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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跃却知贾政已失力难行,腹痛如绞数日了,如今又见他偏不寻医,急得哭问:“老爷怎地不肯求医,如此怕要坏了身子啊!”贾政下船时已是手脚无力,叫示跃背着上的马车,如今躺在榻上,冷汗涔涔下落,又打湿新换的寝衣。他腹中锐痛不止,每每吸气,便觉这肚痛自腹腔蹿上胸口,叫他又疼又昏。日前在船上,舱壁通气透音,他生怕事情叫人听见,不敢告诉示跃。如今要说,却又痛得再难开口。

贾政惨白嘴唇开合两下,颤颤巍巍道:“叫了大夫,恐怕……恐怕我贾家——颜面扫地啊!”他似是痛极,最后几字念得咬牙切齿,掷地有声。

示跃伏在榻边哭到:“不过腹泻之——”忽地闻到血腥之气,脑中电闪一般略过一个念头,幡然醒悟,一下子惊得跪坐不住,瘫软下来,“莫不是——莫不是……滑胎了……”

贾政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宝玉。于是大吃一惊,就问:“可是宝玉么?为何做这样打扮?”那人并不回答,面上似喜似悲。

这时候岸上忽地来了一僧一道,夹住他道:“俗缘已毕,还不快走!”说着,三人一道儿风似地跑走了。贾政也不顾雪地路滑,急忙上岸去寻。然他们三人在前,贾政追赶不上,勉强跟着转过一小坡,却已经没了人影。贾政情急之下,又要往前寻找,然脚下雪已叫行路之人踩得严实了,于是鞋上一滑,便跌倒在地。

示跃原跟在贾政身后赶来,不过略慢一步,此时急忙上前去扶。贾政只觉得这一跤跌得极狠,整个身子结结实实拍在地上,撞得头脑、腿脚、肩膀没一处不疼的。

因家人久不回金陵,此处祖宅、祭田等等产业便有些纷乱。虽留了几房人家看管,到底山高路远,较账册上有许多出入,于是又留几月,整顿家事。

这日贾政接到家书,内言宝玉、贾兰考中,心里便欢喜,再往下看去,又见说宝玉走失,又惊得站起。于是心焦如焚,也不好留,便启程回京。在道上又闻得有恩赦的旨意,自己得以官复原职,更加喜欢,日夜兼程。

两次走的都是水路,来时还好,这回京路上,贾政却是受不得船行,日日头昏目眩,恶呕不止。一出船舱,见河面水波翻涌,便觉得脑胀眼花;若是哪日浪急风大,那纵是坐在舱内,也得反酸呕吐,略一挪动,更加头沉脚轻。

原来贾政当日怀的乃是双胎,因刚早产一女,年纪老迈,且路上跌了一跤,心神也受了刺激,于是滑胎。只是他年纪大了,产力不足,又不得医药,于是腹中虽死了两胎,却只落下一个来。之后常常下血不尽,其实是并非胞衣滞留,却是有个死胎怀在肚内的缘故。这日胞宫受了冲撞,阴差阳错,刺激得宫缩,倒叫他肚里余下那个也落了出来。

贾政经书房又一小产,虽身上劳累,腹中痛苦,然卧床休养了几日,反倒渐渐恢复过来,比先前揣着个死胎时候好了许多,下身也不日日下红。

不过如此一番折腾下来,到底也伤底子。于是添了个每动怒生气,便要落红见血的毛病不提。

贾政握住他手腕,含混道:“进来……进来罢。”

07

次日贾政早早醒了,不仅口干,且喉间沙哑胀痛,似是用得狠了。他虽暗暗地喜欢昨日敦伦滋味,不过十分守礼忠孝,骤然破了这戒律,心里似怒似羞。且他这个老古板儿,昨日情迷意乱时候,云雨得主动,今日醒来回想,面上就黑沉一片,也不知是气谁。

恰好此时示跃走进来,见贾政面目狰狞,姿势古怪,忙快步上前,就要扶着贾政坐下。贾政忙摇头道:“去……去……扶我去躺——嗯——出来了!出来了!”

