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落下的课怎么办?”
沈阡好笑:“之前落下的课还少吗,也没见你这么着急过,怎么现在爱学习了?”
“我想打个电话。”
沈阡笑了,对若辰说:“你自己告诉他。”
若辰道:“因为下奴没有照顾好,让筱瀿自己做饭吃。”
江筱瀿哑然。
这道不大的声音让沈阡从高高在上的王者瞬间跌落,回归到正常人的身份状态,此时再看若辰,竟莫名心虚。
他让若辰停手,问道:“为什么罚你?”这是对若辰说的,可眼睛却盯着江筱瀿。
若辰忍痛道:“因为做错事。”
“兴奋的?”
他勉强一笑:“算是吧。”说完,他回屋了。
沈阡暗自一笑,根据楚钰传来的消息,他很理解江筱瀿现在的心情,也正因为如此,他才要亲自去一趟,把那些曾经玷污过他的维纳斯的人都除掉,江筱瀿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江筱瀿不知该说什么,最后只是点点头,说够了。
沈阡让他洗个澡,然后早点上床,说明天要六点钟起床,七点出发。
晚上,江筱瀿失眠了,在床上辗转反侧。刻意忘记的东西又回来了,搅扰着他的神经,头痛欲裂。
江筱瀿却不再解释,他身上难受,又一步一挨地躺回床上,闷头大睡。
因为吃饱了,他这觉睡得很好,下午时,他迷迷糊糊听见有人说话,然后是噼噼啪啪声。
他睁开眼,扶着墙把门打开条缝。
他说了一会儿然后挂断,对沈阡说:“已经说定了,我们什么时候走?”
“明天,开车去。”
“要走很远。”
得到喘息空间的江筱瀿对他的态度也有了明显好转,依然称呼他为老师,就算肉体纠缠在一起时,也是这样叫。
他们就这样在虚伪的平静下度过了一个多月。
很快到了五月,学校要放春假,为时一周。
楚钰哈哈笑了几声:“好吧,那我就好好计划一下。”
***
江筱瀿又回到学校,心情更加抑郁,连以前要好的朋友都不怎么说话了,课外活动也尽可能不去。不是他不想,而是他害怕一旦远离沈阡又要被身上的小环电击,那滋味实在不好受。
他现在更好奇沈阡对江筱瀿的态度,显然,沈阡不只是玩玩而已。
又过了几天,他接到沈阡的电话,让他去调查一件事。
他在电话里说:“我们又不是私家侦探,怎么去给你探消息?”
江筱瀿无话可说,转身回房了,心里把沈阡骂死了。
***
两周后,江筱瀿的伤大致痊愈,若辰被送回了俱乐部。
江筱瀿懒得理论,忍着疼一步步走到厨房,从橱柜里找出一包燕麦,放到碗中用牛奶一冲,加热后唏哩呼噜全吃下,接着又吃了个苹果。
若辰已经目瞪口呆,喃喃说:“你这样还会被罚的。”
“管他呢,先填饱肚子再说。”江筱瀿找出一袋子薯片,递给若辰,“你也吃。”
“干嘛?”
“跟我同学说一声,请个假。”
“我给你请好了,两个星期。”
沈阡走到他面前,抬起他的下巴,亲了一口脸蛋,笑眯眯的模样仿佛再说:看你有什么话说。
江筱瀿往后退:“他现在这样岂不是更不能照顾我。”
沈阡不以为意:“这点小伤不碍事。”
“什么错事?”
若辰看了江筱瀿一眼:“因为……”
江筱瀿接口:“是我自己要找吃的,他没拦住,你罚我好了。”
客厅中,沈阡坐在沙发上,若辰跪在脚边,正拿着条皮带往自己背上抽。
从他的角度看,若辰的背上横七竖八全是红印子。
他把门彻底打开,故意说了声:“沈老师……”
过去、现在、将来……都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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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到客厅,倒了杯水,走到窗户边望着空无一人的院子发呆。当初,他拼了命考上大学就是为了能远离那里,远离那种生活,可如今他又陷入了比当年更为凶险的境地。如果早知事情会变成这样,那么也许他会选择留在福利院,至少院长要比沈阡温和得多。
“在看什么?”沈阡起夜,路过客厅时发现了他。
“没有,睡不着。”
“我看了路线,四百多公里,早点走的话,中午就能到。”
“我想买点东西带过去,不想空着手。”
沈阡道:“我给你准备了,两匣子点心,一篮子水果,还有两罐茶叶两瓶红酒。够了吗,不够还可以再买。”
沈阡在放假前一天对江筱瀿说:“给福利院打电话,就说你这几天会回去一趟。”
江筱瀿有些惊讶,他从没听沈阡提起过这次出行:“我一个人吗?”
沈阡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他往椅背上一靠,说:“我就这么一问。”然后,拿着沈阡的手机拨通了电话。
至于沈阡,他这段时间工作有些忙,需要给一个怀孕的女老师代课,课时增加一倍,也没有心思管江筱瀿。而且他也想通了,江筱瀿年纪大了,不同于那些个十三四的孩子好摆布,世界观早已形成,想打破现有认知非得下大功夫不可。可他又不愿用太极端的手段去调教,所以唯有退一步。
因此,他不再逼着江筱瀿去遵守普通性奴要遵守的规则,甚至给予一定的自由和尊重——就像对待普通人,也许这样,他们之间的关系就不会剑拔弩张。
事实上,他这回赌对了。
“你们本领大,人脉广,这点小事根本难不倒。”
“话是这么说,可我们也不能白动用资源。”
沈阡听出暗示,爽快道:“别着急,福利院里多的是男孩子,这事儿要是办好了还不是任你们挑。”
楚钰看着长胖了一圈的若辰有些无语,问:“你吃什么了,脸都圆了。”
若辰委屈道:“江筱瀿总让下奴吃,下奴不敢不照做,沈先生让下奴听他的。”
楚钰本想再把若辰饿瘦些,不过看着若辰微圆的脸蛋又觉得他现在这样子竟比之前更添了几分可爱,于是挥挥手不再说什么。
若辰吓得摆手。
“你可真自觉,堪称是慎独的典范。”
“什么?”若辰没听懂。

