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派的长辈均有奚半楼颁下的谕令,此前凉州大战与昆仑派相亲的豪族们出力极多,由他们出面登门答谢也是应有之礼。
仅吴征要入藏经阁,陆菲嫣有伤在身宜静养身体,只有两人同行。
出城三十里后陆菲嫣撅唇做哨唤来等候的扑天双雕,两人踏上雕背在云端穿梭,一昼夜便赶至昆仑山。
吴征在长安时与祝雅瞳走得甚近大秦重臣们无人不晓,这里有什么来由说不清楚,一份空头协议什么也算不上。
但若祝雅瞳要来成都,其中的意味可就大不相同。
祝家日进斗金,家主更是日理万机可不会平白无故跑这一趟。
我在扑天双雕那儿等你。
吴征急着回京不仅因为陆菲嫣,也因刚从那封信里得知圣上赐下了一栋府邸以作嘉奖,圣旨三日后便下实在等不得了。
历练一年有余,此时以下令的口吻说话也自有一股不容驳斥的威严。
一路奔行到后山荒地终于止不住泪水跪地嚎哭,泣不成声……良久之后哭声渐歇,一个人影悄然落在她身边蹲下柔声道:跟我回京城吧,我想办法治好师姑。
你……你怎么出来了?陆菲嫣赶忙抹干脸上的泪水整理仪容。
刚才我去找盼儿,听见你们说的话了。
四月之前第一回这样,刚开始还不是,后来,后来就觉得滋味儿挺喜欢的,每晚都要摸一摸。
这个地方还总是变得湿湿的,闻着味道又不像是尿,好奇怪。
人家不想它变湿,可是没办法控制……陆菲嫣犹如五雷轰顶剧烈地喘息着,脑中一片混沌。
小姑娘家家的,有甚么好奇怪的?陆菲嫣哑然失笑,不知道宝贝女儿又有甚么奇思妙想。
人家也说不清,就是这里,还有这里,都怪怪的。
晚上临睡前总忍不住想摸一摸……摸起来……又……好奇怪,人家也不懂,就是很舒服……顾盼点了点胸口和两腿之间,脸颊微红扭扭捏捏道。
哼!一声骄傲的轻哼让一对美眸眯起,大是得意。
她眼眸形如一只满月被从中劈开分置鼻梁两侧,下眼角微微弯曲,上眼角却是一道精工细作的弯弧,又大又亮,宜喜宜嗔。
好,好,我的宝贝女儿可要再加把劲儿,好赶上那个昆仑派的小天才。
整天呆在山上闷也闷死啦。
顾盼皱起了鼻子,精致的瑶鼻挺拔笔直,多肉却不显累赘的鼻头旁两片圆巧的鼻翼弧线幼圆,气鼓鼓时一张一合,说不出地可爱。
武学之道本就寂寞,若不能静下心来又怎生勇猛精进?这一点可真要向你大师兄学,在京城里杂物繁多,修炼之事他可从未落下过。
人家功力都五品啦,还是不成么?大师兄当年修行起来也就和人家差不多。
顾盼撅着两片莹润丰满的香唇。
那虽不是女子特有的樱桃小口,但线条利落,即使撅唇时深深的唇角依然上翘着,说不出的诱人。
吴征起身长揖到地,胡大人又改为了胡叔叔,从前怨恨胡浩撒手不管任他自生自灭的一点怨恨全抛去了九霄云外:昆仑派宗门有训:禁卖友求荣,有恩者必报之。
在下从不敢忘!胡浩施施然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道:不要多,就这个数。
多了!吴征连连摇头道:半成,再多了没有。
乖,听娘的话,好好把武功练好,艺成之后便可进京去了。
陆菲嫣宠溺地拉着女儿的手一同步入屋内。
顾盼五日前出关后便缠着陆菲嫣一口一个大师兄,吴征的名声渐渐传遍天下,昆仑山上也都是他的传说人人与有荣焉。
将近两年的时光,明艳的少女身量又拔高了不少仅比陆菲嫣矮了半头,胸前两团妙物也如小山丘一般隆起初现规模。
大富之家的女儿虽在昆仑山上不曾穿金戴银,但一身紫色蜀锦长裙极显名贵。