贾政面上一紧,就不管不顾地哀叫起来。他股间便意似是到了极点,后口一松,就有东西要喷泄出来,然布巾裹着,将那物堵在道里,只有滚滚血水浸透泄出,又顺着贾政大腿缓缓流下。他面上一会儿红一会儿白,股间憋涨感觉愈发厉害,那穴肉一松,里头东西再也没了挟制,就要喷涌,复又叫东西挡住,二力相加,只叫贾政痛得哎哎直叫。

示跃见他身后许多血迹,忙扶着贾政去榻边躺下。然稍一挪动,便觉得道里东西牵扯着一进一出,就呻吟道:“不好——不好——落出来了……要……嗯——”

旁的还无事,唯有他肚腹狠狠磕在桌角,一时间又痛得眼冒金星,双眼发直。贾政倒抽一口凉气,跌坐在椅上,便觉得股间湿润冰凉,腹中又狠狠作痛。他蹙眉捂腹,软在椅中,颤颤摩挲自己腰身肚皮,好叫这痛楚缓解一些。

起初还是皮肉酸疼,带着脏器受了猛击的胀痛欲呕。后来面上的疼痛渐渐止了,肚皮里头又是一阵阵挖骨穿肠一般的痛楚,尖锐激烈,霎时便叫贾政出了一身冷汗。

他以为是自己这一撞,叫那胞宫的旧症加重,便只要紧牙关,暗自忍耐。然他腹中翻江倒海一般痛楚反倒愈演愈烈,贾政咬着唇勉强坚持,座椅后背低矮,叫他颈上悬空,无法施力。“啊——啊——”他忍不住高叫起来,头颈又狠狠往后一扬,直弄得一股子眩晕恶心冲上头顶。

贾政勉强自持,脚步发飘地上了马车,便瘫软下来,再不能动弹。示跃扶住他挪进屋中,一看,果然下身缠裹的布巾上又是血红濡湿一片。也顺着这个事儿,那下红的毛病又反复起来,每日里淅淅沥沥,流不干净。偏示跃恐怕贾政不是旧病发了,是染了什么新症,常常要劝他求医,然贾政一再不许,叫示跃无可奈何。

贾政虽生怕旁人知道他孝期失礼,不肯请医,然他下红淋漓月余,仍不停止。到了后来,示跃渐渐在那沾血布巾上又见着些乌色的小块儿,忧心许是胞衣流得不净。偏这小产之症,发作得厉害起来也要取人性命的,于是也不敢胡乱抓药,只好常常给贾政揉腹,好叫肚中东西快些流净罢了。说来也巧,如此也有些用处,贾政果然大泄了几日血块儿,此后虽仍有落红,究竟比先前好些了。

他身体渐好,又丁忧在家,于是也享起儿女之乐来。这日正逗弄着临春玩耍,示跃托着临春小小身子,贾政举一拨浪鼓儿摇晃,逗得她咯咯大笑。临春正是四五个月年纪,虽是早产,却也给养得白白胖胖。且她是个活泼好动的,时常要挥舞手脚,同人嬉闹。贾政前头的儿女早已成人,久未教养这样幼童,也不很会逗弄她玩笑。

贾政早已大汗淋漓,额上汗珠顺着面颊滚落,刺得他双眼紧闭,面上麻痒。他觉肚痛得厉害,头在枕上左右碾转,又按压自己肚皮用力。生恐旁人发觉,不敢高叫,只好咬紧牙关,时又咬住被褥枕头,隐忍发出些呃呃短哼罢了。

示跃不通产事,只好转而立在贾政身侧,替他推腹按揉,竟误打误撞,也有些效力。贾政觉肚中抽搐紧缩愈发强烈,再猛地直起身子一按,道中许多鲜血哗地喷涌而出,便一下子泄了力气,摊倒榻上。

示跃见他脱力,撩开被褥一看,见褥上许多血水,中间隐约有个巴掌大小,面目不清的小东西。

贾政双腿已分开支起,作产子状不住扭动屁股,挺腹用劲。听到示跃如此说,他身上力气也不敢松,便拧着脸,咬着牙,勉力摇头不止。

“啊——呃——不可——嗯——”

示跃想着那日通乳时候行的房,一算,快满三月,便说:“即是滑胎,便说是老夫人去前怀上的,不过略相差一月,想毕不能看出真假。”

正在这又痛又爽之间,忽地示跃口中一股奶腥,贾政亦双目圆睁,低喘起来:“哎……这……这是如何……”只觉那堵塞肿胀之处忽地开了闸门,叫他畅快非常。贾政面上通红,原来这世上男人怀胎许多,然能产乳的却少。他大龄坐胎已是羞赧,谁料今又出乳,真真是窘迫得汗出如浆,满面热气。

贾政羞恼之间,就去推示跃肩膀,叫他停下。示跃抬起身来,那小珠上孔道已开,几滴奶水就止不住地滑落下来。示跃问:“老爷?可是小人弄得不舒坦吗?”

贾政要摆手叫他褪下,然身上又热得很,胸前一处方才通了,如今无人吮吸,反倒比先前更难过了十分,另一处又堵得刺痛,于是只好又道:“哎!哎!你很好!继续!继续罢!”

