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m说：“抱歉，尖耳朵先生。我要怎样补偿您呢？”

尖耳朵先生挑了挑另一边的眉毛：“这并非我的名讳。”

jim还是头晕。南瓜灯砸的，以及被尖耳朵先生绕的。

jim质问：“你为什么砸我？”

男人饶有兴致地挑起眉毛：“你为何出现在我家的墙壁？”

jim一下子怂了下来。哦对哦，他才是那个不速之客。

他的南瓜灯从脑袋上滑下，掉在了地上。好在它很坚强，没有摔得稀巴烂。

这间屋子的主人缓慢又优雅地走到他身边，蹲下拾起只剩一点点的南瓜灯，五指支撑着转来转去端详着。

这个男人耳朵尖尖，皮肤苍白，身材瘦长，虽然步态安然却藏着危险。

好玩儿。

jim找到了新游戏。刚才那些trick or treat的孩子们，怎么没有想到这一招呢？他们失去了好大的乐趣。

他伸伸胳膊伸伸腿，最后大胆地把脑袋也塞过去，咯咯笑起来。

jim皱皱脸：“我答应你。但你得——先把我从这儿弄出来。”

雪花落在他身上，有一点儿凉，但更多是轻柔柔的酥痒。

spock只需轻轻一拨，jim就从墙壁里掉到柔软的地毯上。

spock说：“你还并未做自我介绍。”

jim试着动动手和脚：“是jim。”

spock点点头：“很好，jim。”

~ ~

这一家的门口看上去冷清又庄严。大门是玄黑，而粗糙的墙壁红的像沙漠。

哪里有红色的沙漠呢？jim不知道，他根本没见过沙漠。

他问：“好的，好的。那么，尖耳朵先生，您叫什么名字？”

他说：“spock。”

jim眨眨眼睛：“spock先生。”

jim说：“对不起，我也不知道。”

男人说：“未经主人允许擅自闯入，按照条例需要得到处置。”

他的语法太繁复，jim听着头晕。

jim吞了口口水。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别的情绪。

男人观察完，接着拿南瓜灯——朝他的脑袋上——砸了一下。

“啊——痛！”jim朝他怒目而视，忘记了自己还被卡在墙里的事实。

但这笑凝固在他看见有一个阴沉沉的面孔盯着自己看时。

jim抖了一下，条件反射想缩回去，却不知为什么手脚卡在了墙壁外。

于是他滑稽地歪着脑袋，讪讪笑了笑，惴惴不安。

jim揉着酸痛的胳膊腿儿，spock居高临下望着他。

有什么在jim的脑海深处闪了闪，像萤火虫的尾巴，轻快地亮了一下灯。

他盘腿坐在地毯上：“

jim的尝试失败了，他依旧被卡在墙里。

spock说：“你需要得到惩罚。你将成为我的仆役。这个条件是否妥当？”

一个陈述句，和一个看似疑问句的祈使句。

他想伸出手去摸一摸墙壁的触感，却惊讶地发现自己的手指穿过了墙壁。

jim伸出指头再戳，还是一样。

他试着让整个手臂穿过去，穿回来，完好无所。硬邦邦的墙壁在他碰触的刹那仿佛变成了透明的柔软果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