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一本册子飞过来,落到他面前。
然后他听到余谓说:“我现在比较想当一个好爸爸。”
荒谬!
可余谓知道。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老宅的动静。
他故意的。
等同于被抛弃日期。
这个问题,从来是让他不舒服的。
“第一次性,发生在什么时候,和谁?”余谓从笔筒里抽出一支笔,晃晃悠悠转着。
“那爸爸想要什么呢?”余其就势问着,他终于抬起头,一双剔透的眼盛满天真无畏。
余谓却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你多大了?”
“十八岁。”余其不知道余谓问话的含义,只是乖乖回答着,脱轨的感觉越来越明晰,让他焦灼,让他渴望。
那种滋味,余其想,是绝望吧。
然后他听到余谓冷笑一声。
他抬头。
余其便又抬头,回答:“去年九月三号,和……爷爷的三个牌友。”
他脊背上渗了汗,膝盖开始痛。
他又开始在心里设下重重防线,为余谓问更多细节做好准备。
这样才有趣。
“生日。”余谓甚至没有问的语气,尾音变得很平。
“九月三号。”余其垂眸并补充说明,“不过准确地说,这不是生日,是我被孤儿院收养的日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