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相逢少年时之阿杰尔(七夕番外)第1页_[西幻主攻]宗彦 - 一曲小说网
首页

搜索 繁体

恨不相逢少年时之阿杰尔(七夕番外)(第1页)

这一保护就是七年。他十七岁,少爷十六岁。

少爷温和地对他说,“以你的天赋,不应该埋没只做我的一个护卫,你该去进修,合该做个将军。”

他的心蓦然一紧,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难受,但老爷已在年前去世,他除了能听少爷的,还能听谁的呢?

他被拦在一边,只能眼巴巴看着他们忙忙碌碌,但手中的靴子他从不曾放松。他还没送到布雷尔老爷手里,他还不能离开。

布雷尔老爷冷眼扫视指挥了许久,在一辆马车从府里出来之后,脸色终于有了松动,快步上前殷切地询问马车里的人,嘘寒问暖,不停往里送东西。

一番安顿之后,马车被拱卫着哒哒往外走。

他猛然抬头,快步上前,想要把靴子给那中年男人,但他又被护卫拦住了。他护着怀里的靴子一个劲地往前冲,被拦十几次都不放弃,终于护卫被他激怒了,粗实的铁矛狠狠拍在他膝弯,他被拍得砰地跪在了地上,却还是不放弃,用双手双腿爬向布雷尔老爷的方向。

护卫都被他这执着劲震得愣住了,而他离布雷尔老爷越来越近,护卫终于回过神来上去拦住他。

本来出来时只是轻瞟过他不加在意的布雷尔老爷这时也不由得看向这边。

湿热紧致的口腔给了张宗彦绝妙的享受。他看着阿杰尔笑,虽然一副浑然不怕镇定自若的样子,但这不得其法的技巧还是暴露了这家伙是个新手司机。张宗彦也没提醒他,也不指导他,就笑看他在那认真舔吸,就像在完成什么非常严肃的大工作。

即便只是含着龟头,但阿杰尔的舌头非常耐心非常热情,还是给予了张宗彦莫大的快感。

不过这只是餐前甜点,正餐才要开始,他从阿杰尔的口中拔出肉棒,发出“啵”的一声,直接向下抵住松软的后穴,故意问,“味道怎么样?好吃吗?”

不愿意?不,怎么会?他的光长大了,没有找别人而是找他解决需求,他感到荣幸与幸福。轻拥着趴在他身上随喘息而不停起伏的细滑身体,他们是这样的亲密,他喜欢这样的亲密,他从未感到他们之间是如此不可分割,他期待着融为一体,“少爷,请进入我,使用我,占有我。我是你的。”他理所当然道,身体因为期待而微微战栗。

张宗彦的眼神因为这话而烧了起来,他狠狠咬住了阿杰尔的脖颈,“没错,你是我的,你永远属于我!”于是用力将手指抵入了那个柔软的入口,热烫光滑,肠道温柔地拥抱着他的手指,一张一缩地将手指往里送。阿杰尔有意识地在迎合他,这让张宗彦的神经发颤,更加急切地在阿杰尔的后穴里抽插扩张,很快地加入了二指三指,阿杰尔也很快地适应了,后穴努力地容纳吞吐。

“操!”张宗彦停下动作爆了句粗口,感觉已经无法忍耐。

他吮吻的动作越来越用力,越来越深入,越来越凶狠,似要把阿杰尔整个吸进肚子。

阿杰尔张着口任由他动作,不大的嘴巴被搅得一团乱,舌头被吸得发麻,脑袋缺氧发昏,喉中随着喘息发出细弱的“嗯”“嗯”的声音。

他的手掌肆意地在阿杰尔的肌肤之上穿行,揉抚弹韧十足的胸肌,爱抚平坦柔滑的小腹,摩挲具有曲度的背脊,抓捏不大却挺翘丰韧的臀部。

身体一震,他红了眼睛,情绪难以控制地将手急切地探进阿杰尔的衣物里面,用力摩挲感受皮肤的触感与热度。他粗暴地扯开了阿杰尔的衬衣,将扣子绷得到处都是;他用力啃吮阿杰尔的胸口,在上面留下一个个红印,不想去想阿杰尔明天的身体检查会不会暴露;他热情地贴着阿杰尔的身体摩擦,把两人的下身都蹭得硬了起来。

