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苏醉忍不住鼻冀泛酸,
“玄策......哥哥......”
若说喊蒙灼为哥哥是逢场作戏和讨好,那么,唤玄策为哥哥,是真心实意。
朦胧的视觉扫过一圈,蒙灼一脸狠戾的靠依在壁石边上,双手抱臂,红眸深得发黑,苏醉看不透里面的情绪。
凌九幽盘坐于洞中正中的地方,如一座黑石雕像。
苏醉动了一下手,被段然紧紧的握着,那情深的担忧,毫不遮掩。
“呃?我也会......来,大...大姨妈么?”
指尖不由摸了上去,腹指来回捻两下,那抹血红,刺目无比,莫名两眼一黑,随即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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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找到苏醉时,有想过最坏的情况,但亲眼目睹他下体一滩血迹时,说不动容与慌乱是不可能。
强大如他们是不需要刻意对一个雌性出手,只要不去管他,在这种环境下,也会活不三天。
此时冥界这块死地暴动着前所未有的战斗,凛修与他的一抹已成形的精魂互撕,谁将会吞噬谁?
“可笑。”
说得如此风轻云淡。
苏醉呼着气望着这张脸,无比严肃的低怒,
“戒指没有还我呢。”
话语刚落地,洞外一波强大的灵能震飞而来,飞沙走石,洞窟有崩塌的迹象。
一直坐在洞中央的凌九幽,手一挥,将灵能的余波都挥了出去。
段然早已从空间戒拿出了许多食物,递送到苏醉面前。
苏醉嘿嘿的笑了两声,毫不客气的就往嘴里放,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失去了点什么,但大家都不说,那他也就当作什么也没有。
饥饿与疼痛并存,那么就避重就轻好了。
“问你身体怎么样!他用得着你关心么!?”
苏醉转过脸有些迟顿的望着暴怒的甚至已经歇斯底里的蒙灼,此时苏醉眼里的蒙灼,看起来很狼狈。
像一只失去领地的雄师,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无奈痛感。
苏醉在玄策的身上闷了一会,发泄情感完之后,微微侧头。
听到问话,也才注意感知自己全身酸痛,特别是后腰与下体腹腔。
粗心的苏醉也只当被‘魔鬼’摔了几下的后遗症。
双手环住玄策颈项,将脸埋进对方的胸膛,鼻涕眼泪丝毫不客气的往上抹。
“好......好想你呀。”
玄策唇角的笑意依旧,琥珀色的眸子闪动了一下,回抱着苏醉,掌心抚下那个脑袋,像是在帮猫顺毛。
入目的没有什么血腥画面,但苏醉却被对方那冷淡又无比比熟悉的脸吓到。
或许是因为‘他’并末真正修成肉身的原因,苏醉连刺近十箭,都未见其血。
“够了么。”
在这个世界幼年时期说是被玄策养活着并不为过,加之以前被签定契约的种种因素,玄策在苏醉的认知里,如兄如父。
近十年的分离,他对玄策的思念从不外露,却刻在看不见的光阴里。
他没有嚎啕大哭,半起身子,压抑似的抽泣了几下,终是没有忍住让眼泪淌下。
最后苏醉还有些迷离的目光停留在抱着自己的人脸上。
这张脸的形态让他想起很久很久以前的一部动漫人物,好像是里面的叫市丸银还是市银丸?那些记忆模糊而遥远。
眼眸弯弯,唇边总挂着笑意,看起来很好欺,苏醉其实很讨厌这类人,所有的和善都是虚假,内里都是坏水。
待苏醉意识恢复,只觉躺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熟悉又遥远的气息。
“小醉......”
洞窟中那冷幽的?光不知何时被昏黄的微暖光取代。
“请你不要用这张脸!魔鬼!”
然而,对方依旧无动于衷。
苏醉突然像泄了气的皮球,身体的紧绷感都塌了下来,他能做什么呢?做什么都挽救不了自己弱小可悲的挣扎,垂下头颅时,看见自己下体处一小滩血迹,
他们能那么快找到苏醉,一方面是‘他’的不躲避,另一方面是凌九幽给予苏醉的那枚耳钉。
凌家有一种术法,能将自身一分为两,纵便分离的两身相隔千万里,也能一身合到另一身。
不为外人知晓的,其实这种秘术是需要媒介的,那枚耳钉就是。
“小醉,你口中所言的魔鬼,可以说是凛修也可以说不是他。”
“.........”
玄策三言两句把凛修是修魂者的情况说了,苏醉闷着头,嘀咕了一句,
苏醉笑得有点傻,
“就是,有点饿而已。”
蒙灼还想再说点什么,会意到了玄的眼神后,更抿上了唇,双拳紧握到发颤。
他目光从两人的夹缝中又是偷偷看了看洞窟的人,心中还默默的点着数。
唯独不见凛修,
“......修......那个魔鬼呢?”
“吾之牵挂亦从未间断。”
之后不可闻的叹息,
“小醉,身体可有哪处不适?”
苏醉半身向后倾,拿箭的手都在发抖,
“请你,不要顶着这张脸!”
‘他’转手夺过苏醉的短箭,随即丢弃于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