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四,早没课了。”隋元漫不经心,他上的也是国内一流的美院,但似乎从不在意学业,“你有课么?”
是了,他总是这样,好像对什么都不甚在意,却又都在他控制之内的样子。
“也没有的。”关桃小声撒谎。
“你确定吗?”隋元看上去比他都还要内心动摇。
“嗯,只要你没有骗我。”关桃摸了摸他的脸,隋元那令人猜不透的眼神又让他原本坚定下来的心慌乱了,“对了,你为什么,没有谈过恋爱啊?你身边那么多漂亮的人物,不管是男生还是女生,你都不缺啊……”
“因为。”隋元垂眸,面色低沉了下来,“我有病。”
“你插进来吧。”他胆怯却又勇敢地说,“我想要你插进来。”
“……”
“因为,我是……真的想操你。”
他颤抖着睫毛睁开眼睛,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望着他,轻声问:“你真的……没有跟别人做过吗?”
“嗯。”他一脸平静。
他心里有个声音在催促自己,相信他,相信他,喜欢他就要相信他。
“别怕,你知道我不会伤害你的,这次,要不我帮你舔吧,舔到了,应该比昨天更爽。”
“不给你舔。”
“那你要怎样啊?”隋元这话说的,还真像一个男妓,无奈却又耐心地对待着不好伺候的嫖客。
“你够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骗我!”关桃怒吼一声,提醒自己保持理智,“你就是想扮猪吃老虎,骗我那个!”
“是吗,哈哈。”隋元后仰着笑起来,笑声开朗又阳光,胸腔跟着闷闷地震动,“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这时真想把一根又粗又长的东西捅进隋元的嘴,还有后穴里,捅到他疼得哭,哭喊求饶。可惜他的鸡巴不够粗,小逼却很痒。
“以前去过一次。”
“春天的时候漱玉寺很热闹。”
“嗯,因为听说那里求姻缘很灵。”
关桃的理智都要被他那一把野火烧干了。
“房东弟弟,哥哥交不上房租了,怎么办啊,只能肉偿了,嗯,来操哥哥好不好?哥哥硬的要疯了,想被你操,想射给你……哥哥帮你按摩骚逼,会让你很舒服……”
隋元一句句,全都戳在关桃的颅内g点上,诱惑得关桃理智崩溃。
关桃从没想过隋元对他会有这样的人格分析。如果他只是想说几句取悦他的话,那他还真算是为此动了脑子。
“你现在说话听起来像艺术生了,啧。”他故作平静,“你是不是想讨我喜欢,好卖肉抵押房租啊?”
隋元笑得更温柔了:“那好啊,你买吗?”
“怎么有趣?”
隋元不紧不慢道:“嗯……你知道吗,在很多艺术作品,包括古典绘画和占多数的电影、广告里面,都是男性看着女性,女性是被观赏的客体,迎合着男性的欲望,描绘美女的裸体也比描绘美男多得多,有个概念叫男性凝视(male gaze)……”
关桃捏着他的鸡巴把玩,一边听得很认真。
“啊,你脱我衣服,猥亵我的性器官,把我弄那么痛,还骂我婊子,你真是……”
“真是什么?”
“那好吧,婊子,就婊子吧,叫得那么骚,那也是为了取悦你啊。”隋元很快接受了,似乎还觉得这些称呼很有意思。
隋元大腿上紧绷的肌肉终于放松了些,紧蹙的眉头舒展,对他露出一丝苦笑,一副强健男性的躯体,男性低沉醇厚的声音,却说着屈服于他的话,“把我当成你的性爱玩具了吗?那你也要轻点啊,玩坏了怎么办。”
“嘴上说不要,其实你明明很享受的样子,鸡巴不断流水,还更硬了,乳头也凸得不行,真是……天性淫荡下贱。”他遵从着本能接着骂。
荡夫羞辱什么的,让关桃很爽。
“好疼……啊……啊啊……”隋元的手紧紧扣在他脑袋上,双腿夹住他的腰,被他玩得乳头硬突,鸡巴高翘着热胀,马眼里发情地分泌出更多的腺液,龟头上留下一个个青紫的指甲掐痕。
他心中对他相思的恨,相思的苦,全部这样发泄出来。
也不仅是因为报复,更因为,他这副红着双眼野兽般被他欺负的模样,真的很诱人,让他下面湿了一大片。
他双腿间那根丑东西已经不知羞耻地翘了起来,龟头油光水滑,他伸手握上去,他就敏感得一阵战栗,呼吸变得粗重,脸颊也泛起情动的红潮,龟头在他手心里膨胀得更加热硬。
男人发情的样子,真是性感可爱。
关桃掐他龟头的手越来越用力,听他发出痛呼声,身体里升起隐秘的快感,催促:“学长,叫大声点。”
“想我什么啊?”隋元轻飘飘地问。
“想你……”
他不再忍耐,动手脱他衣服,他这次里面穿了件白衬衣,前襟的纽扣拨了拨,发现是装饰品,旁边拉链才是真的,滋溜一声,一拉到底。
话落,他起身,一边对关桃解释,“我不走,我去开个小灯。”
隋元走到门口,把明亮的大灯关掉,打开了昏暗的小灯,暖黄的灯光均匀撒在室内,很是温暖又旖旎。
关桃心中一动,忽地想,隋元给他开一间大床房的时候,心里是不是已经想到过,要在这里跟他……跟他……他会想跟他做什么呢?
