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伸手捧起她的脸,微笑地看着,然后缓缓地亲了下去。
张昭仪立即抱紧了他。
帷帐落下,帷帐里的两人像两把燃烧的火般热烈地交缠在了一起。
“没大碍吧?”皇上问,目光中透着关切。
张昭仪微笑着摇了摇头,伸手拉过皇上的手说:“妾今日白天里看了大半天的飘雪,心情是难得的平静。”
“是因为看飘雪而心情平静吗?”
太子便站起来说:“老师慢走。”
宫泽哲就乘着夜色离开了东宫。
芳华宫内,华灯高照,刚出浴的张昭仪身穿薄纱朝卧室走去。
“是啊,今年的雪是少见的大。”太子赵聿梁也望着那雪说。
“太子妃快要生了吧?”
“嗯,大概就这几天要生了。届时我想请闻姑娘来这边陪她几天。”
皇上愣了一下,沉声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妾昨日去见了皇贵妃,她最近心情不太好,想是在愁瑾王的事吧。”张昭仪边说边悄悄地观察皇上的表情。
皇上面无表情。
听太子讲心里话。
“感情的东西是很难说得清楚的,爱了就是爱了。但是这份感情又是前所未有的明确的。”太子静静地说。
是的,他爱她,从见到她的第一眼起就无比的明确。
潮退之后,张昭仪红着脸挪动了一下身子,才觉得浑身酸软无力。
方才,她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她这次会怀上。
她伸手揽住皇上的腰,用脸蹭了蹭皇上赤/裸的胸膛,说:“陛下,瑾王禁足快满一年了吧?”
“嗯,看着那纤尘不染的雪花瑟瑟而下,看着它们一点点地将天地染白,妾感动莫名,同时又很平静。”张昭仪依偎在皇上的胸前说。
皇上伸手抚了抚她鬓角的发,柔声问:“感慨什么?”
“感慨妾今日所得到的一切,若不是陛下的宠爱,妾或许早就枯萎了。”
卧室的窗前,皇上正负手站立着仰望外面的飘雪。
张昭仪打了一个喷嚏。
立即有宫女将外套给她披上。皇上也同时转过头来。
“我听愫儿说了,好的,届时太子妃一分娩我就让愫儿赶过来。”
“好的,多谢老师。”
“殿下莫要客气,夜已深,我就不打扰殿下休息了,就此告辞。”
张昭仪便接着说:“妾并未见过瑾王,不知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但妾曾听人说起过他,他们说他才高八斗,在绘画上尤其有造诣……”
宫泽哲听了便放心了,感慨道:“殿下对她也算是一往情深了,不过她也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日后你娶了她定然也会得到她无微不至的关心的。”
太子微笑,端起茶来缓缓地喝着。
“雪又大了。”宫泽哲望着窗外的飘雪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