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此时此刻,你甚至想起了那位小孕夫的埋骨之地。
在离你最近的一处陵园里。
那里有丛生的白山茶花,每年春季绽放出星星点点的一片。
你可以放下仇恨。
可你永远没有办法放下因他而死去的爱人。
没有人能够轻易原谅夺走自己生命的人。
363
你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你瘫软在床上,只觉得自己筋疲力尽。
原来是梦醒了。
可是因梦境而抽搐疼痛的心脏依旧。
你仰躺在床上,无声地落泪。
365
那是你认识黄毛不久之后。
那天你又一次在吧台喝闷酒,干倒了前来挑衅的三个alpha。
362
这个梦格外地痛苦,也格外地长。
你醒来时天色灰蒙蒙的、是个下雨天。
而在他走后的那一个月,你几乎每一天的午后时间,都会待在那里。
你在他坟前说过很多未曾出口的情话。
这种情况戛然而止在你和陆秋丞矛盾再度激化的某一天。
而你更不可能代替他们去原谅。
364
你捂住了脸,低声啜泣起来。
为什么,偏偏是现在。
为什么偏偏在你刚准备放下过去,和陆秋丞重新开始的时间节点上,让你回想起最残忍的过去。
两条鲜活的人命横亘在你们中间,像一条无法跨越的长河。
记忆复苏,却也让你想起最痛苦的事情。
再一次接受失去所爱的痛苦有增无减。
像钝口的刀片,在你心口处来回拉锯。
接连几天被你的酒量折服的黄毛狗腿地凑近你,旁敲侧击起你的事情。
你皱紧眉头,本来并没有倾诉的打算。
淅淅沥沥的雨声隔着玻璃窗传来。
梦境和现实高度重叠,让你一时觉得恍惚。
你攥紧指尖,疼痛才让你找回一丝清醒的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