阿杰尔没有说话,但气息粗重了起来。

他抬眼去看,只看到一双清棱棱的眼睛似要含不住水雾的迷离,无色的唇瓣翕动着无声喘息,他从未如此专注地看着阿杰尔,发觉这张脸竟与七年前变化不大,还是这样英气秀致。

但是现在他要放他走了。这个世界很大,阿杰尔不该被囿于一个小小的院子,与仅有的几个人做着为数不多的刻板交流。这样努力执着不退缩不放弃的性格,只要是钻研某一领域,就一定会在那一领域取得成功大放异彩的吧。

他有点难过,在失眠了很久之后才终于睡着了。

但在午夜惊醒。

武师一愣,却道:“好苗子啊!”

布雷尔老爹本来要惩罚冒犯武师的阿杰尔。张宗彦只说,“不用。”又沉吟了一会,“武师说他天赋不错。他以后就做我的陪读陪练。另外,我院子里的仆役护卫——全都裁退!”

04.

阿杰尔这样的人只会闷头做事,不会多嘴多舌打小报告与人起争执,其他同组的杂役见他这样老实好欺负,就把活全都扔给他了,时间长了,别的组的仆役也知道他好欺负,变着法地找理由让他帮忙做事,自己休息玩闹,不亦乐乎,阿杰尔也都做了,没有一点怨言。

但阿杰尔还记着,他是被布雷尔老爷叫来保护少爷的,所以他不能远离布雷尔少爷,别的都行,离开布雷尔少爷的院子,不行!!别人让他帮忙跑腿,种种苦衷,怎么哀求,无论怎么说,他都记着,他要保护少爷,他不能离开院子!这小肚鸡肠的仆役就恨恨离开,在仆役间散播阿杰尔如何心高气傲毫无人情味地拒绝帮忙,在仆役群里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仆役更变本加厉地待他,完全不记他的恩情,还经常在他干活的时候在一边说风凉话闲聊酸他。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忽略了,这个有一米七个子的少年登记在册的年纪只有十岁。

张宗彦随布雷尔众人来到中部的希玛城之后,日子忙碌起来,布雷尔老爹给他安排了很多课程和交际。

莫斯哥威国侵扰边境的消息传来,闻风丧胆的人们正兵荒马乱地收拾东西出逃,他在四处奔走的人群中一直坚定地寻找布雷尔家,他询问遇到的每一个人,有的人会好心给他指一指方向,有的人劝说他赶紧逃走,还有的人对他烦躁地大声咒骂,更多的人无暇理会他,但他跌跌撞撞终于是到了布雷尔家门口。

即便退休也还是占地巨大、门庭宽广、装饰精细的布雷尔家看起来就不像他这样的人进得去的,他被门卫拦下了。可是他的任务还没有完成,他还没有把鞋送到,所以他不会走,他站在门口一根筋地等,相信门总会开的。

门也终于被他等开了,但不是因为他——布雷尔家也要出逃了。他还在等,等布雷尔家的老爷出现,等鞋匠说的订货人出现。

乞丐看着他脸上灿烂的笑容,整个更呆滞了。

“你叫什么名字?”

“阿杰尔。布雷尔老爷家的阿杰尔。”乞丐回答。

乞丐的话很少,最多的就是“吃”“喝水”“睡觉”,会找到能吃的果子,含有淀粉的块茎喂给他,自己却啃着看起来就不像能吃的树皮杂草。乞丐只有在张宗彦问的时候才会多几个字地说话,似乎不习惯正常的交流,他试探着问了更多,乞丐的回答却是出乎他的意料。原来他并不是被乞丐掳走的,而是被吩咐带他逃走的,可是一面之词,他还是抱有怀疑的。他告诉乞丐他们已经逃得够远了,试图劝乞丐停下来静观其变,但乞丐没有听,还是带他不停地跑,这样不听从他意见的表现又让他多了几分疑虑与警惕。

