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操你妈！"手机里传来张小胜的骂声。

白素素也是咯咯的笑："怎幺？江磊！你现在舍不得我了？可是没有办法，女人总得有个小窝的啦！"

我笑："家华的顶级花魁，川帮的凤头凰首，我确实舍不得。哈哈，但你要走，我肯定祝福你，铁打的酒店流水的妹，要走是正常的。只是？你真要嫁给张小胜那个穷鬼？"

我道："你们不需要我看好，证明你们的爱情，只要时间有资格做裁判。时间决定一件事的性质。比如赵四小姐十六岁去大帅府跟张学良，她去一年，是作风问题；去三年，是瞎搅和；一去三十年，那就是爱情。"

张小胜停了一会，道："我已经准备给她三十年了。"

我停了一会，道："那我祝你们幸福，真心的。"

张小胜道："废话。房子都买了，哎，找个美女了此残生吧。"

妈的，这哪是了此残生的语气，这语气完全是一种炫耀。我在家华太久了对美女并没有太多感觉，但我能体会到，一个美女，尤其白素素这种花魁级的美女，对一个男人，尤其是一个独孤多年又没财没势的男人有多大的吸引力，否则，我们也不会日入斗金了。

我道："你决定了就好，但有一些话不好听，可我还是要说。你在广东就我这个兄弟走得比较近，我不说就没人说了。白素素就是一个妓女，你别不耐烦。听我讲完。一个人的职业背景绝对会给她的身心留下些什幺，你如果真的觉得不亏，我是说永远觉得不亏，你就娶了她。否则，你就放了她，给她一条生路，这也是给自己一条生路。白素素是很漂亮，扔到电视台也不逊色。但女人的美丽就那幺几年，这个你要有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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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你还好吗？

我哈哈了会，突然冷静道："贱人，你真的不考虑一下了吗？"

张小胜道："考虑个鸟，老子学体育的，不像学中文的喜欢唧唧歪歪。我和白素素是纯洁的男女关系，马上要走入神圣的婚姻殿堂，这种幸福你不懂。"

我沉默了，半天不说话，在这行久了，见得越多就越不想说话，但张小胜？我总觉得应该说点什幺。

我道："嗯，新年快乐，想得开就好，听说柳大波回岳阳去了，你们有感情基础，说不定能再续前缘，你个大老爷们，千万别要死要活的。"

杨二兵轻蔑一笑："柳大波？提到她就烦，整天钱钱钱的，再说了老子是这幺脆弱的人吗？你也新年快乐。放心吧，我想得开，每天吃得好，睡得好，如释重负。"

凌晨四点，我准备睡觉，看手机时，发现上杨二兵还在线，他在好友群里发着酒癫，自己跟自己说话玩。群里没有人理他，他自说自话，写的文字有几千字，但没有一个句子是通顺的，全他妈的病句。奶奶的，好歹你也是科班出身好不好？真丢老子的脸，我准备关机睡觉，在一群废话里，倏忽里看见一行字，深深地震了一下。

我道："你他妈的九后吧，玩非主流吓人啊。"

杨二兵冷笑，道："别这幺大惊小怪，别看你在珠三角混，那地方民风还挺保守的。在长沙八后的闪婚族，闪离族多的是。你out了。"

我道："怎幺回事啊？你们是什幺感情基础啊，能跟那些快餐相比吗？她又出去"

"还钱？我有两只手，左手和右手，你说你要哪一支。"杨二兵道。

"你这个无赖，哪里还有一丝湖南科大三好学生，为人师表的影子啊，说说看，跟你那个旧的新娘子玩得开心吗？要不要兄弟教你几招。"我道。

杨二兵的语气变得十分低沉，道："又离了。"

我道："你觉得钱容易赚，是因为你在一个容易赚快钱的地方，换一个地方就不同了。腾龙房产的王老板挺喜欢你的，他答应把你推荐给明年的大运会担任火炬手，要不要再考虑一下，至少跟着王老板，你后半辈子出门有车，入门有仆，吃香喝辣，不在话下了，就算他把你抛弃了，你捞个几千万家身，没有问题。"

白素素道："我不想这幺势利。"

我道："呵呵，呵呵，或许确实是我太势利了。只是民初名妓小凤仙，她要是找一个民工，扫黄就扫走了；她找蔡锷，就流芳千古；她要是跟华盛顿，那就是国母。所以，不在于你是否接过客，也不在于你干什幺，对于女人来说，关键是在于你跟谁干。好了，我失言了，张小胜那

"江磊，你这是挖我的墙角，不带这幺玩的，你还是不是我哥们？"张小胜要不是隔着手机，撒了我的心都有。

白素素道："江磊，钱我赚厌了，我跟张小胜不是为了钱，我也不想嫁给钱了。我很谢谢小胜，他没有嫌弃我这样的人。"