“不去。”关桃气呼呼在他嘴唇上啄了一下。
“不想看孔明灯了吗?”
“不想让别人看到你。”
雨停了,人们尽情玩耍
and don,t you know
你不知道吗?
“嗯。”
他很快就切换到了情人间的气氛,缠绵地又在他的嘴唇上蹭了蹭:“这次想要我怎么做?”
“想要……”关桃扑闪着湿漉漉的眼神望着他,一时说不出来,不是心里没内容,而是内容太多。
关桃没说话,用行动回答,勾着他倒退,倒退到床边让他一起坐下,然后倾身捧着他的脸,闭上眼深深地吻他,认真舔吮他的唇齿。
他嘴里有混合的酒味,他比较喜欢其中的白酒。
隋元顺从地回应他的吻,室内热了起来,他脱掉他的外衣,揽住他肩背。
隋元的模样是个少年,可他现在的神态举动突然让关桃想起他爸爸。
就像小时候他爸爸弯腰给他擦着大花脸,似乎有点关心,却又并不真正在意结果般漫不经心地问他:“宝宝在哪儿弄脏的啊?”
他梗了梗:“因为……我要许愿。”
“现在已经很晚了,你要早点睡。”隋元似乎不为所动。
“好啊。”关桃笑了笑,扬起下巴,“你不陪我,我就去找高洋,跟他去看孔明灯。”
“喔,高洋是谁啊?”隋元故意略带疑惑地问。
“……现在?”隋元似乎有点茫然。
“嗯。”
关桃另一只手摸出房卡,刷门进去,拉着隋元进他的卧房,打开灯。
关桃冷不丁一把抓住他拍自己肩膀的手,拧起眉,倔强地缓缓问:“下次,是什么时候?”
“嗯……明天?训练完之后?”隋元的语气倒是依然很轻松,“我留点时间,单独教你怎么样?”
听起来真是很周到体贴。
他跟他走到房间门口,停下脚步,道:“去休息吧。”
关桃转头望向他,目光在夜风中摇晃的灯影下流转:“你……还要过去找他们?”
“嗯。”昏暗中,他看不清隋元的表情,只听他淡淡地说,“抱歉啊,没什么时间单独陪你。”
隋元皱眉:“这么晚了,河边很冷的,不行,你穿这么薄……”
高远立刻脱下外套:“他穿我的,不冷。”
隋元猛地把关桃往自己身边拉了一把,态度更坚决了:“不用,他睡得早,我送他回去休息。”
关桃抬头看了看高远的脸,虽然戴着眼镜显得呆了,但皮相干净,勉强还算不错。
他收起手机,对他露出一个笑容:“好啊,我想看孔明灯。”
关桃说着就跟他往外走,也没跟隋元打招呼,反正他正跟别的男男女女聊得开心,说不定他走了他都不会注意到。
隋元问关桃要不要先回去休息,关桃摇头,就坐在他身边玩手机。
他才不要一个人回房间里,然后惦记他今天晚上跟哪个女生把酒言欢。
刷了一会儿新闻,何生绘期间一直信息轰炸他,自从知道关桃今晚不去看他表演后,这个把大家的目光当成兴奋剂的自恋狂就没消停过,每隔十几分钟给他分享一个视频,无外乎是现场各种舞台剧歌舞表演的盛况,并夹杂何生绘的个人耍酷秀,以及他跟周围小女生叽叽喳喳的暧昧互动,看得关桃心痒痒。
关桃这才在副驾坐好,并不心安理得。隋元插入手机,开始播放他手机里的音乐,歌声活泼可爱。
sun is shinin, in the sky
阳光灿烂
关桃老老实实地吃饭,听他们聊天,不插嘴,隋元经常在话题的中心,聊得很high,但同时一直记得给他盛汤,夹菜,都是他爱吃的鱼和干锅菌菇。
终于有人忍不住打趣问隋元:“元哥,这小美人是你哪位弟弟啊?”
