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方修成仙的灵雀，叽叽喳喳个不停，嘴巴一刻也不闲：“娘娘，你炼清心丹干什么啊？”

“自然是为了服用。”

“可清心丹不是只有静心魔之用么？”

百花山。

“娘娘，赤蓝碧开花了。”

活泼可爱的小丫头兴奋的跑进竹屋里囔囔着，绝艳的女子从睡梦中惊醒。

可惜他醒悟得太迟了，他将所有的错都归咎于他人或天道，殊不知最大的错是他自己，什么重湛仙君，什么太子殿下，不过是个懦弱自私的孽障。

金色的光芒笼罩着大地，所有法力从身体中剥离，墨发从发尾开始一寸一寸变白，发冠落下，因异象赶来的众仙全部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殿下！”

“我不关心卷萝喜欢什么，我也不想补偿她，杀了就杀了，区区藤萝小妖，杀错了又怎么样……”重湛咬牙切齿，“还有你……”

“重湛。”樱九又轻轻叫了一声，重湛立刻住了嘴，握着她的手青筋凸起，颤个不停，他听到她说：“我不爱你，对不起。”

重湛闭上了眼，喉咙里发出沉闷的怪声，手中的肉身因为魂魄全部逸散而化作一阵风变成了虚无，他紧紧的握着却什么都握不到，掌心被掐得血肉模糊。

樱九睁开眼, 剧烈的疼痛席卷了全身, 她轻吟一声，低头朝自己看去, 发现腹部插着一把匕首, 鲜红的血液汩汩的流着, 马上就要流尽似的。

樱九：“……”

这事什么鬼！！！

他拼命想要捉住那些逸散的魂魄，然而那些魂魄穿透了他的手指也不受仙力的控制，不断往天上升去。

“重湛，卷萝她喜欢太子仙君，如果你真的想补偿她的话……”

她的声音太轻了，轻到不俯身凑在她的唇边根本听不到。

“是啊。”

谁说心魔，只有重湛一人会生呢？

第109章 长兄如夫

紫苏恍惚了一下，错将小丫头看做了别人，轻声唤了句：“灵素？”

小丫头“咦”了一声，边将花盆搬进来边问：“灵素是谁？”

紫苏摇了摇头，无言将赤蓝碧折了下来，扔到铜炉中准备炼清心丹。

重湛缓缓转过头，面容苍老已是七十岁的老朽，一双凤眸了无生机满是死寂。

【系统：攻略目标好感度100。】

*

不爱他有什么关系？

他爱她就够了。

只要她活过来，他愿意放她自由，她想做什么都好，他可以永生永世不与她相见，不再叨扰她。

【樱九：mmp, 你给我出来给我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系统：宿主, 冷静。】

【樱九：你是不是又想骗我买百用丹，我踏马的没钱！】

可是听到了又怎么样了，只不过徒加痛苦罢了。

他终于明白，他爱的人从头到尾只有一个赵灵素。

爱上赵灵素的伊始是因为卷萝，可后来不是，一切的一切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