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暮手指动了动。
算了,就当是帮他转移一下注意力吧。好在花容也没有想之前的事情了。
鵷雏扑棱棱地扇动翅膀,一下就打散了萦绕在两人周围暧昧的空气。
人声鼎沸。
“这里……这么多人呢!”
就这么拉着手……真是、真是不害臊!
时暮只觉得这只本是青年满是厚茧的手,变得像灵蛇一般缠在他的手腕上,然后又紧紧扣出他的手。
蛇性善淫。
肌肤的接触带来说不出的滋味。
花容加重了手里的力道。
“我说你,轻一点啊!”
“好……”
这家伙,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明明最初还不苟言笑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变坏了呢。
时暮不知道,花容确实在改变,不是因为别人,而是因为他自己。
这一点,无可置疑。
时暮眨眨眼,捂住额头说:“怎么连我也……”
“我可没忘记是谁揉了我的头发。”
时暮恶劣地笑了,说:“谁让你一脸不给安慰就要哭了的表情,我可是好心好意哦。”
时暮一下子就笑得肩膀乱颤,空着的手把花容头上胆大包天的小家伙拎下来放在自己肩上,又动手把花容的头发理顺,笑着说道:“这可真的不关我的事哦,是这家伙不听话,要是不爽的话,尽管教训它吧。”
被拉出来顶罪的小鵷雏不明情况,还对着花容一点点被理顺的长发叫了两声,似乎留恋的不行。
时暮笑得更是灿烂。
“谢谢你。”
花容低头,脸颊两侧的发丝垂下来,声音小得让人几乎听不到。
时暮眯着眼睛笑了:“你不是不让我插手吗?”时暮偏头,“怎么,改变主意了?我可没有说要帮你哦。”
小鵷雏费力的飞着,最后落在花容的头上。
刚刚被时暮揉的有些凌乱的头发看起来特别适合作窝呢!
样貌冷然的青年,头上卧着一只嫩黄色的小鸟,这种反差真是说不出的滑稽。
时暮真是害羞得连隐身的心都有了!
花容拉着时暮的手放下,宽大袖子落下遮住两人的手:“这样就好了,”花容压低了声音,又在时暮耳边添了一句,“就一会儿。”
这可真是……让人拒绝不了啊。
若真要形容,那大概是——淫靡而色丨情。
时暮的手腕顺着花容的手游走的方向被灼起一圈圈的红。
那燎人的温度一下传到脸上,时暮眼神游离地避开花容看看四周。
花容嘴里应着,用手指摩挲时暮的手腕,时暮刚才被捏的发红的皮肤渐渐恢复了如玉般的颜色。
花容却没有放手。
花容的手向下滑,轻轻把手指插丨入时暮的指缝间,扣住时暮的手。
因为时暮住进了花容心里,花容自然会一直用眼神追随着这个人,用心绪一点点描摹这个
虽然夸大了事实,不过大概也就是这样了。
花容没有反驳,只是说:“就算是这样没错,惩罚还是惩罚,你可不能欺负小孩。”
时暮看一眼在自己右肩上刚被花容“欺负”了的小鵷雏,撇撇嘴,轻声说:“也不知道是谁在欺负人……”
看着时暮这样笑着,花容就是真有怒火也发不出来了。
花容拿两根手指弹了小鵷雏的脑袋,小鵷雏一下就从时暮的肩膀上到飞出去,像是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又灰溜溜的悄悄飞回来,攀上时暮另一边的肩膀。
花容没再在意鵷雏,又在时暮的脑门上弹了一下。
“嗯,不让你动手,”花容眼睛垂下来,喃喃道,“至少我知道,你是站在我这边的。”
连天道都在为父亲不平,他若能知道,不知该有多好。
“啊,”时暮伸手揉揉花容的头,“这不是当然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