那长裙自胸前腋下兜过,一件细绫粉纱罩住香肩与藕臂,仅露出脖颈至酥胸处一片白里透红的肌肤亦显艳光四射。
剩下的需要时日慢慢研究比对,还需取得才能搞明白其中千丝万缕的联系,这倒不忙。
京城里还有大摊的事情,消失太久也不合适,万一皇帝有什么圣旨下来连个接旨的人都没有又怎生交代?吴征放回法诀离开藏经阁向景精忠道:师祖,弟子在周围走走。
小心在意些,莫要让人看见。
陆菲嫣却感激莫名,每每两人尴尬时他总能用些让人又恨又爱的方式化解。
往事又涌上心头,陆菲嫣心中柔情一片又打个激灵急急起身,抛下一句:你潜心修行。
便飞也似的逃出藏经阁。
陆菲嫣闭上双目羞愤欲死,一时不知怎生面对吴征。
随后便觉抵着的手掌变抵为握,一股柔和的力道传来将她拉入一个宽广的怀抱。
那心慌意乱的小鹿乱跳犹如新婚的夜晚第一次被男人搂住,剧烈的心跳砰砰砰地撞在正与胸前一对豪乳贴得紧密的结实胸膛上。
她抬掌提气平平击出,吴征亦运起内力还以一掌。
砰地一声双掌相交,果如两人预料中的一样,内力如同水乳交融化去了大半……技出同门!两人目光对视均射出惊讶又意料之中的神色,手掌一时也未撤去仍对在一起。
陆菲嫣心中一荡,又忆起在江州荒园两人携手跃上房梁时那怪异又奇妙的感觉。
陆菲嫣微摇螓首道:只是名字像又怎能说明?栾采晴那一掌也或许有其他甚么缘故才是。
那干草莽冲击军阵曾喊道昆仑派害他们教众,事后猜测贺群出自暗香零落已是坐实的了。
我杀的第一人也曾与他对了一掌,以对,如同栾采晴那一拂一般泥牛入海效用大打折扣。
不是可能,就是如此!吴征起身踱步道:在长安城燕秦高手比武较技,栾采晴那一拂是想取我性命的,少说我也是个筋断骨折重伤的下场。
可我什么事也没有,那一拂我运起全身内力招架,两股功力犹如水乳交融,化怒涛为平湖。
是以弟子安然无恙!吴征提起笔在纸上写下,后问道:燕国皇家的武功是什么?师姑应当知道。
而且弟子敢说,这两本武功秘笈本质上并无太大不同,甚至……或出同门。
吴征举起书册在空中摇晃着道。
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陆菲嫣心中翻起惊涛骇浪惊诧莫名。
再说现下言不传六耳!吴征的说辞倒显一身正气,全以陆菲嫣为重,又循循善诱道:弟子也曾说过,师姑病了,要治病不寻摸清楚病根如何能治?与百媚之体又有甚么关系了?提起生病陆菲嫣口气转软,忸怩不安道。
贺群修的武功叫做,他死后刘荣将功法交给了我。
嗯?你练了那武功?怎地如此大意?陆菲嫣厉声责备,凤目含煞。
这恐怕是吴征与韩归雁二人手掌实权的必要条件之一!俞人则功勋卓著,官位本也极高,尚书左丞再往上走只剩下三大重臣,中书令与尚书令自然也是动不得的,那么加一位侍中大人无论是符合官制还是平衡派系势力都是上上之选。
侍中本是个虚职,和议郎类似。
有了侍中的头衔才有侍奉皇帝左右,顾问应对,谏诤纠察,向公卿传谕御旨的权责。
何必浪费这个心思。
念及暗香零落的手段残忍下流,陆菲嫣也不由心中大为悚惧。
可惜这副身体别无他法只得颓然。
吴征将书册翻至折起的一页推在陆菲嫣面前道:这里,气入丹田,分化阴阳,阴气入阳腧脉,阳气入阴腧脉!师姑当时怎么练的?的功法许多地方都不乏暧昧之处,陆菲嫣脸上飞起两团殷红嗔道:好不容易换来入藏经阁的机会,你看这些干甚么?又关你什么事了?给你治伤啊!吴征将书册又推了推,手指点着脑门道:我早已记熟融会贯通,只需按部就班修行即可。
这一趟来藏经阁本就是为了师姑。
