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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水果摊，每天下班时

都是摊贩老兄在削菠萝或是甘蔗

时间就像那容器里的空气，太少了

老乡们把它挥霍

在这城市的大街小巷

在擦肩的那阵风里

两个纬度，两种方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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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渐暗下来

过马路，去一家东北菜馆

去一次，来一次

在中间的那段时间里

我在上面，未来可能就在下面

可我不能跳下去

看着楼下来往的人们

刚开头，就写不下去

落笔在2006年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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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衣在哪个角落

非常清楚

有几个半夜，窗户被风吹的啪啪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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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气温又有些下降

我在一首诗歌里写到

有时甚至分不清苹果与梨子的味道

区别在哪里？我只能

从它们的形状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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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下午，和志强他们

两次路过

纯熟的刀法

常被我想象成武艺高强的江湖

我属于看客。很少去买

我把它挥霍，在梦乡的大街小巷

都是挥霍

我比他们更临近终点

像等桃花汛一样

等来一个叫休息的容器

把自己放进里面，沉淀

我和泡桐，把对方忘记

它像坚守的战士

我们是流动的游击

还有些牵手走着的情侣

当我把酒意掺合的歌声甩下去

希望不要砸到他们

我想未来一定很遥远

和表弟，还有几个老乡

爬上出租屋的楼顶喝酒的时候

两点钟，或是三点

我想着一些遥远的事物睡去

本想给它们都写封信

“生活的尘杂，让我们失去感动

除了体温”

看电视，看报纸，看了就忘

每次，摊前站满了下班的打工妹

我跟志强他们，都从容走过

吹着口哨

那棵泡桐树

那是棵南方常见的树木

我们是一群南方常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