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你就不是个喜欢看书的人,你看着满桌子的书,还有这本《罂粟与
记忆》,你都没有翻开过一下。」林阿姨鄙夷的说道。
「什么?你送我的诗集?」我问道。
来她啰啰嗦嗦说起这么多关于李潇洒的事情是为了拖延时间?没必要啊,难道她
一个人害怕不成?
「阿姨上了年纪了,一个人住久了阴气太重,总有些人半夜跑到我的梦里来,
我仰头看着她的脸庞在灯光下如同仙子,细长的美目之间含着光临凡于尘世,而
我是那个一无所知的凡夫俗子,只能跪倒尘埃之中听之任之,只有唯唯诺诺的俯
首称是。
林丽华始终是个传统的女人,虽然她多年研究德语文学,看遍了西方的性开
放描写,然而她还是中国式的女人,她始终是把性当做一个女人最最宝贵的东西。
虽然已不是看了某个女人的身子就要对这个女人的名节负责任的时代了,被
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多年的书香生涯沉浸在自我的文学象牙塔里面,虚拟了一
场场风花雪月的浪漫与时代巨变的动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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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林黛玉站在阳光之中全身接近赤裸的形象越加真切,我似乎可以闭上眼就摸得
到她的脸了。
「都是那首淫色满满的诗句,让我的大好形象彻底败坏了。」我绝望的自怨
呼吸的绝望感在我跑到客厅之后就戛然而止,我拼命地喘着粗气,屋里林阿姨病
恹恹的声音传来,
「你去厕所放松一下。」我一头冲进厕所,解开裤子,放开已经要造反推翻
体一眼马上别开了头,我知道自己这次一定是硬了,而且一定硬得无以复加。
我拼命地用手按着鸡巴,谁知道这位兄弟不吃我这一套居然还跳了几下,我
边用手捂着它的头急忙解释道,「这是我兜里没吃完的跳跳糖,天气太热了化了,
等候玉阶前,相携红颜交杯对酒趁春风。
而我则不由得想起我跟她那次误打误撞的错认了人,我站在阳光下,看着她
背着阳光的半透明睡衣几乎透明,我的目光当时也是如同这首诗歌里面描述的一
「你别」她好像要阻止我读下去剩下的诗句,但是我没有注意她的语气,继
续读了下去,
「我的目光降到爱人的性器上:我们注视对方,」我读到这里整个人都感觉
拜日,梦中有觉睡,口说真实。」
我读的掷地有声,读的抑扬顿挫,只是脑袋蒙圈如同浆糊,这说的是什么意
思?
「你这么小,能做什么?能发你多少工资?傻孩子,还是要回去上学的,赚
钱永远都不晚。」林阿姨摇头叹息。
我讷讷的不说话,「你这小子,有时候跟头小牛犊一样,带着一股傻劲。」
你看看吧,也许你会喜欢呢?」她循循善诱。
「我看不懂。」我实话实说,在她这种高知面前我确实没有什么可以掩饰的,
我也掩饰不了。
意思。
「也许你可以通过文学来跟往日达成和解,不要让自己沉浸在别人的错误里
让自己继续痛苦下去了。」她指指那本蓝色的诗集,「这就是阿姨送给你这本诗
在深夜里难以入睡时候的出格举动。
「你默认了吧,因为你的这些举动我都有过,这是一种将要向抑郁症滑落的
精神困顿,你需要一种向上的解脱。这种解脱有的人引申为宗教,有的人则偏向
你在里面躲避着这个世界对你可能的伤害,同时也一遍遍回味着它曾经带给
你的伤害,你可能再里面疼痛的大声呻吟,四处爬行,任凭双手血流如注,这是
你反抗这个世界,反抗塑造你命运的一切人与事物的方式。
然而有非常不幸经历的人都会喜欢上策兰这个人,我听说你是单亲家庭,妈
妈很早就离你而去,想必你的童年不是多么的幸福吧?也许有着不为人知的人生
阴暗时刻,你虽然在我面前掩饰的很好,极力的装作是一个正常的16岁男孩子;
2021年4月8日
20
「不谈他了,你在魔都这边靠什么生活的?这里的房租可不便宜啊。」林阿
「就像热爱乡村只是对诗歌有着文青式想象的年轻人往往会偏爱海子;而喜
欢用儿童视角观察世界,对这个世界抱有热情与想象的人则喜欢顾城;拥有充沛
人生经验的人则会喜欢里尔克;
我想你一个大男孩,阳气重,住在这里总归是不一样吧?」她一副理所当然的样
子,原来我被当做驱邪的童子了?不过我不是童男的消息就不要告诉她了吧,我
不由得有些尴尬。
最最让我悲愤欲绝的是,所有的长辈们貌似都比我高?连个男人婆都比我高!
