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娘又换了一只粗大的扩宫塞缓缓推入,宫塞撑满肠壁,擦过体内敏感点,却被巨大的疼痛掩盖了。
世子合上腿在床上缓缓翻滚,哭道:“我不生了,不生了。”
阿蘅抱住他发抖的身体,用帕子擦拭他额头的汗和眼泪,温柔地哄道:“初云乖,不要哭了。你的产道还是狭窄,我为你再开拓一下。”
阿蘅忙硬拉起初云,他现在喊不出“疼”字,却才是真正的疼。
世子两腿颤抖,无法并拢,一步一晃地被小花娘拉着走。
阿蘅边走边说:“到床上去,我为您检查一下产道。”
子郁见初云走了,忙对息梧道:“君上,郁王女虽然污了云儿,行止孟浪荒唐,但云儿打也打了,罪不至死。今日王女真要殒命馥王府,没法子同郁王交代。”
君上抬抬手,阻止了鞭刑。洳歆如一滩泥般瘫软在地。
子郁有些忧心,“郁王女被打去半条命,又得知云儿有她的孩子,怕是此事不能善了。”
不肖片刻,小厮取来粗硬带着倒刺的皮鞭。世子下令,“给我打!”
话音刚落,便有侍从挥鞭抽向洳歆。鞭子接触身体的刹那,郁王女一声惨叫,几鞭下来,皮开肉绽,伤口交错,洳歆嫩白的皮肉向外翻着,她痛得满地打滚,形状凄厉。但是,没有人阻止。
洳歆被打得发起狠,爆喝道:“你这贱人,被我干大了肚子,在府里偷偷摸摸生我的种,却来打我……啊……”
阿蘅伸手在他后庭顶动,“就是帮你生。最不济一刀下去,你也没法治我的罪了!”
初云已经熟悉了小花娘的风格,她总会说些惹他生气的话,然后和他交欢。世子声音突然软下来,委屈地道:“我都这样了,你还愿意同我欢爱?”
阿蘅转身抱住他圆隆下垂的腰腹,吻住他干涸的唇,“云儿这样好看,无论什么时候,都让人想压住你,狠狠疼爱。”说着,用身体使劲挤压他的肚子,手下抽动粗大的肛塞。
初云顺过一口气,才道:“你温柔点!”
阿蘅拉起无力的世子,“我温柔,你能生下孩子吗?起来走走!”
初云不肯,“我走不动,腿合不上,肚子沉……啊……”
世子突然哭道:“只是云儿不甘心啊!肚子里的孩子连这个世界都没见到便胎死腹中。阿蘅,你若救不了我,我也不怪你,但你要救救我的孩儿。一会,我没力气了,你便剖开我的肚子,将孩子取出来吧!”
此言一出,屋内一片哭声,就连素来冷面的君上也是喉中一窒,哽咽无语。生孩子本就是闯鬼门关,如果初云不成了,洳歆也别想安生!
阿蘅豪气出声,“都别哭了!还没到那一步。初云你别乱托孤,阿蘅只会接生,不会开膛破肚,孩子该从哪生便从哪生。别哭了。赶紧给世子喂肉汤。准备分娩架!君上、叔老爷都请移步吧,产房血污不是你等贵人久留的地方。”
子郁看到床上的血,立刻慌了神,抓住阿蘅,“娩楼不是接生技艺超群吗?怎么会这样?云儿他……”
初云伸出一只苍白修长的手,开口道:“舅舅、叔父,云儿这关恐怕是闯不过去了。”
子郁闻言扑到床前,握住他的手,“云儿,你别这么说!有阿蘅姑娘在,你不会有事的。”
阿蘅搓揉他的玉茎,小东西无精打采的趴着,不肯挺立起来。说实话,小花娘从业这么多年,还是首次见到孕夫疼成这样的。心下又是心疼又是焦急。
夜色浓重,将要黎明,初云已经没力气翻动和哭喊,他艰难地喘着气,冷汗浸湿了松散下来的头发。他苍白着一张小脸,低声道:“阿蘅,我是不是生不下来了?”
