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她在身边的每一秒，空气都变得令人厌恶。

“笙笙...对不起。”

裴衍将丹药一颗接一颗地送进闻笙的嘴里，沙哑哽咽的小声道歉。

“你来做什么？”

固执地想要一个答案。

“来...追你。”

“疼不疼......”

闻笙的问题没有得到回答。

那人只是低头，薄唇印在了她的手心，吻过那道正在消散的长疤。

但是绝对是个甜文选手。

我不允许任何形式的be！！！

一声闷响。

他握着她的手，将匕首插进了他的心口。

“让笙笙出气。”

裴衍将她紧紧抱在怀里，靠在她的肩膀上。

“昨日的话，伤了笙笙的心。”

“是我的错......”

“笙笙。”

“可我记得爱你。”

忘记了所有。

妖族痛恨人类。

站在彼此的立场上，他们都没有错。

只是......

“你既然忘记了南灵山，便不必做到如此。”

裴衍昨日的话和眼神还历历在目。

她不想将来，甚至是不久后再经历一次这样的心痛。

“是我愿意跟着笙笙走。”

不是妖神。

仅仅是裴衍。

闻笙皱眉。

话题又到了这里，她心中的烦躁陡然升起。

“不。”

裴衍将头埋进闻笙的脖颈之间，贪恋着桃花的香味。

“我要回南灵山。”

闻笙看着天边还没有散去的乌云，轻声道。

愿做她手里最锋利的刀剑。

哪怕她什么也不用做，让他去赴汤蹈火，他也在所不辞。

“对不起。”

“你来做什么？”

她有些累。

不想思考。

他错了。

他不该猜测她是不是别有用心。

他爱闻笙。

裴衍紧紧握着闻笙的手，垂眸看着怀里面色苍白的少女。

不能离开。

一刻也不可以。

小心翼翼。

专注。

闻笙：“......”

闻笙感觉的腰间环绕的力度越来越大。

像是被一团青松云雾包裹。

她竟可耻的生出了一点点儿贪恋。

“好不好。”

...

虽然我是个小扑街。

他后悔了。

于是闻笙手里被塞进了一把小巧精致的匕首。

“噗。”

忘记了过往。

但他记得......他爱她。

闻笙心脏砰然跳动，久久没有说话。

他们之间横亘着一些小刺，会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不经意间刺向彼此。

既然如此，长痛不如短痛。

裴衍低头，抵在她的额头上。

仅仅代表他自己。

闻笙心脏闷闷地，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千言万语到嘴边，只化作干巴巴地一句话。

裴衍抬头，打断了闻笙的话。

“不是妖族。”

“是我。”

“我也去。”

裴衍回答的很快。

“南灵山不需要妖族的......”

“不该说那样的话。”

“笙笙...喜欢你。”

“喜欢。”

于是带着情绪，轻飘飘问了这么一句话。

她不想再继续那个无聊的话题。

千万年前妖界被人族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