你……怎么那么傻!陆菲嫣气恼中又感动不已,颤声道:给我个理由。
陆菲嫣甩了甩螓首出门直奔后厨,取了几样饭菜用食盒装好向后山行去。
吴征悄悄回山,送饭食的仆妇自然是不能用的,只能知晓内情的陆菲嫣亲自去送。
步入藏经阁见吴征在一层下着苦功,手指不住地凌空虚划浑然忘我。
合上书册后回到一层那类似图书馆的长案上坐好,复又开始研究起来。
陆菲嫣一路将吴征送入藏经阁方才归家,宝贝女儿顾盼尚在闭关未出,她一人呆在空空落落的屋里甚觉冷清。
恍惚间只想着下山的几月来虽几经风险,却似比前头三十余年过得还要精彩许多,纷乱的心绪一时难平,便依着此前的方法取出一面琴来。
上一回还是个小弟子,这一回已是昆仑派的头面人物之一。
藏经阁里一应物事如前,吴征拾级而上不登四层而在三层停了下来。
在林立的书架子上寻找片刻抽出一本书册打开,封面上书着五个大气却又透着娟秀的字迹!凡上乘武学者,内外兼修。
胡浩斜眼一瞄道:骂他有什么用?本事是有几分,可惜现下还任人摆布做不了主,骂了平白惹人笑话。
你道俞化杰今日是为了韩家小姑娘?他是来向为夫抖威风来了。
蒋安和摆明了道道两不相帮,谁赢了他都祝福,祝他娘个死人头!霍永宁倒能帮衬着说两句,可这事和他没关系啊,能说两句得了犯不着抡膀子和咱们一起干。
在后山处悄悄落下,吴征面色发白,陆菲嫣神情萎顿……这一趟吴征是秘密回山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也不便与同门打招呼。
陆菲嫣探明路上无人后吴征便偷偷摸至藏经阁,大师伯祖景精忠早了信儿,打开大门悄悄放了吴征进去。
重入藏经阁,时景已大为不同。
吴征握住胡浩伸出的一指道:就这么说定了,一成!此事霍大人也知晓的。
祝雅瞳心疼儿子,找了个机会顺口将这消息透露给霍永宁,自是看中霍大人在大秦的权柄,有心要他关键时刻帮一把手。
……………………………………………………………………………………………………………………次日一早,吴征便乘了马车离开成都城。
陆菲嫣浑浑噩噩地返回小院,顾盼对她的失常甚为担心正在院门口探头探脑地等待,见她双目红肿不安道:娘,是不是盼儿哪里做错惹你生气了?没有,盼儿好乖哪里惹娘生气
吴征索性挑明道,这一次不但陆菲嫣已到了崩溃的边缘,他也觉得绝不可再等,否则陆菲嫣很可能扛不住如山的压力干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直至此时此刻,顾盼还是她唯一的希望与牵绊,若是这希望破灭,她会如何?吴征不敢去想。
收拾好之后,即刻和我回京。
嗯?胡浩讶然望向吴征,这货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卑鄙无耻,方才还一口一个叔叔,什么感恩戴德的一翻脸就不认人,半成?打发叫花子吗?免谈,奏折自己上殿去启奏。
明日起夸官五日无故不得缺席,若是点卯时不见人休怪本官翻脸无情。
在下与祝家家主达成了协议……什么狗屁协议……祝家家主开春后要来大秦……咦?你说什么?胡浩伸出一指打断吴征不可置信地问道。
顾盼比吴征小了五岁半今年也才十三,不想便已有了情欲弥漫。
她一直梗在心里不敢去想的事情终于压制不住,犹如一颗种子在春雷的呼唤中顶开层层坚实的冻土,终于露出地面。