阿蘅抱着他,声音有些哽咽,“不会的,不会的,云儿你别乱说。生孩子都是如此,你因为头胎,才比较慢。”此时,他的宫口已经全开,但是孩子却不下来。
君上和子郁所在的花厅,同世子卧房只隔一个小院。初云挺着肚子走进来的时候,任是经过大风大浪的息梧也吃了一惊。
绑缚于地的郁王女看到世子,挣扎着想起身,却又硬生生扑倒,然后膝行到初云脚边,她肿胀着一张脸,头发蓬乱,嘴里堵着一团辨不出形状的物什,急着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晃着头状如癫狂。
世子抬抬手,示意下人除去布团。子郁上前一步,却欲言又止。初云一直撑着腰,摩挲着肚子,显然忍耐着宫缩间隙的躁动。
初云像抓住救命稻草,攀着小花娘的胳膊,“蘅儿,蘅儿,我不要生了,太疼了,太疼了啊!”
阿蘅让世子侧躺,一边为他按摩腰腹,一边抽动他体内的宫塞,想要转移他的注意力。
虽然初云对宫塞抽插也会有反应,但马上又会蜷起身子,时高时低的呻吟。
初云仰头一声痛吟,抽泣道:“肚子坠得厉害,好憋。”
阿蘅安慰道:“您先别用力。”说着,将世子放到床上,分开腿,抽出之前放进去的扩宫塞,顶端带着血红。小花娘心下一沉。
伸进手指,初云的宫口将将开了五指,产道尚不能容下孩子的身体通过。阿蘅在心底祈祷:千万别大出血,千万别大出血!
君上挑眉看向身侧的侍卫暮雨,无需多言,她明白他的意思,熟悉他的一贯行事作风,包扎伤口、用忘欢、扔到京城最繁华的青楼门口,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甚至郁王女自己也会忘记今晚发生的一切。
初云刚进房门便痛得跪到地上,他抱着肚子张大了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然后急速喘几口气,眼泪不受控制般涌出来。
宫缩一波比一波强烈持久,初胎的世子经受着车裂一般的酷刑。
初云气得浑身发抖,喊道:“狠狠地打!我要将你加诸于我的痛苦十倍偿还!打!”
阿蘅扶住世子摇摇欲坠的身体,手下的肚子变得坚硬,正一缩一缩向下挤压孩子。但是初云硬是一声不吭,甚至没有露出痛苦的神色,怒目瞪着地上翻滚的郁王女。
君上对阿蘅使了个眼色,小花娘会意,连忙搀着世子回房。此时的洳歆已经只剩下喘息的力气,浑身浴血,血水染得厅内地毯一片片红艳。
阿蘅伸手在他穴口宫塞一顶,世子惊叫出声,“你顶它做什么?”
小花娘不理他,兀自说:“你有力气托孤,让我给你破肚,没力气走?我要是一开始就用强,你早生了。你若不听话,我就肏你。”
世子睁大眼睛,“我在生孩子,你敢!”
权倾朝野的女帝父君和二品诰命贵夫就这样被赶出世子产房,一脸懵逼的面面相觑。
房内的初云喝了两口热汤便作呕喝不下,阿蘅强硬道:“喝汤是为了让你积攒力气,吃不下也得吃。你剖腹都不怕,还怕这几口肉汤?再不乖乖喝了,我可强行灌了!”
世子委委屈屈一口一呕地喝下一整碗汤,又听小花娘中气十足地说:“忍住,别吐出来!”
息梧刚刚经历丧姐之痛,没有一年,又要面对至亲的命悬一线,心下悲恸,身体不由得微微发抖。
初云继续道:“云儿上无母上生父,下无姊妹孩儿,并没有什么可托孤的……啊……只怕云儿这一去,馥王府政党将要瓦解,无人牵制丞相府和郁王府,舅舅便要操心了……”
君上声音有些不稳,“此时,你不要想这些。平安生下孩子,才是为舅舅分忧。”
世子气若游丝,“请舅舅和叔父进来吧。”他身下的血蔓延开来,染红了床褥。
不多时,君上和子郁被请进产房。子郁一见初云这个凄惨的样子,就忍不住眼泪,这个孩子从小锦衣玉食蜜罐里泡大,哪受过这般痛苦。
君上也是攥紧了拳,心中绞痛。
洳歆能够开口说话,便快速道:“初云,初云,你有了我的孩子,真是太好了,以后我袭了郁王爵,你就是郁王夫,我们要生好多好多孩子……”
世子冷冷看着她的丑态,唇边溢出一丝带冰碴的笑,不疾不徐地说:“拿鞭子来!”
郁王女愣了愣,似乎没反应过来初云拿鞭子做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