连续三天都背着他不停地奔逃,乞丐的面色看起来有些疲惫,并且身上的味道更重了,但还是牢牢地背着他不肯放松。在不知前路与未来的情况下,他只能依赖乞丐。

相依为命,这四个字出现在他脑海中。其实乞丐对他挺好的,除了停下逃跑这一点,他要水给找水,要食物当即找食物,附近找不到还会带他折返回去找。他试探乞丐的底线,一会儿说腿难受要给抱着,一会儿又说腰疼要给揉揉,几分钟就喊太阳太大要休息,没事就嚷嚷无聊要乞丐给他解闷,吃东西的时候果子太酸不吃,太软不吃,要剥皮的不吃,长得不好看的不吃,反正就是可着劲地作。乞丐被他使唤得团团转,他以为乞丐一定会生气,但乞丐眼角眉梢带着疲惫地看着他的时候还是那么纯挚,没有一点负面的情绪。他突然就不想作了,他觉得很神奇,世界上还有耐心这么好的人吗?还是说,会在忍耐到极限之后歇斯底里地爆发?反正如果是正常人被这样耍弄的话,几次就生气不干了吧。

张宗彦对于乞丐的年纪有点吃惊,能背着他跑这么久,还赤着脚,他还以为会是个性格怪癖能力超常的糟老头呢。他的警戒心无形降低了一些,但还是不改逃跑的初衷。

虽然白天奔逃不休,但一到傍晚乞丐看了看天色就很干脆地找栖息地了。只是拾掇食物和住地的时候,乞丐也不嫌累,就这样背着他走来走去,蹲下或者弯腰全都把他控得牢牢的,直到晚上睡觉才把他放下来。

给他睡觉的地方很简陋,就在树下铺了一层杂草,乞丐自己则是连草叶都不铺,就这样毫无顾忌地躺在地面。

布雷尔老爷曾想往少爷身边安排更多更优秀的人,替换掉他,但少爷拒绝了。那天布雷尔老爷负手站在他面前,看了他很久,表情很严肃,说:“你很幸运。”

是的,他很幸运。他可以留在他的光身边了。

03

少爷闭上了眼睛,但他知道少爷还没有睡着,今晚的少爷很久都没有睡着,他拍抚了很久,也看了很久。

少爷真是好看。饶是他这样不在意别人外貌的人有时也不由产生这样的想法。

他第一次见到少爷时,只觉得这个男孩子和别人不一样,就像光一样。光对于他是一切好的开始,光可以让他看到万物,光可以让他伤口愈合,有了光他就不冷了。

01

阿杰尔小时候不叫阿杰尔,他长到十岁都没有名字,别人都是“喂”“大个子”“小子”这样地称呼他,被他的愚笨木讷气到还会叫他“蠢货”“白痴”“空心桩子”,而镇子里的同龄人就会叫他“混球”“畜牲”“蠢驴”“蛮牛”“脏东西”“杂种”或者进阶版“没爹没妈的杂种”“野男人脏女人不要的狗杂种”,而更小的孩子就会跟在那些嘲笑辱骂他的同龄人后面,懵懵懂懂地跟着这么叫他。

他已经被叫习惯了,一点也不会感到难过,那些称呼在他耳朵里都是同一个意思,都是在叫他,那些语气更是从不在意的东西。不这么叫还能怎么叫呢?他想象不出。

少爷说他应该做个将军,那他就该做将军,他必须做将军才行。

临行前一晚,他和以往一样照顾少爷洗漱,坐床边拍抚着少爷的背哄他入睡。

他想要再看一会少爷再在床脚的铺盖里躺下,只有看着少爷,他的心才感觉有着落。

布雷尔老爷也钻进了另一辆马车,在入车前,视线无意间瞟过他,顿了一下,看了看他的脚,思考两秒,指着他道:“你,以后就叫阿杰尔,负责保护彦。”

他就这样有了名字,叫阿杰尔,也有了人生的意义——保护一个人,他的少爷,彦。

02

护卫拦住了他。但他已经能够伸手够到布雷尔老爷了,于是他从怀中掏出了靴子。那是双秀气精美的鹿皮靴子,做得造型优雅纹路漂亮,脚踝边的纹路上还嵌了银丝和细碎的宝石,是布雷尔老爷给布雷尔少爷定制的。十里八乡就属鞋匠的手艺最好,但鞋匠一个月只做五双,传说鞋匠以前是宫廷御用的鞋匠,但没人知道是不是真的。