这一副敏感到了极点,情欲难以克制的身体终于传给了宝贝女儿么?她今后也要走上与自己相同的一条路,悲情一生么?娘有事要出去一会儿,盼儿,你一定要听娘的,今后万万不可再如此,否则武功将无寸进!切记,切记!陆菲嫣强忍泪水说完了话,跌跌撞撞地离屋疾驰而去。
甚么?陆菲嫣刚斟好了茶,闻言心中大惊手中一抖将茶水都泼了出来。
就是……我不知道啦!娘也不知道么?顾盼越发忸怩,一对藕臂在腿间夹紧左右摇晃着身体撒娇。
知道……额……不知道……你,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每晚都这般么?陆菲嫣惶恐不安,心中悚惧已极。
陆菲嫣端出茶具斟茶。
对了,娘,近来人家好生奇怪。
顾盼百思不得其解般双眉一蹙,那双长眉额中的一段锐利如锋,向两侧延展时便如绝代画师以手中之笔一划,线条优美浓淡均匀,至额角一段方才渐渐变淡,随意却又浑然天成的美观。
陆菲嫣见说了许多也劝不得女儿,索性搬出吴征。
这一招果然见效,顾盼托着香腮露出神往之色,一本正经道:那倒是,大师兄可厉害啦。
人家以后也要和他一样厉害。
五品能做啥子事情嘛?现下不比前些年的太平日子,到处兵荒马乱盗匪横行,咱们昆仑派的规矩也该改改啦。
乖,安心修炼到了六品,娘来接你入京城。
陆菲嫣宽言安慰道。
这些问题已不知反反复复问了多少遍,从陆菲嫣嘴里也总是得到一样的答案,可青春少女的心里总有各种各样的幻想,思绪早已放飞至与自小相得的大师兄结伴同行,共闯天下的日子里去了。
陆菲嫣既在吴征便不好现身,促狭与好奇心起也想听一听母女俩的私房话儿。
他索性在屋顶上藏好,渐渐平缓的呼吸与分毫不动的身形犹如一片静止的枯叶,不发出丝毫声息。
两条隐现的修长笔直玉腿踢动裙角飘飘,完全了继承了母亲的优点。
你大师兄忙得不可开交,京里又有职务在身实在抽不得闲。
他心疼你得紧,常常念着你。
景精忠递上一封信道:京里来的消息,莫要拖延!昆仑山上的布置吴征轻车熟路,一路躲躲藏藏弯弯绕绕,悄声无息地摸至顾盼屋前轻轻落在屋顶死角处藏好。
许久未见小师妹心中也是思念得紧,给她个惊喜也未尝不可。
大师兄最近还好不好?胖了还是瘦了?有没有人敢欺负他?他每天开心不开心?这么许久都未曾回山,他是不是把我忘了?还是哪个狐媚子不知廉耻勾引他?娘在京城的时候有没和他说起我呀。
双腿交错间身轻体快,奔行时只感情欲对身体的桎梏消散了大半,无论速度还是轻便都不可同日而语。
念及此处再不由不心动:他真的能治好我么?接下来的时日陆菲嫣依然每日送来三餐,有了此前万分尴尬的一幕再不敢和吴征说一句话,总是放下餐盒,捡起吴征收拾整齐摆放好的换洗衣物等便走。
不知不觉十八日时光过去,吴征已将参悟了三遍,又将一字一句牢牢记住。
张开怀抱将她搂住的男人并未作出轻薄的举动,有力的臂膀将她横身抱起放在长凳上又是双掌相抵,一股浑沛的内力汹涌顺着掌心直达四肢百骸。
浓烈的纯阳内功抚慰着陆菲嫣难以抑制的情欲,连躁动难安的心情都一道抚慰下来,脸上一抹嫣红也渐渐褪去,露出白璧无瑕般的肤色。
看,我真的有可能治好师姑!吴征还是那恨不得让人呼上一巴掌的得意坏笑,仿佛立了大功劳救下一人,却忍不住要讥讽对方的短处,着实可恶。
慢慢的职权日重成为正式官位,与尚书令,中书令平齐。
自古来侍中便无定员,现下要加一人也不奇怪。
胡浩越说越气,阴测测道:你们要躲本官管不着,但是这回韩老鬼要再躲在龟壳里不出来,嘿嘿,就让韩家的小姑娘给俞家做媳妇去!胡叔叔的教诲永生不敢忘。
一次又一次,一直到了现在,这位师侄还在为了自己的事情奔忙耗费心力。
