿伟对她说的不同之处。

不过就在专员开口之前，阿伟就抢先对她做出了解释：“也就是一些身上的装饰和固定服装用的道具之类的了。”

毕竟小悦知道她将要“应聘”的并不是世面上真正意义上的那种普通职位。

虽然合约期只有短短的一个月，但是那种不确定感还是让小悦感到莫名的恐惧。

是的，直到这时她才发觉自己从今天早上开始就一直萦绕在她心中的那一股情绪为何。

小悦的双手紧紧的纠结在了一起，她不知道自己的回答会造成什麽后果，也许契约在自己回答的同时就已经生效了也不一定，因为她之前从来都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合，所以现在整个人就像是一个僵硬的机器人一样，面对专员的问话，只会机械的做出回答。

“啊，你不用那麽紧张的，我只是问你几个必要的问题，如果都没有问题的话，才会让你们正式签订契约。”

“我、我才没有紧张……”

“小悦小姐是吧？”

几分钟后，那位专员终于放下了手中的材料，对面前的小悦问道。

“是的。”

本来就是为了代替阿朱成为那个受欺负的角色，而且还要签订这种等于是在一定时间内完全出卖自己人生的契约，只要是一个正常人这种时候都不可能会有高兴的情绪。

小悦现在也是靠着硬是在表面撑起来的强硬态度，才让自己不至于在心中生出想要马上逃跑的念头。

帮小悦和阿伟办理人体出卖契约的还是之前的那一位专员。

世界上的事情有时就是那麽可悲，一个人从受害者到加害者的转变很多时候就只需要一秒钟的时间。

明明是因为小悦的挺身而出才救了他，可是刚刚脱离苦海的阿朱却已经在想着怎麽让小悦儘快的去扮演他之前的悲惨角色了。

看到阿朱脸上的表情，小悦的心中忽的升起了一股悲凉感，她不禁想到自己付出那麽大的代价去挽救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值得。

可就在这个令人感动的时刻，一道声音却冷不丁的插了进来。

“现在阿朱的事情已经处理完了，接下来该办我们之间的事情咯，小悦同学。”

听到旁边阿伟的声音后，小悦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凝固了起来。

其实在那天冲动之下不知怎麽的就答应了阿伟之后，小悦回去越想越觉得不安，但是因为各种原因让她没有办法提出反悔。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在这期间阿伟他们果然遵守了约定都没有再去欺负阿朱。

但是从这两天阿朱在学校时一直担惊受怕的躲在她的身边，小悦就知道阿伟对他的威胁一直都在，只要自己一天不替代他和阿伟签订契约，他迟早都会再度回到之前被欺负的状况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