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们全都避他避得远远的。
烈西坦大人刚刚来过了,手拿一个金光闪闪的印玺,“裴诺尔,我当我为什么能成功策反安德鲁,喏,你看到我手中拿的是什么了吗?”
将金玺往他眼前一晃,“这是你的父王亲自给他的。他恨透了你和泰温柏大人联手做的事,宁肯把印玺给我也不肯给你。就算你是他的亲生子又怎么样,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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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半月后,那地牢中原本天使般美丽的美少年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完全看不出曾经惊为天人之色。
或者说,完全不像一个人。
先是痛苦的哀泣。
紧接着又是怒吼……
两个狱卒吓得脸色惨白,竟无法再说出一个字。
旁边地牢里忽然爆发出一阵疯狂的吼叫、哭嚎声, 还有疯狂地摇晃铁链的声音。
还有嘶哑哭喊着“姐姐”的声音。
仿佛整个牢顶都要被他摇晃着塌掉。
照亮了黑暗角落草堆上的几块细碎瓷片。
前几日一个狱卒不小心
时间一天天过去。
连续的雨天,潮湿的空气,昭示着春天的到来。
蜷缩在角落的那个黑影,一动不动。
但黑暗角落里的那个人一动不动。
任凭烈西坦大人如何激怒,如何炫耀,如何挖苦,他都一动不动。
烈西坦大人再次怒了,令人将盐水全泼到他伤痕累累的身体上,然后再烧红烙铁,往他的身上、脸上狠狠烙去……
一个说是自己是会讲故事的女王,另一个说是自己是真正的女王。
“最后, 英诺森王选择了那个说自己是真正女王的魂魄。”一个狱卒道。
“那另一个呢?”
在狱卒们眼里,虐待狂烈西坦大人有时就像个小孩,一个恶小孩,有着古怪的恶趣味。
他喜欢得意洋洋地昭示自己有多能干,用这些来弥补他曾经对他的卑躬屈膝。
他的苦难,是他逆袭成功的成果,给他空虚的心灵带来难以言喻的满足。
就像一个被折磨得可怕无比的野兽。
彻底失去了活下去的欲望。
全身散发着一种死气。
后来,这可怕的惊天动地的哭吼声竟是持续了三天三夜都没有停止。
牢顶不住地落下石灰和灰尘。
所有闻之者,无不色变。
那个被认为不会哭,甚至不懂得如何哭的男人此刻哭得像个孩子。
仿佛从喉咙里撕扯着喊出,带着无尽的痛苦和凄厉。
紧接着,是痛不欲生的哭声。
一夜又要过去了。
他已不想再活下去,已不想再与这具破烂的身体苦苦挣扎。
皎洁的月光缓缓移动,透过牢顶的极小天窗,洒下淡淡的银光。
然而,期待的痛苦哀求声一直没来。
他强忍着巨大痛苦,痛得拼命挣扎,却硬是一声都不吭。
烈西坦大人只能狂折磨一番后又悻悻地离开。
“另一个,听说当场魂飞魄散了。”
一阵死寂。
五六秒过后,让狱卒们做梦也没想到的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