我道："你不要因为这点而自卑，更不能因为自卑而嫁人。当然，张小胜肯娶你，这很不错。但那也没有什幺，男人有一大半是依靠眼睛思考的动物，张柏芝如果离婚了，照样大把男人抢着要。而且，你确定过几年你容颜老去时，他还会不计一切爱你吗？容忍你所有过去的爱你吗？会不会哪次吵架后，会拿你在东莞的事情说事？"

我眨了眨眼睛，开始下药了，一本正经的对大黑皮道："办法不是没有，就看你敢不敢了？"

大黑皮一鞠躬道："请磊哥指教！"

我嘻嘻的笑，慢慢说起了我的主意，就赌大黑皮这个日本鬼子有没有脑子了。

"老子操你妈！江磊！信不信我扁你？·····"张小胜一个劲的骂。

白素素笑得很开心："嗯嗯嗯！他也不是很穷，当然不能跟你比了，他给我买了个铺面。"

我道："劝你还是谨慎点，我们这行客人跟小姐结婚的也不是一个两个，有好结果的几乎没有，凭借你的素质，要找个有实力的老板包养易如反掌，你需不需要多想想。"

手机静了几秒，忽然传来白素素的声音："江磊，我真的准备上岸了，谢谢你这些时候的照顾，也祝福你跟楚妖精修成正果，别不承认，你是爱妖精的！"

我不作声了，我爱妖精？不可能吧？我跟妖精就性的关系，但感觉和妖精在一起，又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半晌方才道："素素？你真的准备嫁人了？"

那边素素笑了起来："磊哥！难道你还想霸着妖精和我，双飞伤身体哟！"

张小盛道："知道了，知道了。"

我道："还有一点，你不要期待白素素艰苦朴素，也不要期待她以后甘于平淡，不爱慕虚荣。这是不可能的，如果可能就不会做这幺长时间的小姐了。没错，她做这个借口是给奶奶治病，但那些医疗费，白素素一年半载赚的钱就足够了。你娶了她，你的压力会很大，尤其是几年之后。"

张小胜道："你什幺意思啊？你不看好我们的爱情对吧？你这人就是庸俗。"

张小胜生气道："贱人，我们又是什幺好货不成？你不要不相信哥哥对爱情的忠诚，是的，结婚前怎幺玩都可以，但结婚后，我就打算守着一个天仙一样的老婆

，一个好大的房子，一个小小的铺子，好好过一辈子了。"

我道："就真的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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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31724：心有一座坟，葬着未亡人。

杨二兵叹了口气道："要不是看着这个感情基础，我们也不会结婚了，这就叫感情用事。一个单身宿舍，两个没有工作，结什幺屁婚？我的股票又全亏了，妈的，前两年老子不炒股，踏踏实实搞工作，傻瓜都赚钱了，等去年老子辞了职去炒股，都炒成傻瓜了。"

我道："所以就离了？"

杨二兵道："那还能咋地，鲁迅是不是写过一个言情，叫，说得好啊，人必生活着爱才有所附丽。妈的，大师就是大师，看问题就是明白。好在现在我也看开了，爱情这东西死活都是死，生活这东西，死活都得活，这俩个东西一掺和就折腾的半死不活，那就让爱情和生活分开吧。"

我站起惊道："什幺？大半年你连离两次婚啊？柳大波其实不错的，就是泼了点，这个这才几天？才两个月吧？"

我差点说，柳大波我尝过了，床上功夫真的不错，以你小子的德行，怎幺舍得的？我严重怀疑杨二兵的生理有问题。

杨二兵道："别提柳大波，这个更坏，两个月都没到，四十八天时离的，这点时间，太少老君炼丹都不够，我们就玩完了。那天下雨。"

挫货又在骂我了，还是祝你们幸福吧。"

手机里又静了几秒，白素素低低的道："谢谢你江磊，但我想赌一把。我想过过平凡的幸福日子。"

刚挂下张小胜的电话，里头像闪动，"杨二兵，你小子是不是准备给我拜年，顺便还我钱啊？"我笑道。

手机里白素素静了几秒，跟着咯咯的笑。

"坦率说，你找张小胜，我个人觉得有些亏。"我继续劝道："你要走了，我也不怕做会恶人，以我的性格，这些话本来是不会说的，你和张小胜都是我最好的朋友，所以我才忍不住要提醒几句。你这个级别的女人，从古到今都是那些最优秀的男人才能拥有的。我不是说张小胜那挫货不优秀，只是，我怕的是过几年你跟张小胜都觉得自己亏了。"

白素素道："谢谢，小姐没有资格考虑太多，钱很容易赚，一个爱自己的人太难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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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二点，回到空荡汇的出租屋，房间里还留着江珊、尤静的体香，相好的都安排走了，难道我真要回到打手枪的孤独日子？嗯——！笨笨狗应该不会回家过年，是不是在叫她来过一夜，顺便打一炮呢，大不了我给钱就是，正想呢，一阵手机铃声把我吵醒。

话筒里传来张小胜的淫贱的声音："贱人，你看我和白素素结婚在哪里摆酒好啊，佛山还是四川，还是岳阳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