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个单独的别墅……」
阿斌答道。
荣荣没等他说完:「带我去!」
荣荣叫住他:「哥,我想见见他。我想看看,他再见到我是什么样子。」
阿斌顿了下,没有说话,大步离开。
过了十天,下午,阿斌再次来看荣荣。
荣荣放下小狗,倒了两杯酒,递给阿斌一杯,自己坐下:「你不想听小白兔的故事么?」
然后一边呷着酒,一边噙着泪,凄凄婉婉地讲起这两年的经历来——从没找到阿斌从酒吧出来,到被光头掳走,到胖子的地下室……「胖子?!」
阿斌眼睛喷着火:「这个老九,嘴巴挺严的啊!让你去黑窑还是便宜你了!」
有缘无分,这一切也是该结束了。
余达没有再去追,他留在原地,心里五味杂陈。
她深吸了一口气,吸了吸鼻子:「过去的事就过去吧!只怪我命不好。我可是个不干净的女人,大家都会说闲话的。哼哼~」
余达呆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过了一会儿,荣荣拿上了自己的东西。
「你这几年哪里去了。我到处找你,我们……」
余达想说什么,却又止住了。
荣荣满眼泪珠:「我们?我们什么呀?」
余达看着好像有点熟悉的身影,轻轻叫了一声。
他走近一些,确认之后,直接拉住了她的胳膊。
「荣荣!我找你找了好久啊!」
「别,别啊!是老九,老九啊!他说想把阿玲卖去做皮肉生意,又怕被人发现。我就说起来,我一个表亲,认识这行当的……我就……就那么一说……哎哟天哪!我可什么都没有啊什么都没干……」
房东开始嚎啕大哭。
荣荣换上了甜美的笑,安慰似的说道:「老姐姐,别怕,我就问问而已。我一个女人家家的,能怎么样啊!再说了,我把您怎么样了,警察也饶不了我不是?咱们后会有期。我就先去拿我的东西了。」
阿斌把她逼到屋里,让她坐下。
她浑身发抖,心虚地说:「闺女儿,有事儿咱们慢慢商量。这样,您看这边,多少钱,您说个数,说个数。」
「哼,又是钱!我就这么值钱么?」
「这个……好吧……」
房东想了想,应该跟自己没啥关系,去就去吧。
刚刚把门打开一条缝,阿斌一脚就把门踹开。
房东满脸堆笑,心里慌得不行,想赶紧结束。
荣荣的微笑更冷:「王大姐,也没有别的事儿,我就想问问,我的东西还在不在这儿?我的毕业证啊什么的,可不敢丢了。」
「哦哦哦,在在在。在呢。你走了之后啊,过了几天,警察就来问了,说你失踪了。这吓得我啊,东西我都直接交给派出所了。」
她哼了一声,离开了地下室。
当天下午,荣荣回到了久违的城中村,敲响了熟悉的门。
房东硕大的身躯飘了出来,隔着铁门看见荣荣,脸上一阵阴晴不定。
说着,荣荣扯下他的半截裤子,把电击棒伸向了他的老二。
「呜~~~」
一声长长的惨叫,胖子的尿流了出来,似乎是昏了过去。
「呃……那个……诶,肚子饿了吧?该吃饭了。」
阿斌想熘,但看看荣荣逼人的眼神,明白显然是不可能熘走的。
他嗓子动了下:「荣荣……找不着就是找不着了。小白兔就乖乖听话,别想了。」
荣荣带着蔑笑,拉开胖子的衣服,露出他的肚子,打开电击棒,就戳了上去。
「呜呜呜……」
胖子颤抖着,嘴里不清晰的叫声传来。
胖子听到声音,抬起头来,似乎看到了鬼一样,睁大了眼睛:「呜~?」
「死胖子,想我没?」
荣荣在柜子里翻了翻,翻出了那只记忆深刻的电击棒。
打开门,看了看这「熟悉」
的摆设,荣荣的眼神更加凌厉。
她径直走到了当初被胖子折磨的房间,第一眼就看到了绑在架子上的胖子。
看到这个样子,阿斌有些无语。
这小白兔,装起大灰狼来还真是……唉~!他有些无可奈何:「准备好了啊?那就走吧。」
车子顺着公路弯弯绕绕,爬啊爬,终于到了目的地。
第二天,荣荣早早地就穿好衣服,等着阿斌。
看得出来,她没睡好,眼睛有些泡肿。
她今天画了很精细的妆。
荣荣不依不饶,脸上带了些愤怒:「那你怎么找到我的?」
阿斌轻描淡写地说:「这……找不到了就是找不到了啊!诶,我怎么找到你的?我跟你说啊,你丢了之后,我到处找你找不着。有人就跟我说最近老九大手大脚的,我就想找他问问什么情况。然后到处
找他,你猜怎么的?嘿!这家伙消失了!根本就找不着!后来,就去年年底,他回家看看,被我知道了,然后就把他请到别处,问了好久,结果这家伙也只知道个大概。然后我就去那附近卖酒,打听哪个村什么情况,然后就去那儿了。」
就要去穿衣服。
「明天吧。明天早上我来接你。早点休息。」
阿斌说完,关上门离开了。
