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如此,但他知道自己犯的是多大的罪,也知道妻主今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便暗自动了动手指缓解了手臂的酸痛,依言起身面朝里跪在椅子上,双手抓着椅背,一边动作一边规矩的回到“奴记得,责罚时,不许扭动挣扎,不许认错叫停,不许遮挡讨饶。”
他闭上眼垂下了头,膝下的不适使他下意识的咬紧牙关,把通身崩得板硬,准备好要迎接重击。
往惜将他所有的小动作都收入眼里,却并没有出言纠正他。她的小哥哥,四年不见身姿挺拔了不少,两腿跪着都难掩风韵,阔肩细腰衬得浑圆紧实的双丘更加迷人。只是,偏偏紧绷着臀肉做出一副慷慨赴刑的样子,白瞎了身上那件撩人的纱衣。
“今日是责罚,规矩你还记得吧?”
虽是早就知道会是如此,但听见妻主亲口说出“责罚”二字时杨桐的心还是一紧。
妻主,果真要用闺责……
半晌,才开口唤到 “桐哥哥…”
你终于是安然无恙的回来了……
她由着自己恍惚了一会,便又拾起妻主的气势,拿下他高举着的闺责,解下他眼前的缎带。原本想严厉的瞪着他,却在见他因着光线变强而颦眉眯眼后忍不住用空着的手虚遮在他眼前,帮他适应强光。
她沉下眉,心里总有一种自己好不容易调教出来的宝贝被贼子教坏了的不满。于是,原本就高高扬起的手落得更急了些。一戒尺打下去发出沉闷的“啪”声,白皙的肉峰虽被这力道压得凹陷下去,但还没等泛开就又倔强的恢复了原状,仿佛是落在死物上一般。
再落一板,仍旧没有变化……
“再敢犯这样的错,我就拿了闺责正正经经的责罚,像上次一样打烂你的臀腿……”
这句他从小到大听了无数遍的玩笑话终于是要成真了。那次,妻主动了真怒,任自己如何求饶都还是传了刑凳,用那把戒尺冷着脸狠狠地抽打,甚至责罚时犯了错还要捆住手脚堵了嘴加罚,破皮见血也不收手。那时的杨桐只受过妻主的“调教”与“管教”,根本没想到一向疼爱自己的妻主真的会按足规矩“责罚”自己。
那是他在妻主那挨过的最狠的打,吓得他连做好几天的恶梦,后来每次妻主提起闺责他都心有余悸。
“傻小子,不会缓一下再睁开眼吗?”她轻声责怪。
那傻小子刚睁眼时一看到妻主严厉的模样便警觉起来,知道自己今晚轻易不配得到疼爱,在听见妻主温柔的训诫后压着满肚子的委屈不敢诉,只是垂下眼眸听训。
小哥哥的睫毛无意的抚弄着往惜的手心,她看着紧握双拳艰难隐忍却故做一副镇定自若的别扭模样的杨桐,心中更是不悦,这小子,总有本事让自己烦躁。她收手指了指一早就备好的椅子,示意他跪到上面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