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kirk很满意这个合住的年轻人。他本来不需要谁来分担房租,但在酒吧里遇到这个异乡求学近乎穷困潦倒的亚洲面孔后颇有些不忍,便同意sulu同他一块住,条件是承包1/4的房租和3/4的家务。对于两个人来说这都是最合适的选择,大部分时间各做各的事,互不干涉,偶尔还能就一些高精尖的话题来个彻夜辩论——总之,还算投缘。
他把车停在路边,陪着sulu等chekov放学。相识快一个月了,终于从线上交流转到线下,sulu对第一次约会颇
“还说不是炮友。”sulu嘟囔了一句,扣上表带,“新开的只有一家,bombay sapphire。跟你眼睛颜色很像。”
“我知道我眼睛足够蓝,gai爱它们。”kirk大笑起来,“一个咖啡馆为什么要叫金酒的名字?”
“也许是店主也有一双蓝眼睛,谁知道呢。”sulu再一次耸耸肩。
sulu再一次耸了耸肩:“所以为什么你会叫他天才。”
等到kirk吃完之后sulu把他的盘子收过来丢到洗碗机里,然后开始扣袖口。kirk知道他准备出门了:“地铁?”
“嗯。”
“如果你的早起指的是十点。”sulu耸了耸肩,把围裙摘下来也坐到桌前。
“唔唔唔。跟你这小子合住我真捡了大便宜,省了多少早饭钱。”kirk不在意他面无表情的揶揄,把蜂蜜和奶油淋到松饼上,刀叉切下一大块,奶油抹到嘴唇上,“你今天打算做什么?”
sulu盯着他小孩儿般的吃相,想着他待会照镜子的时候自己会发现的:“去见chekov。”
kirk不喜欢春天。
这个不喜欢的程度,准确来说是厌恶:春天有太多花粉,他对这个过敏得无计可施;春天有下一个季度的房租和遥遥无期的假日;春天有太多恼人的萌动,复苏的荷尔蒙流窜在空气里。总之,这是个需要一切从头开始的季节,是漫长冰封后的新生,可于他而言仍然是死寂。
日上三竿后他总算打着呵欠趿着拖鞋从房间里走出来,桌上有一束刚换过水的他叫不上名来的白花,他睡眼朦胧盯了一会儿,冷不丁打了个喷嚏浑身一震,然后揉揉鼻子逃离瘟疫般躲进厨房里,直到花香被松饼完全代替,才感觉好受些。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没有花粉的空气真是让人通体舒畅。
kirk注意到这个:“你最近跟谁学的习惯动作?”
sulu沉默片刻:“我有吗?”得到kirk颇为肯定的点头之后他翻了个白眼,“快去换衣服吧,蓝先生。”等到kirk起身准备离开厨房的时候他又叫住了他,指指他的嘴边,见kirk一副迷茫的模样忍不住叹了口气:“奶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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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rk看了看手机:“我捎你吧。今天我和gai约了见面。”
“gai。”sulu思索片刻,“那个你的……炮友。”
“好友。”kirk纠正道。虽然sulu的措辞也不是谬误,“她在你们学校旁边的咖啡厅找了份工作,正好载你一程。听说是个新开的,你去过吗?味道如何?gai除了在床上,别的都不太在行。”
“唔,就是那个你在植物协会上认识的小天才?”
“对。我才知道他和我一个年级,天体物理专业。”
“我以为他比你小很多?”kirk看起来完全意识不到自己吃的满嘴都是。
kirk拉开椅子堂而皇之坐下来:“好香啊。你今天没课?”
sulu把他的那一份从平底煎锅倒进面前的盘子里,推过去:“晚上才有。”亚裔青年瞥了一眼墙上的挂钟,“今天早了半个小时,进步。”
kirk嘿嘿一笑:“偶尔我也是会早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