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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第2页)

一群半大的孩子紧忙低头,不敢再放肆。

这里的弟子没有不怕他的,包括世家子弟。

来之前家里长辈们特地嘱咐过在宗内千万不要得罪的几个人,其中一个就是傅岩。

巫离吓得一激灵,快步跑到自己座位上坐好。

看热闹的学生们窃笑,很开心看她被骂。

聂修文转头看了她一眼,发现她鼓着脸颊摆弄着手里的符纸和朱砂,看着很是沮丧,但有一点,她没哭。

连大长老都时常感叹他这暴脾气也就见到宗主的时候是敛着的。

巫离来晚了半堂课,当她出现在门口的时候,不少学生幸灾乐祸,等着看她被傅岩大骂。

傅岩的确不高兴,这个巫离身为宗主首徒居然第一天上课就迟到,简直不像话。

最出色的还是符篆。

经她手画的符很少有失败的,大多都是一次成符,乐的傅岩整日眉开眼笑,再也没乱发过脾气。

由于甲班学生除了巫离外都对符篆无法参透,傅岩便提议将新入门的弟子中所有有符篆天赋的弟子集合成一个班,由他亲自教授。

早就该有人治一治这群眼高于顶的甲班学生了,免得他们太猖狂,总觉得自己最强。

巫离的事卞鸿熙也得知了,特地在她最后一课结束后来看她。

发现她果然一天之内突破到了练气六阶,惊诧之余十分欣慰。

多少人羡慕嫉妒,最后也只能化作一声叹息。

天阶天赋果然不同寻常。

巫离继收徒大典后又火了一把,这下,新入门的弟子也都知道她这个天阶资质、符篆天才、宗主首徒了。

傅岩要求又高,他一直都很想打破符篆师都是修炼废材的说法,所以想挑个头脑不驽钝且修炼资质高的做徒弟。

想法很好,但哪有那么完美的人,头脑灵活的没有符篆资质,符篆资质好的,修炼又跟不上。

总之,找不到那么完美的人,以至于这么多年了,他依旧没收到徒。

挺高大的一个男子,突然蹲在地上无助地捂着脸默默垂泪。

弟子们还未从刚刚的震惊中回过神,又被他这一出弄得一头雾水,一个个吓得像个鹌鹑。

门口不知何时围满了人,琢玉殿其他几个班授课的师兄都过来了,他们看了看巫离稳定在练气六阶的修为,又看了看她手中的灵符,不由感叹。

一道金光从符篆上闪过,傅岩激动地看着这张灵符,死死地盯着。

巫离一头冷汗,她随手擦了一把,一抬头就见傅岩眼神凶狠地看着自己,吓得小身体一抖。

“师、师兄?”

可正常的引起入体何时有这么大的动静?灵气什么时候这么亲近人了?!

傅岩眼中的惊讶越来越浓重,他从未听说过有人能在画符时跨越修真初级门槛,引气入体。

灵气越来越多,外面的灵气也疯狂地涌入进来,形成一道由无数星星点点组成的光柱,先恐后地钻进她的身体。

众人都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景象,弟子们早就吓呆了,就连傅岩也十分惊愕。

这、这是......

跳动的灵气仿佛完成了什么仪式一般,忽然停下,然后一窝蜂地涌入巫离幼小的身体,源源不绝地充盈着她的经脉。

他摇了摇头,正要离去,突然,他神色一顿。

傅岩睁大了双眼,看着巫离手中的符纸,不敢置信地愣住了。

怎么可能? 这怎么可能!她明明还没引起入体!

一回生二回熟,这次聂修文只抬头看了她一眼便继续用膳。

中午有一个时辰可以休息,弟子的寝房琢玉殿不远,所有弟子都回去休息。

巫离吃饱了就犯困,便也跑回了寝房睡了一觉。

巫离看得似懂非懂,刚刚的步骤好似记住了又好似没记住。

傅岩看着他们,沉声道:“开始画符!”

弟子们这次态度十分端正,一个个神情严肃地握着笔,看起来似模似样。

巫离也紧盯着他。

只见傅岩松手,符纸静止在半空中,他右手拿起笔蘸取一滴朱砂,笔尖点在符纸上,手腕晃动。

为了让他们看得清记得住,傅岩的动作放得很慢,弟子们的视线随着笔尖晃动,跟随着它的足迹绕动。

巫离也被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个师兄居然这么凶。

看到傅岩的视线扫了过来,巫离身子一僵,表情有些无措。

修习符篆不看灵力多少,全凭此人是否有天赋。

果然,傅岩眯着眼狠狠地盯着饶星河,看了他半晌。

整个课堂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低着头不敢再放肆。

得罪了傅岩,被揍一顿都是正常的,饶星河被他的目光吓住了,身体抖了抖,有些害怕。

饶星河是个心直口快的性子,他虽然怕傅岩,但本性使然,还是嘟囔了一句。

“切,符篆这么难,学不会才正常。”

此话虽然不假,但傅岩不喜欢他们这种吊儿郎当的态度,这群世家子弟知道自己没有修习符篆的天赋,一个个就散了羊,也不好好学,总是应付。

向黎捏了捏她头顶的小包子,说道:“跟不上是吧?晚上我来找你,给你开小灶补补课,免得你什么都不懂。”

巫离懵懂地看着他,奶声奶气地说:“谢谢师兄!”