“嗯——”

贾政正要说话,腹中骤然剧痛难念。他猛地咬紧了背面,自喉间迸出一声长吟,双手搭在被上,狠狠地按住腹部,霎时疼得面目扭曲。

示跃喃喃好一会儿“是我害了老爷”等语,后又见贾政松开汗湿双手,裹着被子在榻上翻滚挣扎,才回神过来,又劝道:“老爷,还是请个大夫来罢,开一剂药来,也少受苦楚。”

除却这身上疼痛,贾政心里又是难过,由着示跃扶着回了船上,就对他道:“宝玉生来便经许多神异,我起先里还以为是他生得有造化,得高僧仙道护佑。岂知宝玉是下凡历劫来的,如今便要回佛地去了。”说罢,也扑扑落下几滴眼泪。

贾政哭过,便又提笔,将方才所见事情写在家书里头,叫家人不必再寻云云。又因在雪中跌跤,衣服沾湿,便再更衣净面,且顾着身上阵阵隐痛,早早睡下了。

之后,贾政面色愈差,晕船症状不减,反又添了泻肚之症,直泻得下身流血,叫示跃好生忧心。好在不日便进京回府,示跃本以为在家中好延医问药,然却怪事,贾政拦住示跃,不肯他请医。又告诉家人,说自己不过脾胃失调。于是照着贾府惯常的法子,轻症便净饿着,不请大夫。

如此饭食便用得少了,却还是眩晕反胃,更没吃进什么东西。示跃一旁伺候,见贾政直吐得眼眶通红,腹内空空,反出好些酸水黄汁来,也焦心得不行。还是贾政摆手道:“这时节河上风大,暂且忍耐罢。”于是示跃只好弄些盐巴化在水里,不时给贾政喂一些,好压一压他喉间呕意。

一日乍寒初雪,船泊在一个僻静地方,暂且歇息。已近了京都,贾政在船中写着家信,说自己不日便要到家,又写到宝玉的事情,怅然停笔。

抬头忽见船头上微微的雪影里面一个人,光着头,赤着脚,身上披着一领大红猩猩毡的斗篷,向贾政倒身下拜。贾政尚未认清,出船欲扶起询问,却见那人拜了四拜,又起身行礼。

示跃已调了蜜水,此时便奉给贾政润嗓。之后扑通便跪下道:“老爷,昨儿……昨儿实在是我的不是!然……然我也是为了老爷身体。老爷方才产育,就劳心劳力,昨夜又那般不适……常听人说‘在心不在迹’,老爷一片孝心,向来是再诚挚没有的,昨日之‘迹’,如何能损伤老爷心意。实在是我一心想叫老爷病除倦消,倒犯了十恶不赦的过错。”

说罢就滴下泪来,又嗫嚅道:“老爷昨儿身上那样难过,真真叫我吓得慌乱。”贾政听他如此恳切,又一心为了自己着想,面色也松缓了些,就招手唤他。于是示跃便站起身来,倚进贾政怀中,悄声道:“内院里只我一个伺候,并无人能知晓的。”

之后又替贾政按腿捏腰,不仅将昨夜里的酸伐去了,更叫他头脑清明,身体松快。贾政见示跃温柔小意,低眉顺目,心里那不快便淡了两分。不过毕竟坏了规矩,想着总要冷一冷这小侍,给个教训才好。于是之后数日只对他不咸不淡,示跃倒是殷勤侍奉,一如往昔,倒叫贾政冷眼瞧着,更加将他好处记在心里了。

示跃见他面色痛苦,也没有法子,只好哄道:“老爷,就到了,躺下便好了。”一面又挽着贾政胳膊,拖住他往前走。贾政呃呃叫唤,勉强由他拖着往前。等示跃扶着贾政躺下,又给他褪下亵裤,见腿上已是血红一片,两腿儿内侧俱是模糊血迹。示跃轻手轻脚替他解下布条,到底不免要碰到身子,每每便引来贾政痛呼哭叫,双腿乱蹬。等到解下来一瞧,果然上面已叫污血染透。“呃——啊——啊——”这时候贾政就撑着腰身,大解一般往下一挤,股间便落下一个肉团来。示跃一看,却是与先时肖似的一个死产儿。

