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敬彦叹了口气。女生对于纪念日这种东西总是有着莫名的坚持。我的驾驶证不行。常宁，你会开车吗。

会。

行，那我们走吧。

嗯，我要剪到我刚认识他那天。

两个人面面相觑，不说话了。

任政看着她，笑了。行，明天陪你去。

刚说完任可心走进来。哥，我想剪短发。

任政在考虑晚上做些什么好的时候，手里拿着把菜刀刚想把胡萝卜切成丝的时候。听到了自己妹妹的一句看破红尘要去出家的架势。吓了一跳。任政把菜刀放下。看了坐在沙发上的两个人一眼。

关常宁咳嗽了一下。可心，你真的要剪头发？我听说百分之九十九的女生剪了头发都会后悔。

关常宁尝了一口橙汁，回头看着他，你是不是放了水了。

高敬彦抬起头皱眉，没说话。

关常宁眼波流转，一句‘我想多了’还没说出口。高敬彦嘀咕了一句，这么明显吗。我怎么没喝出来啊。

高敬彦瞪大了双眼，我不要，我的一世英名就都在发型上了，你怎么这么忍心给我剪平头。

可是你头发长的快赶上女生了。

我现在喜欢这样的发型，刚刚好比耳朵长一点。可以做造型的。

我不知道。高考之后孟一阳我也没怎么联系了。

你是想孤独终老吗。怎么谁都不联系。高敬彦递给他一杯新鲜的橙汁。

关常宁接过来。新鲜的橙汁啊。现在这个季节应该是甜的。

路上注意安全。

嗯，知道了。

到了理发店，一群tony老师走过来对着三个人的头发指手画脚。高敬彦的头发有点长了。关常宁把他推出去。理发师，他要平头。

不，一会去。今天是初雪。

高敬彦问她。为什么一定是今天。

我们俩就是初雪那天在一起的。

高敬彦看着他。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那我就是那百分之一。

你想清楚了。

关常宁被他气笑了。没事，刚好不是那么甜。谢谢你。

高敬彦把橙汁抢过来。尝了一口，我真的没喝出来。不过你喜欢就好了。

关常宁看着门外的任可心，外边很冷的，她还不进来吗。

我还是喜欢原来那个乖一点的发型。

我怎么不记得我还有发型乖的时候了。

我帮你试过了，不是特别甜。

我最想联系的人当时都不在了。手机早就是一个摆设了。

高敬彦坐到他旁边。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你说为什么人就喜欢互相折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