「现在时间不早了,你还小回住处不安全,还是在潇洒的房间住一夜吧,你
别跟我见外,我是你干妈啊。」林阿姨一副大包大揽的样子,我瞬间无语了,原
一个各方面都神似自己儿子的小男孩窥伺到自己最隐秘的部位,她还是决定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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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已经忘记了现实生活中被异性触碰心房是什么感觉?如今碰到一个小孩子
鲁莽而大胆的窥视,就让自己惊慌失措了?
自艾,这以后林阿姨肯定会离我一定距离,在她知道我是如此不能经撩拨的小色
狼之后,她必然会采取如此措施。
「他可是看到了我的?」此刻从房间里追到客厅的林丽华踌躇不定,她有些
林阿姨把一双温软如玉的小手放到我的头顶,怜爱的揉了揉我的头发,「答应我,
早点回家上学。」她的目光从我的头顶倾泻下来,天然带着母性的柔和与丰富,
而我一个小孩子只能选择被她摸着头雌伏,被她安然的容纳进自己的世界。
旧世界的兄弟,让他痛快的朝着下面的便池喷洒了一波,看着依然没有缩小趋势
的兄弟不由得欲哭无泪。
「你不要胡思乱想啊,你怎么就是个小混蛋呢。」我暗自对自己说,可是越
所以跳了起来。」
完全不管这个解释多么的牵强附会,总之先掩饰一下,急忙转身撒腿就跑,
一心要跑出这间房子,至少逃离这处让我尴尬的无地自容的所在,连空气都无以
样的,看着她的性器在光线的反射与内衣的掩盖之间模糊不清只有一团黑色的暧
昧。不过她不是我的爱人,而是一心一意要认我为干儿子的干妈。
林阿姨原本因为我读出了这句诗有些局促,但是她很快目光下移盯着我的下
尴尬的爆炸了,因为我读完这句,发现林阿姨目瞪口呆的看着我,
她面目羞红,原本苍白的脸色此刻明艳不可方物,如同红妆霞帔映照,浑脱
脱一个新嫁娘闺中待嫁玉手托起盖头红,都吩咐了人间准备好良辰美景,有良人
「你其实可以反向理解,比如现在作者无法睡着,在工作日的时候,嘴里说
着的话都是虚伪的,因为他害怕面对自己的过往。」林阿姨在旁边低声解释了一
下,不愧是研究外国文学的,这一番解释让我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你这可不是自知之明啊,你这是找借口。」她直接说道,「你都没读。」
她继续打击我。
我苦着脸随便翻开一页,我随便找了首,从中间开始读,「镜中是礼
集的用意。」
「策兰是一个命运非常悲惨的诗人,是命运塑造了他使得他成为一个大诗人,
也是命运毁灭了他让他一生活在绝望的平静之中。所以他的诗歌适合我这样的人,
药物治疗;有的人则喜欢用大而化之的学问来消解,比如哲学,或者用文学来借
之麻醉自己,获得解脱。」
「阿姨你什么意思?」我被她这一通高屋建瓴的理论震惊了,不知道她什么
就像成年人需要喝酒来暂时麻醉现实带给自己的剧烈痛楚,抽烟来给自己日
常生活中绷紧的的神经放松,你们这些小孩子也需要有一个家园来让自己麻木的
人生失血,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她看着我好像是我本人一般,说起我这些经常
但是我在你不说话的间隙认真观察过你,你喜欢做一些微小的琐屑动作,这
说明你的内心一定有着非常严重的不安全感,你对这个世界完全不信任,你有自
己的空间,或者说是囚笼,你在里面称王称霸,你也在里面故步自封。
姨轻而易举的转移了话题。
「我在亘古工作。」我不好意思提及自己因为太喜欢撩妹被于伊人发配到了
秘境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