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笨拙地开始思索他们的第一个话题，重新遇到张书然以后，他总是要面对很多难题，但这总比五年的无措要好太多。

他看到天都蒙蒙亮了，精神依然抖擞。

索性起床准备上班去了。

等他再打开微信时，看到消息列表里的联系人，忽然又落寞了。

正如五年前，他没有勇气去和张书然相识。

等他们再也不见后，他在夜里一遍一遍地梦见他。

他加了张书然的微信，便终于可以从他的朋友圈里窥见自己不曾知晓的五年里他发生的事情。

陈树的脑袋一片混沌，直到张书然开车走了，还呆呆地愣在门口很久。

“张书然。”陈树喃喃。

过了一会儿，他又叫了一声。

他要好好想想。

如果他没有和张书然再聊些什么，说不定总有一天，他还是会被对方清除掉。

如果是这样，他又将彻底失去他的消息。

张书然其实发的动态不多，陈树半个小时就翻到了底。

但他又反反复复地看，仿佛能看出花来。

没有看出花来，但陈树枯萎了许久的心，突然出现了一丝生机。

“张书然。”

张书然走的时候，陈树没有叫住他。

他走了以后，陈树一遍又一遍地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