布雷尔老爷的目光从他的脸上转到靴子上,又从靴子上转回他脸上,胡子下刻薄的唇只吐出无情的两个字:“赶走。”

鞋匠花费了心血和时间的鞋,他之前的跋涉,对于布雷尔老爷毫无意义,只要布雷尔老爷不要,一切毫无价值。

“好吃。”阿杰尔认真点头,眼睛忽闪忽闪的。

“操我。”阿杰尔细细抚摸着张宗彦的背脊,坚定地说。

阿杰尔看起来这样镇定,张宗彦感到有些不满了,爬起来坐到他胸前,用硬翘的肉棒顶他的鼻尖,“先用你上面这张小嘴。”

阿杰尔垂眸,乖乖地张开嘴巴仰头含入了粗硕的头部,嘴巴被完全地撑满,用舌头细致地舔舐。

仆从侍女紧张而有条不紊地进出大门准备行李器具,谁都知道离开这棵布雷尔家的大树,自己的日子可能会更艰难,谁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节外生枝。

他就这样在人流中被完全无视,就像他是个透明人。

半天之后,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带着一种说不出的上等人气势走出来。

阿杰尔被抓摸得浑身发热发软,他在这热情的动作中感到从未被如此喜爱与需要,他的心从未如此充实,他满足地敞开身体,完全地交付自己。

一切都在失控边缘。

张宗彦找回了一丝理智,他的指尖已经探入阿杰尔的臀缝,抵在了那小小的入口上,他咬着阿杰尔的耳垂剧烈地喘息,热气吹拂进了阿杰尔的耳洞,“你,要是不愿意的话,现在是最后的机会。”

看到张宗彦这样温柔迷恋地看他,阿杰尔简直忍不住满心柔软,他拾起张宗彦的手贴到唇边不停轻吻,眼中如诉:无论你做什么,我都甘之如饴。

这诱惑太甜美。他着迷地抚摸阿杰尔的脸,凑上前吻了下去。

阿杰尔的眼眸惊讶喜悦地睁大,拥着他不敢动弹。

他梦到阿杰尔走了,不告而别,而变成将军回来的阿杰尔却不认他这个少爷了,还要把以前对他的不好讨回来。他又急又慌,六神无主,在梦里委屈地大哭。

醒来之后,脸上干干净净,他眨了一下眼,泪水直直从眼角滑进鬓角。

他不想阿杰尔走了。他起身赤脚走向阿杰尔七年如一日的铺盖位置,拉开被角钻进了阿杰尔的被子抱住他。脑袋被轻抚,阿杰尔也醒着。

阿杰尔明天就要离开他了。七年,这么久的时间,阿杰尔就像他的左膀右臂,是他最有力的助手。他现在简直没法去想没有阿杰尔的日子怎么过。

他心如百爪抓挠般烦躁,怎么也睡不着。但是阿杰尔这么优秀,他总会成家,总会离开他的生活。阿杰尔是直的,他很不甘心地承认这一点。他知道,如果他要求的话,阿杰尔一定不会拒绝的。但结果注定的话,还不如不要开始。

是的,他喜欢阿杰尔,被其英秀的外表吸引,又欣赏其天赋与内在,沦陷于对他无底线的好。还谈不上爱,但却被吸引得如此强烈,占有欲如此强烈。这么多年,阿杰尔就像被打磨成了为他而存在的定制类型,是特定的,完全属于他的,虽然该死的直到年前还听从他老爹的命令更优先于他。

天知道,他现在的年龄才九岁,为什么要学这么多东西!!他现在感到前世的老爸对他太仁慈了!

忙碌之中,他渐渐遗忘了这个把他带回来的呆乞丐。

直到有一天,父亲召了一个武师回来训练他,可能这方面天赋不太好,他的动作总是不标准,不是高了就是低了,不高不低又斜了,武师教了大半天有些暴躁,一边训斥他一边摆正他的动作,力道过了些,把他推得踉跄了一下。当时从后面冲过来一个人,居然把武师撞得后退了一步,那人就这么站在他面前半蹲着双手张开表情严肃地盯着武师,将他牢牢护在身后。

阿杰尔就阿杰尔,加个布雷尔老爷家的是不是有点多余?毕竟他现在就是布雷尔家的少爷啊。张宗彦内心嘀咕。

他们终于是等到了布雷尔家来接应的家丁护卫,漫山遍野的火把照得夜空都亮了。

他回归了金枝玉叶衣来伸手的日子。而阿杰尔则成了布雷尔家最低等的杂役,做着最苦最累的活。

他看了看手中表皮光亮朱红,圆润可爱的果子,拿起一颗抬手按到乞丐口中,“你吃,甜吗?”