向黎本想继续逗逗她,一想到该吃午膳了,这小丫头估计饿了,也就没再耽误,转身走了。

家里说,此人行事无所顾忌,谁都敢揍,因其符篆天赋过人,所以没人愿意得罪一个符篆大师。

符篆,是这个修真界最难修习的一种术法,许多人终其一生也无法踏入符篆的门槛。

每个出色的符篆师都有无数强者追随,毕竟符篆威力极大,在战斗时有了符篆如同如虎添翼。

自家表姐有次被长辈训斥了,委屈地捂脸就哭,他对此印象深刻,以为女孩子都喜欢哭。

巫离不觉得有什么委屈的,本来就是自己睡过头迟到了,授课师兄没体罚已经很好了,她年纪虽小,但有些道理却还是懂的。

傅岩凶狠恶煞地扫视了一圈,看着还在笑的弟子们大吼了一声:“笑个屁!你们还有脸笑!今天的符篆有一个画出来的么?!”

见到门口站着的巫离后,傅岩皱着眉大声呵斥道:“给我进来!怎么现在才到!”

巫离吓得小脑袋一缩,一步一步挪了进去,糯糯地说:“睡、睡过头了。”

傅岩的脸更黑了,粗着嗓门说道:“你还能干点什么?给我坐回去!”

时间定在吃过晚膳后的一个时辰内。

而原本的符篆课改为体修课,修炼弟子们的体能。

向黎晚上特地来找巫离,本来就要给她补基础的,又得知了她下午的事,更是满心好奇,很想对着她钻研钻研,看看她到底是什么天才,才能在短短的半堂课上接连突破。

小巫离被他翻来覆去研究了半宿,最后向黎见她困得不行,终于绕过她了,临走前自行约好了明日继续。

如此过了一个月,巫离的名气越来越响,因为她学什么都极快,术法不仅补齐了之前未学过的,剑术也跟上了。

最后一堂课是剑法课。

众人收拾好艳羡嫉妒的心老老实实地上完了一堂课。

授课的师兄见平日里一到剑法课就十分活泛的弟子如此乖巧,暗笑不已。

如今好不容易遇到了,天阶资质!符篆天赋极强!年纪又小。

这么好的苗子居然已经是宗主的弟子了,傅岩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和宗主抢人,所以才会如此这般又笑又哭。

最后这节课如何结束的众人已忘记了,只是第二天所有人都知道了,宗主首徒巫离仅绘制一张灵符就从未入门达到了练气六阶。

一觉醒来后午时已过,下午的第一堂课已经上了一半了。

巫离忐忑地站在门外小表情有些怂。

此堂为符篆课,授课师兄是傅岩,他的脾气十分火爆,一言不合就发火,若是有弟子太蠢笨或是做错了步骤,总会被他骂个狗血淋头,才不管弟子是什么身份,什么身份在他这里都行不通。

“不愧是天阶资质啊,不得不服啊!”

几个授课师兄一脸艳羡地看着巫离,十分理解傅岩的心情。

傅岩此人嗜符如命,多年来一直想收个有天赋的徒弟,只可惜这世间对符篆有天赋的弟子少之又少。

带着一丝怯懦的童音响起,傅岩猛地回过神,抚掌大笑。

“哈哈哈!不错!不错!”

他笑了半天,又忽然哭丧着脸。

练气一阶、练气二阶、练气三阶......

众人在不知不觉间放轻了呼吸,默默地看着这如梦如幻的一幕。

巫离的修为蹭蹭地往上跳,直到她画完最后一笔,笔尖离了符纸,躁动的灵气才终于安静下来。

巫离浑然不觉,还在认真地画着符篆。

“引、引气入体?”

一位弟子呆呆地说了句。

只见巫离的小手吃力地握着笔,伏在桌案上认真地画着。

红色的朱砂在符纸上勾勒出精致的符纹,每一笔都恰到好处。

周围的灵力逐渐躁动起来,它们围在巫离身边欢腾着跳跃着。

只是他们虽然看会了,一提笔却不会画,任由笔尖的朱砂滴落在符纸上染出一点嫣红。

偶有几个下笔的,也是照葫芦画瓢,只画得出符纹,却无法给符纸注入灵力。

傅岩看得头痛,他失望地叹了口气,决定回去跟宗主请示,取消符篆课,没有一个有天赋的,还教什么?不如让他们学点别的。

画好最后一笔,傅岩手腕一抬,收笔符成。

只见那画好的符篆仿佛被他注入了灵魂,飘在半空无风自动,红色的纹路闪着淡淡的金光。

尽管不是第一次看到傅岩画符了,底下的弟子们依旧十分惊叹。

不少符篆师仅有筑基期修为,然而符篆造诣极深,出门在外有的是人捧着敬着。

傅岩扫了眼巫离,没理会她,手握符纸大声说道:“我再教最后一遍,给我好好看着!”

下面一群小鹌鹑一个个挺直了身板,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的一举一动,生怕错过什么细节。

到底只是个七岁的孩子,傅岩不可能动手,他缓了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一字一顿地说:“滚、出、去!”

饶星河被吓得激烈跳动的心猛地一顿,好一会儿才如同虎口脱险一般,双眼含泪,险些哭出来。

饶月云捅了下他的腰,饶星河猛地回过神,低头乖巧地走到外面站好,额角的鬓发都被冷汗打湿了。

学不会可以,但不可以敷衍。

他们的行为惹恼了傅岩,他本就压抑着脾气,如今被饶星河这话一点,怒气更是直接涌上了头。

娆月云听到他这话就知道坏了,要出事!

“小巫离晚上乖乖等我~”

巫离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摸了摸自己瘪下去的小肚子,迈着小短腿跑去了食厅。

食厅已经坐满了人,好在还有吃的,巫离费力地打完自己的午膳转了一圈,最后又坐到了聂修文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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