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玄见她娇媚绝伦，不禁情怀荡漾，口中就贫了起来：「那只欺负你可好？」

「但凭陛下处置。」皇后竟如是道。

「小淫妇在哪！」小玄悄喝。

小玄心头一松。

「还有，几个老头早已对晁紫阁颇有微词，你这么做，对他们亦是一番安抚。」

皇后继道。

「叫奶奶别生气了，再气恼下去，额头便要长皱纹了……」小玄烧着脸道，

暗暗佩服自己的厚颜无耻。

皇后忽会转过身来，张臂搂抱住他。

走到一片竹林旁，忽闻淡淡花香，小玄微微一怔，闭目呼吸了须臾，便不往

前边的宫室去，沿一条石子小径拐入竹林中，又行没百十步，便望见翠竹中延出

一带篱笆，圈着几棚花圃，数楹修舍，甚是清幽。

「奴婢去请娘娘出来接驾？」阎卓忠又道。

「就随便瞧瞧。」小玄摆了下手，径自朝前走去。

两名内相赶忙上前把门推开。

阎卓忠一听他叫「雪妃」，赶忙换了称呼：「排行第几这个不晓得，奴婢只

知道雪妃娘娘乃奉天候三夫人所出，好像有个胞妹，听闻根骨奇佳，自幼便给送

到山上跟仙人修行去了。」

内相便往栖霞宫行去。

时下天热，阎卓忠又十分肥胖，走得气喘吁吁汗流浃背，他心里连连叫苦，

脸上却堆满了笑：「陛下怎的忽然想去瞧程才人啦？奴婢这就叫人通报去，好让

「栖霞宫在哪，你知道么？」小玄问。

「奴婢知道。」阎卓忠稍

微一怔。

皇后依旧概不答应。

小玄鼓起勇气，轻轻扶抱住皇后肩膀。

「别碰我。」皇后冷冷道，「是谁说的，再碰我就是什么？」

也会觉得是种亵渎。

因此，他连丁点去找武翩跹询问的念头都没有。

「簪儿。」小玄猛地坐起。

婀妍、师父，还有几个师姐的身影翻来覆去地浮现眼前。

「她们现在怎样了？」

如同打开了堤坝的闸门，思念江河之水般倾泄而出，奔涌如潮无以遏止。

「别去，我没事。」小玄终于开口。

「可吓死我了，你到底怎么啦？」皇后急问。

「没事。」小玄只道，终于倒身躺下，昏昏而睡。

小玄熬到了半夜，方才悄悄起身打坐，依着碧怜怜所授之法行气运功。

皇后忽有感似地醒来，惺忪中瞧见男儿呆坐身旁，神情如痴若醉，不由吃了

一惊，赶忙坐起，扶额摸脸连声唤问。

小玄何尝遇过这等诡秘刺激之趣，只觉新奇之至，跟以往一比，同夭夭的温

存简直就如小儿过家家一般，这一夜愈加靡荡，几如上瘾，竟与皇后颠狂至天亮。

一晃又过了半个多月，小玄伤势尽愈，期间还运行了碧怜怜所授之法一个周

皇后肩膀动了一下。

「皇后。」小玄又轻唤了一声。

「谁是你皇后！」皇后冷笑一声。

「你怀里。」皇后妩媚应。

接下自然又是一番浓云密雨，由珰儿伺候着，在金霞帐中一样样试那橱中秘

器，皇后兴致勃勃，小玄也自欲罢不能。

小玄胸口乍暖，惊喜交加地抱紧她。

「臣妾就依你这回，只求陛下往后莫再欺负奴奴家里人啦。」皇后娇娇软软

道。

小玄愣住。

「好啦，饶了你吧。」皇后正容道，「臣妾思量，你初登九五，也的确需要

施些恩泽与天下。」

小玄面红耳赤，忽然轻轻叫道：「奶奶。」

皇后蓦地怔住，「噗」地一声笑了出来，憋了须臾方道：「乖孙儿叫奶奶干

嘛？」

他走到花圃边上，隔着篱笆仔细往里瞧，一眼便认出了其中几样，赫是甘华、

屈佚、蛇衔、萐莆等家仙之物，其中更有几株洞冥草，用以佩戴或炼器，便能照

一行人穿门而入，只见这栖霞宫明显与别处不同，不见朱楼画栋，更无湖石

名木，颇为清冷，走了一会，也没见个人影。

「这冷宫的确够冷的。」小玄心中感慨。

小玄深深呼吸，眼前心海尽是那魂萦梦牵的纤俏身影。

栖霞宫位处迷楼最西边，远离诸宫诸殿繁华之处，四人走了足足柱香光景，

终于到了门口，见两扇大门虚掩着。

程才人高兴高兴，也好焚香煎茶迎接圣驾。」

「不必。」小玄只道，沉吟了片刻忽问，「你可知晓雪妃在家里排行第几？

可有姐妹？」

「带我去。」小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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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玄同阎卓忠出了雍怡宫，生怕惊动别人，既不乘舆也不骑马，只带了两个

「陛下。」簪儿赶忙奔到床边。

「着人去把阎卓忠叫过来。」小玄道。

过没一会，便见阎卓忠急匆匆赶来，喘着气磕头：「不知陛下唤奴婢何事？」

旋又想到武翩跹身上去，心忖：「白眉口口声声说她会对我不利，可她非但

授我神兵奇技，更几次遏尽全力救我，这其中定然是有什么误会！」

经历了这么多，此时的他对武翩跹已是坚信不疑，即便在某个瞬间稍起疑念

熬到早上，各宫各苑过来请安，皇后只好命簪儿守在屋里，细细叮嘱了一番，

方才出门离去。

小玄如若大病，依旧昏昏躺在床上，心思尽沉浸于往事之中，飞萝、水若、

然而小玄只是一言不发，浑浑噩噩地形同痴迷。

皇后越发惊惧，只道是伤势发作，手忙脚乱了一阵，便唤来簪儿，命她到仪

真宫去请迷妃。

天，心里悄悄地计算着日子，等待着彻底解开蜮魇引的最后时刻。

（第九回）鼙鼓动地

这一天终于到来。

「的确是我不好，这么大的事情都没先跟你商量一下。」小玄软语陪罪。

皇后一声不吭。

「娘子……梓童……」小玄换着称呼连唤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