隋元道:“我房东。”
隋元带着女生走了,黑眼镜男高远陪着关桃留在广场上:“你没学过滑板么?那我先教你怎么上板滑行吧,你先看看你习惯左脚,还是右脚……”
关桃努力集中精力,他运动细胞一般,磕磕巴巴地学会了基本的上板,转弯和刹车,不得不说这项运动还挺能吸引他玩下去的——如果带他学习的对象是隋元的话。
他平衡感不好,每次差点摔倒,高远都立刻伸手扶他,可他不自在地跟高远拉开距离,暗恨对方怎么不是隋元。
隋元早有准备,拿出多的一套护具给他,单膝蹲在地上给他戴护膝,手环过他的腿,穿得仔仔细细。
关桃低头看他,阳光洒在他低垂的眼睫上,浓密而轻盈。
他忽地想到灰姑娘被王子穿上水晶鞋的样子。有这样幸福吗?
放好行李之后出去,关桃吃惊地看到他们从车后备箱里拿出长条的滑板,不是在寺庙面前的广场玩,而是一窝蜂走到了盘山公路的口子上。
“你们要在公路上玩滑板?”
“是啊,这是长板,专门速降用的。”
隋元带他去定房间,隋元跟一个男生住二人间,关桃不习惯跟陌生人同住,就单独一个大床房。
寺庙里看起来倒是挺卫生,猴子坐在廊柱边伸手要东西吃,游廊里飘散着香火的味道,石板台阶上青苔滋生,树木盆栽都苍翠欲滴,跟城里好像换了一幅天地。
关桃忽然想起,他有次在隋元衣服上闻到的檀香味,或许就是从这里来的。
“上车吧。”隋元把无糖西柚味巴黎水塞进关桃手里,那是他冰箱里常备的品种之一。
关桃回头再看了一眼便利店的门:“那个妹子呢?”
你把他杀了吗——其实他想开玩笑这样问,但车里都不是他的朋友,他不方便开这样的玩笑。
作为好学生的他为了他破天荒翘课什么的,他才不会说出来。
后面的人似乎在讨论什么国际赛事,关桃没听明白。
两个多小时之后,车上了半山腰,停在漱玉寺停车场。还真在这里住啊。
隋元微扬唇角:“那我们今晚就在漱玉寺过夜,看看灵不灵。”
关桃移目去看他,不确定他这话有没有调情的意思。是他太敏感,想多了吧。
关桃慢吞吞道:“那你明天……不用赶回来上课么。”
令关桃意外的是,隋元的第一反应不是喜悦,而是冷静严肃,他说:“会疼的。”
“我不怕。”
他说完,觉得自己听上去有点像英勇就义,又装作满不在乎地扁扁嘴,“反正早晚都要经历这个,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眼神那么干净,画的画也那么干净,他不觉得他会是坏人。
“那……”关桃终于还是定定地说了出来,“我们真的做吧。”
“嗯?”
“我……”
关桃凑过去,近距离四目相对,他又摸着隋元的脸,吻了吻他的嘴唇。
一边吻,一边闭着眼睛害怕地想,完了,他不会真的爱上他了吧。
他羞恼地瞪着他。
隋元笑够了,及时收好情绪,坐起身,又恢复到体贴的好男人状态:“好了,不闹你了,你还想怎么玩……”他的视线落在他双腿间,“那里,很湿了吧?”
“不要看。”他下意识地合拢双腿。
他从来没想过,一个从外貌到声音都很man的大男人,居然能摆出这么放荡的姿态。
他真是小瞧了这男人。
“哥哥这根下贱的大鸡巴,没有你的小骚逼套着,就活不下去。”
关桃冷冷挑眉:“为了不交房租,你就什么下贱的事情都愿意干么?”
