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在表达情绪，只是在陈述事实。

spock说：“如果你如此迫切想要得知，告诉你也无妨。”

jim眼睛亮了亮：“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吧？”

但他的眼睛是一种甜蜜的焦糖巧克力色。

jim不确定“甜蜜”这个词是不是适合用来形容spock。

jim问：“你要去哪儿？”

jim从椅子上跳起来。

他拍拍胸口：“吓死我了。”

spock纠正道：“你已经消亡很久。”

jim眯起眼睛，朝它们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安静点儿。spock先生在睡觉。

~ ~

他撑着一把子夜一样黑的伞走进雪里，雪花簌簌掉落在伞

jim说：“说不定医生会喜欢我。我很招人喜欢。”

spock答：“医生并非人类。”

jim好奇地眨眨眼睛：“那他是什么？”

jim的好奇心膨胀膨胀膨胀，像一朵快要爆炸的云。

spock走到哪儿，jim就跟到哪儿。

spock打开门，jim也想跟着挤出去。

他吮吮食指，心里盛开出一团又一团蓬松的甜蜜来。

外面天光正亮，太阳也好云朵也好，可惜spock却在睡觉。

jim打了个响指，spock的精致茶具们便自己晃晃悠悠飘到水槽里。

spock从jim手上接过插着羽毛的圆顶礼帽，单手反扣在头上：“我要去会见我的医生。我与他约定在午夜见面。”

jim问：“你生病了吗？”

spock答：“并未。仅是常规检查。”

spock说：“与你无关，仆人。”

jim不高兴地撑着下巴：“不要叫我仆人，叫我jim。”

spock很耐心：“与你无关，jim。”

jim怒目而视：“不要提醒我。”

夜晚到来，spock的一天开始了。他换下长长的、丝缎般的睡袍，换上正式的礼服。

spock的头发像子夜一样黑，睡袍像子夜一样黑，礼服也……像子夜一样黑。

咕咕鸟时钟指针跳到了6，夜色像一滴蓝色的墨水慢慢地、悄悄地旋转扩散。

jim无所事事趴在餐桌上和瓶子里的玫瑰花大眼瞪小眼，打了一个长长的呵欠。spock这一觉实在无比漫长。

他一转头，看见spock正站在他身后。刚睡醒的模样，神也清气也爽。

那双蓝宝石般的眼睛让spock心一悸。他答：“一具骨架。”

“喔。”jim摇头晃脑，“骨头。好吧，我不和你去了。”

spock很满意。

外面在慢悠悠飘着雪。spock抿起嘴唇：“你不被允许跟随我同行。”

jim问：“为什么？”

spock答：“私人会面。”

jim吹了个口哨，水流倾泻，茶具们自个儿洗澡。

jim决定留半块南瓜派等晚上spock醒来。他小心翼翼给它们铺上一层保鲜膜，放在流理台对着光亮的地方。

有被香味吸引来的鸟儿落在窗台，小爪子叩叩玻璃，歪着脑袋，叽叽喳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