忐忑不安走进正厅，低着头蹑着步子靠近堂上那人。

这神态、语气，活生生一个小贼上门，福伯禁不住笑出一脸褶子，

“墨云少爷快些过去吧，相爷早就候在正厅里了，他特意吩咐我做好准备，说小少爷今日回来。”

老鼠脸上倏地一白，立马问福伯，“他怎么知道的？”

如若不坦白开来，是否便能如同之前的那般，他不知道他其实是只鼠妖。

“他每三日要来观里修炼。”离元叮嘱他。

日光笼罩下，一身灰衣黯然，他说，

日日去观里探望，每每喂完了药便离去，一如从不曾来过。

“他明日会醒。”离元和他说。

“那我明日就不来了。”他这样回答，语气轻描淡写。

切皆因他而起，可他什么也做不了，在人间纵有如天权势，他却没法解决这一切。师母的恨、墨云的伤，他毫无办法，一如当日于阁老的死，又是这种软弱无力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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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什么？”福伯不解。

“知道我今日回府。”老鼠急了，顾不上其他，一把攥住福伯的袖子。

福伯愈发困惑，“小少爷不是出去游学了么？相爷是这么和我说的啊。”

“我便当什么也不知晓。”

如离元之言，次日正午，有人叩响侧边小门，福伯佝偻着背疾步过来，拉开木闩子。

“福伯...”老鼠小心翼翼探进半边身子，圆溜溜的眼睛滴溜转着，四处张望。边压低声音问老人，“他在府里吗？”

只是在他人看不见的袖袍里，攥紧的拳头泄露了他的心绪纷杂。

临走前，他定住脚步，抬手作揖，规规矩矩，不差分毫。

“还望道长大度，不让他知晓这几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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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