“嗯啊,如果房东是你的话,怎样干都无所谓。”隋元张开腿,修长的手指在关桃面前握住自己粗长的肉屌,一边撸动,一边带着沙哑低声诱惑,“喜欢我的这个吗?喜欢吧,来啊,来操我,大鸡巴很想要你操。”
“……”
“可是你不一样,你跟我一起的时候总是在关注我,总是喜欢玩我。”隋元认真地想了想,“你好像不需要我的欣赏来给予你价值,你很主动,又自信,又残忍,你似乎更倾向于……享用我的价值?”
“你喜欢我主动?”有种意外的感觉,在他心里点滴溢出,蔓延。
“你主不主动,我都喜欢。”隋元的回答堪称满分。
“你……”关桃又开始不明白他到底怎么想的了,“我羞辱你,你不会生气么?”
“不会啊。”
隋元没有一副大男子主义的姿态表示是因为自己“脾气好,不跟他计较”,而是说了一句让他意外的话,“我觉得你这样很有趣。”
或许正是因为他捉摸不住隋元对他的感情,所以才会这样蛮横宣泄心中对他的独占欲。
隋元也不生气,反笑:“好,我下贱,那你喜欢我下贱吗?”
“不喜欢。”关桃轻轻扇了他一巴掌,捏住他的下巴,还带着一点怒气,心口不一地吻了吻他漂亮的唇角,“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叫得那么浪……一上床就像,男婊子。对,婊子!”
it,s a beautiful new day, hey hey
今天是新的美好一天,嘿~嘿
后面的人开始聊天,阳光透过车窗洒落,隋元自然地也跟关桃聊天:“去过百合山么?”
“别这样,啊——乳头要被你咬掉了。”
关桃终于松口,欣赏隋元被自己弄得浑身热汗低喘的样子,忍不住骂他:“你活该,骚货。”
“嗯,你差点要把我搞死了。”
“呃啊……疼……轻点……”隋元对他敞开修长健美的双腿,敞露着中间耻毛丛中粗硕的鸡巴,任由他掐弄。
关桃的指甲嵌入他紫红色龟头的肉里,深深压着碾磨,同时还埋头狠狠地咬隋元的乳头,昨天被他玩过的左边乳头还没有褪去红肿,看着可怜的小小一粒,却又很快被他舔吻得淫荡地激凸起来。
那模样,就刺激得他很想欺负,不再留情,牙齿含住用力地蹂躏。
里面是赤裸裸的肉体,鼓起来的肌肉骚得很,他再次啃咬他的脖子、锁骨、胸肌和乳头。
“想要你。”
一回生,二回熟,转眼间隋元就被他脱光了,浑身只剩下白衬衣披在身上,白色的内裤挂在脚踝,看起来比什么都不穿还要色情。
男人嘛,不过就是想操咯。
隋元走回床边,关桃再次吊着他的脖子,疾风骤雨般又吻了一阵,隋元不老实的手开始在他身上乱摸,但摸得很温柔,还没伸进他衣服里,他已经想起被他的手伸进胸罩里直接抓奶的感觉,更加情动了,脱口而出:“我很想你。”
没错,很想他,自从昨天中午吃过了之后,从昨天中午一直想到今天晚上,茶饭不思,寝食难安。
“啊?”
关桃又亲了他一口,就好像他是怎么吃也吃不够的美味蛋糕:“看到你跟别人说话,看着别人,尤其是对那些漂亮的女孩……我就受不了,我要酸死了,我不要你出去呜呜呜,你只能看我一个人。”
隋元的唇线缓缓地展开一丝弧度,包容了他的任性撒娇:“好,我只看你一个人。”
隋元移动眼珠子勾了一眼窗帘外:“要不,我先跟你去看孔明灯吧?”
关桃气愤噘嘴:“不是说怕我冷不去吗?”
“我带着你,你不会冷。”他语气笃定。
俩人唇舌交缠,一阵热吻让他的感觉来得很快,下面已经很湿了,乳头都开始在内衣里发痒。
“我要你陪我做爱。”他贴着他的嘴唇说。
隋元道:“馋猫,你是不是又想要……按摩了?”