那肉块儿一落,贾政道里又涌出许多血来。这血水由乌褐渐渐转成鲜红,示跃双手颤颤,只好不停擦拭。好在这血渐渐自个儿止住了,贾政除却面上虚弱,倒也还好。

贾政如此肚痛,心中便有些知道了,却还是问道:“是……是如何?”示跃不敢抬头,闷声道:“是落下个幼胎来。”贾政虽有准备,仍是心绪难平,喘息两下,又道:“叫我看看。”示跃踌躇一会儿,取了块布巾,将这死胎裹了,捧给贾政瞧。贾政只看一眼,就见一血肉模糊,似有形状的小东西,身体就是一歪,喘息急促起来。示跃忙将那死胎包了,不叫他看到,又安抚道:“先前落的也约莫这个样子,只怕是早就没了气了,勉强在老爷腹中待着,反叫老爷身上难过。”

贾政双腿分得敞开,却因坐在椅中,叫扶手挡住。他痛得厉害,腿脚便不自觉就硬要打开,于是死死顶在扶手上,几乎叫那木把手隔着衣裤嵌进皮肉里头。他垂下头,下巴几乎顶进自己胸脯里头,手猛地抓住大腿布料,用力之狠,将他腿上皮肉也搔得刺痛。然这些小疼已无关紧要,贾政腹中尖锐痛楚如刀子剔肉一般,叫他几乎昏死过去。

好一会儿,才缓下来,呼哧呼哧喘两口气,又将脚一踢,蹬着地板,手复攥紧了两边扶手,就将自己腰臀提起来,一面摇晃一面用力。“嗯——呃——呃——”他腿上筋肉鼓鼓直跳,手臂也颤得厉害,面上汗珠滚滚而落。

这体位似是有些作用,贾政觉得股间似有便意,愈发憋闷难忍。然此时衣裤未褪,且因自己下红的毛病,底下还缠着布巾。他握着扶手,臀股悬空,手臂上已是青筋暴起,绷得左摆右晃,只怕一松开就要跌坐回去,实在无力去脱自己衣裳。

等小鼓玩腻了,贾政思索一会儿,便铺纸研磨,取了自己在金陵所买小儿用的毛笔来,在临春眼前晃几下,叫临春抓着玩一会儿。又取回来,提笔写下“临春”二字,道:“好姐儿,这便是你的名字了。”临春一襁褓小儿,自然不懂,冲着贾政吐了个口水泡儿,就又咧嘴笑起来。

示跃抱着临春笑道:“老爷同她说这作甚,小小人儿,哪里看得明白。”贾政也不过一时兴起,随意一写,这时候又见临春合上眼皮,似是困乏,便叫示跃送回乳娘那儿。

贾政独个了坐一会儿,又站起身来取书来看。然他袖袍一甩,将那只小笔也扫落地上。贾政并不留神,取了书要回桌前坐下,脚便踩上这笔,且地上似有些光滑晶润液体,叫他脚下一滑,一个趔趄,扑倒在桌上。

08

示跃将那死胎偷偷埋在地里头,又收拾净沾染血污的床褥铺盖,再给贾政擦身净面。贾政则早已昏昏睡去,人事不省。

次日,仍是乏力疲软,然主上眷顾,叫他官复原职,虽身上有孝,仍是要进内谢恩。于是叫示跃熬了提气醒神的补汤,灌了两海碗,才勉强好起身。进了宫内,又是圣恩浩荡,主上叫进殿参见,于是又说了些话儿。贾政方才小产,便有些气虚,这隆冬日子,便在殿上冒出层层冷汗来。好在不过几句话功夫,便又放了他出去。

贾政仍是摇头不许。他心知便是肚皮瞧不出差别,那胎一落出,大夫必是辨得明的。且若说早一月,那便是方才早产,就又怀胎,自己颜面更加不存,于是便不肯同意。

见他如此强硬,示跃也劝无可劝,只好拉起贾政下身被子,替他脱裤解衣。果然一掀被褥,便一股血腥之气袭来,再褪下亵裤,上头俱是鲜红血迹。

示跃颤颤巍巍将手指伸进贾政下头小口,也不知寻摸什么,只弄得一手鲜血。且那穴里满是血水,软软滑滑触感与平日大不相同,将示跃吓得浑身直颤。

于是示跃又凑上他胸前,将那小豆儿含在口中,缓缓吮吸。待这一边儿吃尽了,又要去弄贾致另一边。

这胸乳一通,就叫贾政爽快得喟叹起来。金陵这地方较京城更潮湿,于是夜前又饮了些补汤,如今又有示跃如此侍奉,不禁身上发热,下头胀起,自己也哎哎叫唤起来。

示跃听得贾政声音有异,一摸,见他下身抬头,直挺挺立在裤裆里头。示跃悄声道:“我给老爷弄出来吧。”说着,就去脱贾政亵裤。等他掏出那根沉甸甸东西,就弄得满手湿粘,原来不仅前头涨得吐露,后头小口也渗出些湿润润的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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