乞丐愣住了,果子被他囫囵咽进了喉咙,却忙不迭地看着他连连点头,“甜。”

这么吃哪吃得出味道?张宗彦被他这傻样逗笑了。

夜风穿过山林,感觉有点萧瑟。

他躺了好一会儿,根本没有睡意,翻来覆去,见在旁边树下睡着的乞丐已经闭上了眼睛,于是感觉到机会来了!轻手轻脚起身,慢慢远离,在退到足够远的地方后,他转身就往来路跑去,晚上的树林很黑,有虫鸟鸣叫,不知名东西悉悉索索的声音,树叶摇动的沙沙声,不知前路与方向,恐惧笼罩身心,但毫无办法,他只能不停逃跑,不停地穿过树丛,有时不小心还会被地面的树根野草绊一下。有一次真的绊倒了要摔在地上了,他连忙挥舞了一下手臂试图找到平衡,腰上却猛然一紧把他固定住了,酸臭的汗味告知了他这个人是谁。他浑身僵硬,听到身后年轻的声音直板板地叙述,“要去哪里?我背你。”

张宗彦发现自己还是想得简单了,逃跑并不如他所想的简单,并且他也跑不过乞丐。他决定还是在城市里逃脱,乞丐总不会一直在山里过日子吧?这么想着的时候,他正躺在乞丐怀里,乞丐笨拙地抱着他,像是怕碰疼了他,他默默忍受熟悉着这怪味闭上了眼睛,慢慢睡着了。

那时张宗彦迷迷糊糊感觉正趴在什么又软又硌还不停颠簸的物体上面,他醒来睁眼,发现自己正被一个人赤脚背着跑,这个人身上有汗水的酸臭味,头发蓬乱衣裳褴褛,像个流浪者,他甚至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乞丐掳走了。

随即他就发现自己缩水了。他变成了一个9岁的小孩,长在官宦人家,他想起来,但这个人他是不认识的。他不动声色地观察,静待时机逃脱。

乞丐奔逃了很久,一路上除了在水洼、河水里喝水就不曾停下过,喝水的方式很奇怪,有时是用手哗啦哗啦地掬水,有时又把头伸进水里去,就像未开化的野人。乞丐转头邀请他喝水时他摇头拒绝了,但他看到乞丐竟然长了张稚气未脱的少年脸庞,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纯真而带着天然的生机,只是因着那木讷呆板的性格而显得整个人有点沉闷。

而他被布雷尔老爷给予名字赋予保护使命的那一天并没有能看到他所要保护的人。少爷一直都在马车里,他只能听到他在里面偶尔的说话声,温温柔柔的又细嫩,像个孩子。

他是在马车被山匪打劫时,被布雷尔老爷吩咐:带着彦跑,越远越好,照顾好他,我们会来找你。于是他从马车里捞出了刚惊醒的玉雪粉白的男孩子背在背上,发足狂奔,跑得高头大马都没追上。在此之前,他从来不知道自己能跑这么快。

从此之后,不管是做仆役,做陪读还是做护卫,他从不曾离开少爷。

他没有名字,直到动荡的那一年,他怀里揣着鞋匠做的精细考究的靴子,从镇子里赤脚一路走去县城。他虽然只有十岁,但看起来已经有十五六了,手长脚也长,走出一步能顶同龄人两步。

虽然从来没有去过县城,但他有一种牛一样的犟劲,觉得只要走得够远,就一定能到县城,因为鞋匠说了,一直往前走就能到,他就相信一定能到。

路很远,他走了很久,和乞儿时的习惯一样,渴了就从水洼里掬水,饿了拽两把草也能吃进肚,不折不扣像个畜牲。他走了三天,脚下厚厚的茧磨薄又走厚,终于到了县城,这时的他看起来就像一个难民。

热门小说推荐

最近入库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