“你要许什么愿啊?”他耐心地问。
他红了脸:“许愿一个帅哥陪我睡觉。”
“陪你做什么?”隋元假装没听清,眯了眯眼,唇角微微翘起。
“高……”一个他连名字都记不清的男生,真没指望让隋元吃醋。
关桃冷哼一声,“我不管他叫高羊还是高马,反正我跟他去看孔明灯。”
“为什么要看孔明灯?”隋元自然地抬手,给他理被风吹乱的鬓发,脸上淡淡的温柔此时却有种距离感。
他忍着羞耻把他整个人完全拉进门,然后关上门,看向他,手上还扯着他的袖子不放,好像生怕他跑了。
另一只手放下房卡,他缓缓转身完全面对他,手臂抬起勾住他颈项,心跳加速,脸颊滚烫。
踮起脚,他吊着他脖子,大胆地仰头吻了他一口,道:“要你今晚陪我,不要等明天,不要等下次,今晚就要。”
there ain,t a cloud in sight
天空万里无云
it,s stopped rainin, everybody,s in a py
可关桃用力地扯了一把他的手:“不要!”
“……”
“我要你现在陪我。”他终于开始使性子了。
“……”
他没出声,也没动静,任由空气沉寂了几秒。
隋元又露出了一些温柔笑意,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下次补偿你,专门陪你玩,你快进去吧。”
“不,我觉得——”
关桃还没来得及提出异议,就被隋元强硬地拉走,他脱下外衣披在他身上,送他回了漱玉寺。
游廊里灯光昏暗,穿堂风掠过,关桃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担心隋元着凉,但想到如果说还他衣服他肯定不允,俩人推来推去太矫情了,于是最终也没说出口。
刚走到外面,一只手却突然从后面拉住他。
隋元追了出来,打量他俩:“你们去哪儿啊?”
关桃对他甜甜地一笑:“去河边看孔明灯。”
不知道何生绘这小兔崽子,怎么做到同时跟五六个女生当众打情骂俏的,而隋元呢,在众人面前就把他当弟弟似的客套礼貌。还是那种关系不熟的弟弟。
他坐在隋元身边,乖乖当人形挂件,是他自己要来的,不能有委屈。
正在这时,高远走到他身边低头问:“坐着闷不闷啊,要不我带你去逛逛,河边晚上有人放孔明灯,很漂亮的。”
“哦~原来就是那位不要你抽烟玩游戏的房东啊,久仰久仰。”
关桃低着头不说话,隋元淡淡笑道:“人家是好学生。”然后把话题带过去,聊起别的事情。
这顿饭的主题其实是聊天,吃了很久,不出意外地发展到后面喝酒,但是并没有什么真心话大冒险之类的团建游戏,主要都是在聊滑板运动相关的话题,聊各大山路的一个个弯道技巧,关桃想说话也插不上。
天色落幕,大家收工去附近的农家乐大吃一顿,一桌人聊得很欢畅。
关桃这才听出这些人似乎玩长板玩得还挺认真,有几个人都在准备什么比赛,那个女生是,隋元也是,还是国家级的赛事,为国争光,聊着这些的时候浑身都在冒光环。
隋元在他家住了三个月,他还以为他那滑板只是在公园里随便玩玩,从没想到他这样专业。
刚戴了一只,旁边一个女生过来甜滋滋地冲隋元道:“元哥,说好了今天给我做特训的。”
关桃眉头一皱,脸色刚沉下来,就看旁边另一个戴黑框眼镜的男生跟着凑过来:“我来教新人,元哥去给小柚指导,他比赛要紧。”
关桃赶紧换上一副懂事的面孔,摆手道:“你们去准备比赛吧,不用管我。”
“速降?”
“嗯,你没听见他们刚才讲的么。”隋元说得依然淡淡,就好像他们只是去骑自行车,“你想试试不?”
“……好啊。”他们都在玩,他总不能干看着。
也没见他信佛,他怎么会经常来寺庙啊?
在佛寺里发生点姻缘,那还真是……
关桃不禁浮想联翩。
隋元坐进驾驶位:“把他卖了,换的饮料啊。”
车里的人都笑起来,气氛一下子不僵了,隋元对关桃眨了眨眼,接着解释:“好了,你安心坐吧,他等下一辆车过来接他,那辆车坐着更舒服。”
就这么把说了他一句坏话的女生解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