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色的暗金瞳色在那个瞬间被光穿透,和烙印在视网膜上的景物一并融成一汪灿烂金水,带着滚烫的热度淌进心室流入骨血。
一直抬在半空里哄崽子的前爪失了轻重,下意识向前一步。
抱着他爪子玩的幼崽坐在他尾巴上被拖着向前了一段,毛茸茸一个肥团子晃晃悠悠地骑在上面,咿咿呀呀地张开嘴,拿还没长出牙来的牙床去咬黑猫背毛。
黑猫紧了紧牙尖,又扯了他一下,调子软得能成一滩水。
森冷着一张脸哆嗦了一下,紧了紧被软毛戳到的红肿穴口,拽着尾巴重复:“松嘴。”
黑猫就坐在那里,咬着他的尾梢,极温驯地瞅着他,而后柔软地叫了一声,用舌尖儿抵着他敏感的尾骨,把蓬松尾梢上被牙尖儿磕出来的两个小坑舔平吃下,舔得森团紧身体,猫眼里笼了一层薄薄雾气,才松开嘴还了他自由。
幼崽们被他落在身后,黑猫像是被蛊惑了一样,轻悄地走到窝边,小幅度甩着尾梢,低下头去用侧脸和胡须亲昵又珍惜的轻轻挨蹭着他的公猫。
他的公猫被他磨着,恶声恶气地哼了一声,却又抬起脸来同他碰了碰鼻尖,给了他一个吻。
刚被松开,森就唰地一下收回尾巴,半瘫在窝里团成一个翘着尾根的猫团,瞅着被几个崽子转着圈闹腾的黑猫,伸出一只藏在肚皮下面的前爪,扒拉过来一个黑猫新团起来的小型黑猫毛球,把它和前爪一起藏进自己柔软的腹下绒毛里,拿俩爪子捧着在黑暗中不动声色地玩。
还冷战呢,光明正大的玩黑毛球不太好。
正低头帮搂着他前爪撒娇的猫崽舔毛的黑猫一抬头看见的就是这副景象——他的公猫趴在窝里居高临下地望着他,臭着一张猫脸,松软的腹下白毛里却时不时滚出来一小片纯黑浑圆的猫毛球边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