「你真的要见他么?」
阿斌问。
荣荣嘴角露出轻蔑的笑,眼神坚毅:「我一定要还回来!在那儿?」
他一口喝完,,手上的玻璃杯似乎就要被捏碎:「行了,你好好在家。不要再想这些。我处理。」
说完,就要往外走。
「等等!」
临走前,她头也不回冷冷地说:「哦,对了,余警官,还有啊,以后别荣荣、荣荣的叫那么亲。女生的名字,不可以随便乱叫的。」
荣荣转身离去,泪流满面。
这样真的好么?也许吧。
「我们……」
余达声音越来越小。
荣荣脸上带着略有嘲讽的笑:「我们什么呀?余警官?哼哼~你可想清楚了哦!我,被别人绑架、强奸,然后又去过深山里,又给一家子人当老婆,还给人生了孩子——我现在都还有奶水呢!」
阿斌一看,识趣地走远一些。
「哼?!找我?找我做什么?」
荣荣甩开他的手,面无表情。
说完,转头离去了。
荣荣来到派出所,领取自己的东西。
「荣荣??」
「哼~!小白兔!?你见过烧房子的小白兔?」
荣荣一脸酷酷的样子:「他还活着么?」
阿斌似乎想了下:「呃……应该吧?呃……毕竟这才没几个月,没那么快死的。不能让他太痛快了。」
荣荣稳定了下情绪,一脸冰冷:「王大姐,别紧张。我就是有点事情想跟您打听打听。阿玲是怎么会落到光头手里的?之前我已经很久没有来这里住,都准备退房了,就那么几天功夫,光头又是怎么知道我一个人在这儿的?「闺女啊!这可真不关我事儿啊!老九跟我……他问起来,我就随口一说,我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啊!」
房东装的一脸无辜。
荣荣拿出了一把小刀,在手里把玩:「啊?是么?可我听说,是有人把阿玲骗回来的……我还听说,有人手眼通天,能联系到千里之外的买家呢……」
房东跌坐在地上,大狼狗带着链子狂吠着扑过来。
阿斌没多话,抽出袖子里的棍子,当头就是一棍,大狼狗瞬间没了声息。
房东看见这情景,哪里还敢大声说话。
房东说完,脸上挤满了虚假的笑容。
「能跟我去找找么?」
荣荣不依不饶。
「王大姐,两年不见,不认识了吧?」
荣荣带着冷冷的微笑。
「那……那不能啊!不能。哪儿能呢!哎呀你这闺女也真是,这走也不说一声。怎么闺女?要租房子啊?我这儿没有空房了啊!」
「哟!我以为只有女人会这样呢!」
荣荣撇了撇嘴,拿了一杯水,往胖子脸上泼去。
胖 鏈嶅姟涓嶅彲鐢ㄣ?
啪啪啪啪啪的声音持续了两分钟才停住。
胖子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很舒服吧?!别着急啊!更舒服的你还没试过呢!那句话怎么说来的?哦对了,别害怕~!这个电击棒的威力很小的~!会让你感觉很爽,但又不会真的伤到你的~!」
「呜呜呜~呜~呜呜~」
胖子摇着头,扭动着肥硕的身躯。
「哎呀~!看来小奴的伺候,没给主人留下深刻印象呢!」
胖子有气无力,头低垂着。
看他油腻的脸,泡肿的眼神,以及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荣荣觉得十分畅快。
她的嘴角上扬,带着浓浓的笑意:「死胖子,见到老熟人也不打个招呼啊~!」
荣荣下车,看了一眼周围,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原来这里是这样子的啊~虽然是初春草和树都还没有发芽,但荣荣却也似乎能感受到青青的草、绿绿的树、暖暖的风。
走到院子里,空荡荡的铁笼子,铁链的一端什么都没有拴着。
荣荣轻蔑地哼了一声,径直走到地下室门前去。
头发仔细地盘在脑后,一字眉修剪描画得整整齐齐,蓝色和紫色的眼影,一抹淡淡的腮红,大红的朱唇。
身穿一件驼色厚重的大衣,脚上穿着黑色绒裤,蹬着一双深棕色高筒靴子。
荣荣面色冷峻,眼神凌厉,双手插在兜里,活脱脱一副大姐大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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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什么叫请到别处问了好久,然后既然请到了,又怎么会找不着了?」
女人似乎总是很擅长抓住细微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