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惘一扫而光，他看向祁长言，发自内心地轻笑道：“多谢。”

祁长言见他想通，冰冷的表情亦舒缓几许，微微额首，算是应下。余光扫到那被拆了又编，编了又拆许多次的皎夜灵藤，他眼神一动，便有两根芦苇送到面前，修长的手指灵巧地动了几下，就成了一条缩小版的尾巴。

张曦薄唇微动，在对方曲歇声收时，终于问出了这个困扰了许久的问题：“长蛇不知蟾蜍亦有梦，飞鸟不知潜鱼亦有声，那么……鱼有什么声？”

祁长言：………………

祁长言：“孤独咕嘟咕嘟咕嘟。”

张曦道：“我是张曦。”

祁长言道：“你有思想，可决断，有坚持的道义，亦有底线。人所能有你全有，甚至比这世间大多数人都做得好。”说着，他似是有些不解地微微蹙眉，道：“不过一副身躯而已，你又在执着于什么？”

醍醐灌顶，豁然意解，张曦怔愣片刻，长叹一声，道：“……没错。”

胜言，他薄唇微动，在对方曲歇声收时，终于问出了这个困扰了许久的问题：“长蛇不知蟾蜍亦有梦，飞鸟不知潜鱼亦有声，那么作为人，你可知道，偃甲是否有灵魂？”

祁长言并未直接回答问题，而是凝视着他，淡淡道：“决意来中原救我之人是谁？”

张曦道：“是我。”

张曦：“有道理！”

第101章八家盟会

对于灵修而言，堪破迷障，往往是一念之间，几句点拨，让张曦心魔尽散，再次找回了自己的道。

作者有话要说：

＿（：3」∠）＿这三千字我写了一整天，对不起卡文卡的太厉害，第二更我实在憋不出来了……送一个小段子好了

福利小段子：

祁长言又问道：“现下与我交谈之人是谁？”

张曦道：“是我。”

祁长言最后道：“你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