心中柔情一起,陆菲嫣只觉骨酥腿软,方才发力一击的后遗症竟比想象中的还要强烈,小腹深处热烘烘的情欲不可抑制地散发开来。
面泛红潮,呼吸微促,双腿都动都不好动一下,谁都看得出来她身上又涌起了什么。
吴征点着道:要知有无关系很简单,咱们对一掌便知!条条理理分析得头头是道,陆菲嫣也不由意动道:我用六成功力,你该撑得住。
-全力最好!吴征信心满满,似乎有一个惊天的大秘密正在打开门扉,踏进去后或许有一番新的天地正等他探寻。
陆菲嫣微微一窘垂目不敢与吴征对视道:就是六成!只有一掌,可陆菲嫣一掌的全力也只有六成功力,若是再多只怕又要丢丑。
,是……陆菲嫣喃喃说道,麻乱的脑海却随着吴征抽丝剥茧般的分析渐渐明朗。
不错!吴征写下后倒转笔杆来回点着这三本秘笈的名称道:若说它们之间没点联系,我是不信的。
光凭这一点猜测也无法证实。
暗香零落专门欺辱女子的邪功怎会与昆仑派正道功法系出同门?若是出自吴征的口中,又说得如此斩钉截铁,陆菲嫣几以为说话的人疯了。
可吴征此前的表现实在太过出色,他说出口的话自然具备相当权威,近来的时常相处让不知不觉中陆菲嫣只觉得此话太过不可思议,倒未有半分怀疑。
陆菲嫣怔怔地盯着书册,一念只想着落到今天这步田地,竟是拜这本邪门功法所致。
当日贺群多次提起要采她百媚之香,她本想说淫邪武功,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弟子既有把握练,自然也有把握练。
这并非甚么邪功,只是贺群他们被有心人误导练错了而已。
未必。
吴征断然道:在江州时,师姑可曾记得贺群说的百媚之体?你……提起这个干甚么?江州荒园的不堪一幕犹如梦魇却被吴征提起,陆菲嫣恼怒不已。
礼义廉耻什么的,比起师姑的伤都不重要。
否则虽只我一人在此也容不得你胡闹。
啧……这师姑真是固执,吴征摸了摸鼻子道:燕秦边界那帮草莽来犯喊的什么师姑听见了没有?回程途中我已把暗香零落打探了个明白,这帮歹人既敢冲击军伍,哪一日算计师姑又有什么大不了?以师姑现下的状态除非藏得严严实实,否则几无自保之力。
此前弟子已说过多次,若是落到这帮人手里……我的身体自己清楚,这本功法我已研究了无数次也没有解决之道。
陆菲嫣悄悄摆下食盒正欲离去,吴征忽道:有劳师姑。
陆菲嫣索性为他取出饭食摆好道:惊动你了,下回我再小心些。
无妨,正有些事要请教师姑。
鹤鸣清霄不便携带还寄在胡府,这一面是她多年使用的翠羽黄丝,调弄了几下琴弦校准后坐下,手指拨弄间奏出那一曲红酥手,黄藤酒,音调哀婉转折,如泣如诉。
一曲终罢,又自然而然地接下那若非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
几曲终了又怔怔地出了会神,这一番森冷已是寒彻骨髓,不知何日方能花开灿烂。
修内不修外或修外不修内,如一足有力一足残缺,跛人也。
是故内与外不可或缺,阴与阳相辅相成……吴征看到这里心头一松,面目却更加凝重。
只看这一段开头便知此前的猜测已中,但其间的秘密又让他轻松不起来。
奚半楼远在凉州看我笑话,韩破军缩着不出来,闹到最后啊,为夫怕是要将手中的东西交一些出去才成。
吴征默然无言。
这一系威权太甚不是什么好事,奚半楼动不得,韩破军不能动,算来算去只能落到胡浩头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