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尧感受到自己的身体突然无法动弹，惊诧的看着苏棠。苏棠满眼都是泪水把暗尧轻轻放在榻上，带着泪水混着哭腔吻着暗尧的额头脸颊，

“对不起....对不起....”

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剑和一只小瓶。

“这酒太辣了，眼睛有些不自控。”

暗尧低身替他抹掉眼泪，

“下次喝慢些。”

暗尧倒了一杯酒放在苏棠面前，

“连哥哥都不叫了，我好歹比你大了千岁，没点礼数。”

“你只要还能像昨晚一般，让我叫你什么都可以。”

苏棠想起自己那时不服暗尧说他年少，争吵着要酒喝的情形。

“是留给我的吗？”

“自然，你当初没要到那一杯酒可是恼的很啊，回来送腰挂的时候都不爱看我。”

脑子突然像是炸裂一般，各种混乱的影像突然浮现在脑海中，熟悉的画面不断闪

暗尧的眼里满是不可置信，这个不久前还口口声声说他是他的全部的人，昨夜还对他满是柔情蜜意的人，现在居然为了另一个人如此待他。

暗尧知道自己面对这种背叛应该感到愤怒，但为什么，心里装的满满的都是痛楚。

“这枚戒指只能困住你六个时辰，你不要怕，我医好司马相就回来寻你，你等我，暗尧你等我。”

两人绷不住，一齐笑了起来。

苏棠压低声线附在暗尧耳边说道，

“你在我的心尖上扎了寨，我满心都是你，此生都甘愿如此。”

握住暗尧的手腕把他的手掌摊开，刀尖颤抖着触到了细腻的皮肤，他正在伤害这世上他最不想伤害的人。

鲜红的血液顺着手掌滴入小瓶之中，苏棠不敢看暗尧的眼睛，小心翼翼的替他包好伤处，把那只手放到嘴边。

“对不起，司马相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只有这样可以救他，我没有办法见死不救。”

苏棠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人的脸庞。双手握住暗尧的手指，

“对不起。”

颤抖着双唇说出了这三个千斤般沉重的字。

暗尧脸上罕见的泛起了一层薄粉扭头避开苏棠的视线，也因此没有看到苏棠调笑的脸庞上红透的眼眶和恨不得将他的一举一动都刻入脑海中的复杂眼神。

两人对坐着举起酒杯仰头喝下，辛辣的液体刺激着苏棠的喉咙，他咳了几声，暗尧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喝的这么急干嘛，呛到了吧，怎么连眼泪都咳出来了”

“所以你以为我当时跑走是在恼你”

“不然呢”

“尧尧，你怎么如此可爱。”

吻上了暗尧的薄唇，眼泪顺着他的脸颊滴到了暗尧脸上。

他起身离开了山谷。

暗尧的眼角滴出了一颗泪水顺着脸庞滑了下来滴在石头上绽起一朵水花。

在苏棠看不到的地方暗尧弯起了嘴角。

两人穿好衣服，暗尧从洞内取了一坛酒放在案上，

“这是当初孟婆输给我的女儿红，我留了一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